渐缩小,常笑那张面露担忧的脸消失在门后,燕秦的心仿佛也随着大门合拢时候的闷响的“噹”的一声,猛地跳了一下。
&ep;&ep;他转过头来,就看到在不远处等着他的摄政王。偌大的紫宸殿,瞬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大殿中非常的安静,静到他不仅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能听见摄政王的。
&ep;&ep;虽然摄政王面上看起来比自己平静许多,可呼吸的急促程度,几乎要与自己同步。明明也只是表明冷静而已嘛、
&ep;&ep;反正输赢与否,自己都不吃亏,要说紧张,也应该是摄政王比自己更紧张才是,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燕秦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他向前走了两步,甚至主动去牵起了摄政王的手。
&ep;&ep;燕于歌看着两个人的交握的手,又看看似乎镇定了不少的小皇帝:“陛下?”
&ep;&ep;“你不想牵吗,不想的话就算了。”燕秦作势要撒手,手却被对方反扣的更紧。
&ep;&ep;燕于歌的手心滚烫,声音添了几分沙哑:“我只是想说,陛下既然握住了臣的手,这辈子就别想再让我放手。”
&ep;&ep;这可是燕秦自己主动凑上来的,就不要怪他日后牢牢地抓住不放。
&ep;&ep;摄政王用这种语气,这样的表情,说这样的话,说得还让人觉得怪肉麻的。
&ep;&ep;虽说自己确实活了三世,但这还是第一世有人对自己说这种程度的肉麻的话,燕秦撇过脸去,藏在头发里的耳朵尖悄悄的红了:“不放就不放呗,孤又没有说要放。”
&ep;&ep;好在紫宸殿里没有别人,牵着手走了一段距离,燕秦发烫的耳朵和脸颊也渐渐退了温度。
&ep;&ep;那些被教习嬷嬷拿来教导未经人事的皇子的欢喜佛雕像并不是直接拜访在殿内,而是放在紫宸殿里被隔开的小房间之中。
&ep;&ep;两个人并排走到第一个小房间内,推开房门,入眼的便是悬挂在房梁上的各种美人图。
&ep;&ep;这都是历代皇帝搜集来的“名家名作”,画上的是仕女栩栩如生,眉目含情,或是酥胸半露,或是身体未着一物,不知从哪儿吹来的风,把这些高悬空中的画作轻轻吹动,那些画上仅着薄纱衣的仕女便仿佛翩然落到人的眼前。
&ep;&ep;也难怪先皇在时,最爱在紫宸殿宠幸心爱的宫妃。
&ep;&ep;画作少说也有上百来副,让人一眼看过去,只觉得眼花缭乱,满目都是美人。
&ep;&ep;燕秦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欣赏这些画,便被摄政王拉着出了房间的门,脚步还没能进门槛,就瞧见第一间房间的大门在他的眼前被人关上。
&ep;&ep;这一次是摄政王推开了第二扇房间的门,第二间房里没有那么多仕女画像,只有一张床,一扇屏风,一张桌子,还有角落里袅袅生烟的紫金蟾蜍小香炉,墙壁上也挂了一两副画,但都是山水画,一副画的是绿水青山,傲雪寒梅,另外一副画则是画的鸟语花香,春意盎然。
&ep;&ep;这房间雅致得看起来同紫宸殿完全不相符,只除了那副屏风,这屏风是大燕几近失传的双面绣,一面是身着纱衣,圣洁的不容亵渎的巫山神女,另一面是褪去了衣物,坐在男人身上,被拉入凡尘染上情欲之色的神女。
&ep;&ep;只神女一个,便抵得过前面一屋子的美人画像。
&ep;&ep;这座屏风,早在燕秦前世的时候就曾经看过,所以在进屋子的时候,他的视线下意识地就落到了屏风上头,然而不等他走进去看到神女的另一面,某个牵着他的男人便把他扯了出去,再一次重重地关上了第二间房的大门。
&ep;&ep;第三间房间上了锁,燕秦的右手被摄政王牵住,只好开口说:“王叔,门的钥匙在我袖口内的口袋里,要不,你先松下手?”
&ep;&ep;燕于歌看了他一眼,也没松手,而是用空着的那只左手伸进燕秦宽宽的袖口中,取出了那柄长长的钥匙,打开了第三间房的大门。
&ep;&ep;这一次,入目金灿灿的一片,大大小小的全是各种姿势的欢喜佛。有男女,有男男,甚至还有两尊是女女。佛本是普度众生,欢喜佛原本诞生的原因,也是因为佛命信徒,化身美女以度嗜杀成性的国王“毗那夜迦”,最后以欲度毗那夜迦成佛。
&ep;&ep;本来是圣洁之物,但因为染上了凡尘间的欲,反倒成了凡世间用于助兴的东西。
&ep;&ep;燕秦看着那些栩栩如生的金色雕像,心中还没有来得及生出那些波动,眼前就一黑。
&ep;&ep;他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眼睫扫过触碰到一片温热。兴许是手心被小皇帝的睫毛搔得有些痒痒,摄政王的手不再紧紧地贴在燕秦的脸颊上,稍稍后退了些,但也足以遮挡燕秦看向那些雕像的视线。
&ep;&ep;“不准看。”
&ep;&ep;本来进入最后一个房间,就意味着赌约几乎快要进行最后一步了,燕秦还是免不了紧张,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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