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悲愤到极致,莫烟反而笑出声来,

&ep;&ep;“我也想知道谁让我来的,是你吗,顾奕辰是你吗?被众人嘲笑,侮辱,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我除了爱你这件事,究竟是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ep;&ep;顾奕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从没有见过莫烟这么情绪失控的样子,哪怕当初他当着她的面,跟那些女人眉来眼去,她都能平静地给那些女人一巴掌,潇洒转身,这么无理取闹,倒是头一次。

&ep;&ep;他拢了拢眉心,冷笑一声,“你赶走嫣然这件事,就足够我恨你一辈子。”

&ep;&ep;莫烟心头大恸,脸上血色褪尽,一颗心也被砸得支离破碎,她望着眼前这个爱了五年的人,眼泪模糊了视线,却强忍着不肯掉落,她极缓的呼了口气,轻声道,“如果我告诉你,当初将你从乌峰山带回来的是我呢?”

&ep;&ep;“编这样的谎言,你不觉得恶心吗?”

&ep;&ep;顾奕辰打断她的话,满脸不屑,“我警告你,要么你现在回去,如果不回去,就别在这儿给我惹出什么事,否则我就算跟爷爷撕破脸,也要跟你离婚!”

&ep;&ep;莫烟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砸落下来。

&ep;&ep;莫烟觉得自己像得了一场精神自虐,明知道留在这里只会难堪,却迈不开步子离开,他对那个女人的每一分好,就像是一把把尖刀,插进她的心脏,流出的是鲜热的血,冰冷的却是身躯。

&ep;&ep;顾奕辰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走到裴嫣然跟前,拿起酒杯,低声对她耳语了两句。

&ep;&ep;裴嫣然脸颊红了红,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美目中,尽是数不清的深情。

&ep;&ep;莫烟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掐着掌心,用肉/体的疼痛,来转移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ep;&ep;“太……太太……”

&ep;&ep;卢彦显然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莫烟,他手里拿着一件貂皮大衣,满脸尴尬。

&ep;&ep;莫烟回过头,眼眸深沉如水,静静地,没有一丝情绪的看着他,不悲不喜,卢彦脸皮发热,眼中愧疚难当,可望着这双眼睛,他连道歉都说不出口。

&ep;&ep;莫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擦肩离开,卢彦看着她萧瑟的背影,紧了紧手里的大衣,这些年,他比谁都清楚莫烟对顾奕辰的这份深情,多少男人求之不得却被他弃如敝履,他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顾奕辰怀里的女人,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希望到时候顾总明白的时候,不会后悔吧。

&ep;&ep;那件貂皮大衣,披到了裴嫣然的肩头,顾奕辰仔细的帮她拢了拢,低声道,“都说了,没有那么多讲究,非要穿得这么薄,你现在刚刚入职,以后会有很多像这样的场合,慢慢磨练,不要勉强自己。”

&ep;&ep;裴嫣然垂下眼帘,轻声说,“人总要学着变得坚强,毕竟没有谁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不是吗?”

&ep;&ep;顾奕辰心里一疼,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颊,“总会有人的。”

&ep;&ep;裴嫣然微不可闻的蹙了下眉,这个表情一闪而过,很快又变得温顺礼貌,她笑了一下,语气轻松道,“你去那边找你的朋友吧,都叫了你好几次了,总跟我呆在一起像什么。”

&ep;&ep;顾奕辰看着那边冲他招手的青年,犹豫了一下,问她,“你一个人没关系吗?”

&ep;&ep;她笑,“你不是说了,我迟早要适应,没事的。”

&ep;&ep;等到顾奕辰离开,她的笑容,才一点点收敛起来,目光直接越过人群,定焦在远处一抹孤寂的人影上,她拿了两杯酒,勾着唇角,缓步走去。

&ep;&ep;莫烟还在看着池水出神的时候,一双红色尖头高跟鞋突然倒映在池面,往上是一双白皙修长的腿,轻风扫过水面,漾起层层波澜,人影也变得扭曲起来。

&ep;&ep;“好看吗,奕辰为我挑的鞋子,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我的尺码。”

&ep;&ep;温柔的女声,此刻听在耳里,却犹如索命的恶魔,让她窒息。

&ep;&ep;莫烟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盛装美艳的女子,眼中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你像个野鸡一样,到处炫耀的样子,他知道吗?”

&ep;&ep;裴嫣然没想到莫烟嘴里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一时间也怔住了,但很快脸上就带上一丝愠色,目光也沉了沉,冷冷笑道,“那也比你这只家鸡强,奕辰说,他连碰都不想碰你,三年活寡不好受吧?”

&ep;&ep;莫烟脸色一白,手指在身侧紧握成拳,心头屈辱难当,面上却愈加平静。

&ep;&ep;“你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吗?”

&ep;&ep;“当然不。”

&ep;&ep;裴嫣然笑了笑,将一杯酒放到她跟前,莫烟扫了一眼没有接。

&ep;&ep;裴嫣然毫不在意,将酒杯放到一边,伸手拢了拢外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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