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莫名其妙,你神经病!”
&ep;&ep;厉景煜一只手插进口袋,眯着眸子打量着她的动作,眼眸幽深难测,莫烟越看,越觉得这双眼睛无比熟悉,那晚醉酒后发生的事,毫无征兆的跃入脑海,她脸倏地一红,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ep;&ep;“想起来了?”
&ep;&ep;厉景煜不知何时靠近她的脸颊,呼出的气,像是熨斗般烫了她一下,一瞬间,莫烟就腿软了。
&ep;&ep;手机突然这时候响起,她松了口气,连忙拿出手机按了接听。
&ep;&ep;“莫烟,你在哪儿?奕辰跟你在一块儿吗?”
&ep;&ep;刘梅的声音有些急促,莫烟的心也跟着提了提,“奕辰没在我这儿,怎么了妈?”
&ep;&ep;“奕辰他爷爷发病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这次情况很危急……”
&ep;&ep;莫烟脸一白,一边跑一边道,“妈,您先别急,我马上过去——”
&ep;&ep;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厉景煜才眯起眸子,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判断,但这次……有些意外。
&ep;&ep;!
&ep;&ep;莫烟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还没结束,走廊上,刘梅跟顾占轩正在跟医生交涉着什么,两个人神色都有点沉重。
&ep;&ep;她放加快步子,气息没有喘匀,就着急问,“爸妈,爷爷他怎么样了?”
&ep;&ep;刘梅蹙着眉冷冷的看她了一眼,没说话。
&ep;&ep;“情况不太好,肿瘤恶化了,”顾占轩简单的说了一句,问道,“奕辰呢,你没叫他一块儿来?”
&ep;&ep;“我给他留言了,他应该很快就赶来了。”
&ep;&ep;顾占轩眼神一沉,斥道,“家不着家,公司不着公司,他最近都在忙什么?”
&ep;&ep;“奕辰以前又不这样,还不是你跟爸给他瞅得这门亲,”刘梅冷睨了莫烟一眼,口无遮拦道,“家里这位要是能拴住他,他会往外跑吗?”
&ep;&ep;“胡说什么!”
&ep;&ep;顾占轩刚想斥责两句,手术室的门开了,莫烟紧绷的神色稍稍舒缓,迈开步子跟了上去,一进门就瞧见病床上形同枯槁的老人,她眼眶一热,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ep;&ep;若说顾家她最尊敬的人是谁,那一定是顾奕辰的爷爷顾旭,她跟顾奕辰也是因为顾旭才认识的。
&ep;&ep;顾旭是她大学的一位美学讲师,莫烟是出于好奇,选修了这门课,却不想跟年逾七十的顾旭成了忘年之交,抛却顾奕辰这层关系,她心里是拿顾旭当亲人对待的。
&ep;&ep;顾旭一身文人傲骨,哪怕顾家现在直云安市首富,他依旧深居简出,独自一人蜗在学校五十平米的小屋,看书写字。
&ep;&ep;这次恰好是朋友到访的时候发病,要不然,真要出点儿什么事,人没了都不知道,莫烟只要想想,都觉得心惊。
&ep;&ep;刘梅一进来就絮叨,“爸,您就听占轩的吧,您现在这病,身边离不了人,搬过来跟我们住,方便照应,我们也——”
&ep;&ep;“不去不去。”
&ep;&ep;顾旭打断她的话,看见门口的莫烟,眼中闪过一丝笑,朝她招手,“小夏,你过来。”
&ep;&ep;莫烟顶着刘梅不悦的视线,扯了一抹笑,站到床尾,低声道,“爷爷,你感觉怎么样?”
&ep;&ep;老爷子没回答,而是对杵在旁边的儿子儿媳说,“你们忙去吧,小夏陪着我就行。”
&ep;&ep;顾占轩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嘱咐了莫烟两句,就拉着刘梅离开了。
&ep;&ep;莫烟一下子就自然许多,她帮老爷子在背后垫了一个枕头,拿过杯子准备去倒水,老爷子突然拉住她的手腕,温和道,
&ep;&ep;“不忙,陪我说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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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小夏,奕辰在感情方面迟钝,有些事你不说,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他心里对另一个人歉疚着,就永远无法接纳你,这些年我我不说是尊重你的想法,但是现在,我身体跟不上了,有生之年能看见你们俩好好的,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ep;&ep;老爷子的话历历在耳,莫烟揉着太阳穴,瞥了眼窗外后退的风景,轻声道,“师傅,去南隅。”
&ep;&ep;莫烟到南隅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她站在门口踮脚朝里望,别墅内灯火通明,隐隐的还能看到窗口一闪而过的人影。
&ep;&ep;她心里闪过一丝宽慰,刚要敲门,身后突然有人叫道,“太太?”
&ep;&ep;莫烟回头一看,是顾奕辰的助理卢彦,他手里拎着一大包东西,一身套服站在那儿,脸上的表情有些错愕。
&ep;&ep;只是天色昏暗,莫烟并未看清,她松了口气,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没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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