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已至,月色更明,树影更深。

这片被小树林层层围起来的空地上,此时铁柱、宁哥、李鳞都倒下了。看着程鸢正兴致勃勃地继续着她的游戏,陈俊庆幸自己是站在程鸢这边的。

月亮已改变了原本的位置,这一会,则是程鸢身体的一侧被照亮了:“噢?他不知道你们在这里?”

“他一直在外办件重要的事,人根本就没回来过。他让我们出来找枪,也是托兄弟带回来的命令。”

“噢?他在外办什么重要的事?”

宁哥刚想张口,却好像反应了过来,果然疼痛会让脑子不太清醒。“你这女人可真是狡猾,居然套我的话。”

“你们男人才是自古以来总喜欢从女人身上给自己找借口。这些话,不都是你自己说的吗?”

“哼!”宁哥扭过头去,不再看程鸢。

“看来你受的苦似乎还是不够!”

“卑鄙的女人!别以为能得逞!”宁哥后脑勺冲着程鸢,喃喃道。

“呵呵!也罢!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知道什么?”宁哥微微侧了侧头,但还没有正面对着程鸢。

“你们都是隶属于一个江湖组织,名叫青岩会。而青岩会旗下的其中一个小团体,名为采月帮,而你们的老大东真就是采月帮的老大。”

宁哥这时彻底转过头来,一脸惊异:“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程鸢衣服上的花边在不停地抖动,“你以为我这么多天,都是在眼巴巴地等着吗?”

“你还知道什么?”宁哥的语气颤抖,不过大部分还是来自对疼痛的不支。

程鸢抬起头,看着空中那轮照亮自己的月亮:“这采月两字,名子起得倒是有模有样的,颇有些雅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文人墨客之流。

不过我却很清楚,这采字为盗,月字为宝,再加上个帮字,这匪气可就溢出来了。说白了,你们不过就是个伙流氓盗匪罢了。哈哈!”

“这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程鸢从月亮上收回目光。

“你知道我们是属于青岩会,知道我们是采月帮,这还算行得通。可你怎么知道会这采月的真正意思。”宁哥的声音像是被挤出来的般。

“这有什么奇怪的,采字古意本就是采摘夺取他人之物,这没什么难猜的。”

宁哥听了直摇头。

“你不相信?那我就说个能相信的?我在你们那里可是有内线的。”

“内线?我更不相信!我们采月帮的帮规甚至比青岩会还要严厉可怕,不可能会有人不怕死地向外人透露这种讯息。”

“谁说我的内线就是采月帮的人?”

“那是。。。”

“采月帮上面不是还有个青岩会?”

“这。。。”

“哈哈!采月帮作为一个单独的帮派,口风的确是相当紧,你不就是个很好的证明?可青岩会则不然,会下有这么多大小帮派,你能保证每一个人嘴都很严?”

“。。。这还是不太可能,青岩会的人也很少有人知道我们帮的事。而且他们是不会轻易出卖同会中的兄弟的。”宁哥相当疑惑。

“哼!十个指头还不一般长,人哪有什么完美的,你或许就是太过于太相信人的意志力了。不过,采月这两字的意思却是我猜出来的。”程鸢挤了挤眼睛。

“猜的?你刚才不是说有内线吗?”

“虽说是猜的,可是也不是胡乱猜测。我是根据你们帮派的种种行事作风分析了之后,才猜出这个意思的。”

宁哥想了想,可似乎没怎么想通,他现在这个状况实在不适合想问题。这女人也是,似乎嘴里没一句可靠的话。可是万一内部真存在叛徒的话,那可不是件小事。

都是这个女人,把他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宁哥将一身的疼痛转化为愤恨:“你倒底哪句话才是真的?说是有内线,又说是猜测,说是猜测,又说是有根据。”

陈俊在一旁听着,也是觉得糊里糊涂的。

他觉得程鸢这个人,满脑子鬼点子,嘴里好像也没一句实话。她和宁哥这么说,是不是只是为了套宁哥的话?还是为了扰乱他?

可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程鸢的手段与能力就再不用置疑。

毕竟他和东金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朋友,都没从他口中得知关于他东真和其帮派的任何事情。不要说是青岩会了,采月帮三个字,他也都从没听说过。

“凭你那只被淤血塞住脑袋,想不通就别想了。还是接着回答我的问题。”

宁哥没有回应,甚至一动不动。芜青过去拉宁哥,却发现他已昏死过去。也许他刚才他已用尽了部的力气,终于抵不过了。

芜青心想,这家伙倒也算条汉子,受了这么重的伤,精神上还一直在抵抗着。一开始时他只昏迷了一小会就醒了,而现在,恐怕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

芜青向程鸢摇了摇头。

“真没用!我看就把他丢到柴行山上去算了!”

“住手!”在一旁的李鳞突然开了口。

陈俊见他武器,伸手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李鳞开始剧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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