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鳞终于重新转过身来,观察宁哥的情况。此刻趴在地上的宁哥已是气若游丝,和前段时间在竹林中那副自傲嚣张的面孔判若两人。

自己一直以为,他虽然撞伤了她,可她还是救下了自己和吴梅,还一直这么出力的帮忙关押陈俊他们,是因为她有颗扬善抑恶之心。

或者她可能只是看在吴门主和自己父亲的面上,甚至是看在大哥的面上才如此帮忙,但这也很正常,毕竟两人之间有着婚约。可是现在看来,完不是那么回事。

那她为什么要救自己?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兴起不必说,若说是早有预谋,又是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给父亲和大哥留下一个好印象?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单纯只是为了自己?不,这当然是绝不可能的。都什么时候了,自己为什么还是会这么想。

就在李鳞在心中乱想之际,耳边又传来了宁哥的阵阵惨叫声,只是这声音已经相当微弱,甚至已变成了单纯的哼哼唧唧。

看来,程鸢的审问还在继续,而芜青就是执行的刽子手!

怎么办?如果我这时再不出面阻止,宁哥可能真如陈俊所说的,今晚是无法活着走出这个片树林了。

可是,我真的要走出去?那就意味着她的面目在我面前已真相大白,也意味着以后我可能无法去面对这样的她,那么我和她之间。。。

我倒底在想什么?最重要的是那大哥怎么办?这种事我要不要告诉他?如果我告诉他这一切,他会不会和程鸢立即解除婚约?

我不知道,脑袋相当乱!不过有一点肯定的是,大哥一定会万分痛苦。

此时芜青在用脚用力踩着宁哥的一条腿,宁哥不断发出闷哼的声音,看来目前最痛苦万分的是眼前的宁哥。接着他听到了骨头的碎裂声!

不行!我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住手!”李鳞人没出林,声音就已喝了出来。

这一声让几人都相当意外。芜青停下动作警觉地看向声音处,程鸢也看了过来。陈俊感觉这个声音离自己相当近,连忙跑向程鸢身边站着。

李鳞终于从躲藏的树丛中慢慢走了出来。

“是谁?”程鸢见来人的脸淹没在一片阴影之下。

李鳞一时没有回答,也没有前进,只是站在那里。

这时只有芜青离李鳞还算近,他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观察了一会后道:“小姐!是李家的二公子!”

“二公子?是金鳞吗?”程鸢问道。

“是我!”身份这么快就被识破,李鳞也不得不开口了。

“你不在东院里养伤,深更半夜到这里做什么?”程鸢对李鳞的突然出现有些意外。

“那你们又在这里做什么?”李鳞一副质问的口气。

听李鳞的口气,程鸢意识他可能从刚才就一直躲在附近:“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摊牌后,李鳞反倒比刚才平静了许多。

“你事先就知道?”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夜间睡不着时,偶然看到陈俊溜出程家。。。”

“所以你是跟在他后面来的?”程鸢说这话时,把视线转向站在身旁的陈俊。

陈俊意识到程鸢的凌厉的眼神,忙解释道:“程小姐,这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事先可不知道这小子居然会跟在我后面。”

“你若知道,他也不会跟到这里来了。不过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你就一点也没觉察,真不是知你是个蠢货,还是功夫太差。”程鸢一副不屑的口气。

“对不起,程小姐!是我太过大意了。。。”陈俊赶紧弯低着头解释。

“行了!多说无益!”程鸢十分不耐烦。

李鳞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来都没见过陈俊还能有这副样子,这还是平时的那个飞扬跋扈,欺负弱小的陈俊?俗话说的一点也没错,恶人自有恶人磨。

“说吧!你就这么冲出来,是打算如何?”程鸢又把视线转向李鳞。

光线有些太暗,李鳞有些看不清程鸢此时的表情。“把宁哥放了!你们已经给他如此严厉的惩罚了,何必再继续下去!”

“谁说我是在惩罚他?我只是在问他话。只是他骨头有些硬,才把自己戳伤的。瞧瞧!”程鸢转头向李鳞示意地上的宁哥,“这人就是当初把你打得遍体鳞伤的人!你现在脸上的伤还没好清吧?”

“那只是因为当时他并不清楚我中了陈俊这小子的毒!”

“哈哈哈!你还真是个恩怨分明的小子。如果是这样话,那择日不如撞日,现在要不要就找陈俊报这下毒的仇?”

陈俊听程鸢这么说,慌地说道:“程小姐,你是认真的?现在我可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人,你还让他来找我报仇。。。”

“是吗?真的是站在我这边?”

“难道现在小姐还不相信我?小姐将来肯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愿意为小姐出力。”

“哼!我这边可从来不缺出力的人。我也曾告诉过你,我要的是肯为我卖命的人!你又当如何?”

“我。。。”陈俊很是犹豫,毕竟他站在程鸢这边本就是为保住性命。

程鸢没再理会陈俊,只向李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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