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的脑袋左摇右晃的,像是他的脖子支持不了头的重量。他的眼皮由于皮肤的松弛而耷拉下来,让眼睛看起来像是半睁半闭。

“噢!我的工作。。。我的。。。我平时就在那小屋内呆着,替家族看守这条家族通道的内门,直到有人来换班。”

“能说的详细点吗?”程鸢尽量按捺住不耐。

“详细呀!我们家族通道一般外围门是不开的,只有门主的命令才开门。但内门和其他公用通道一样,是长年开着的,所以得有看守。。。所以我才在那守着。”老张头边说边点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的回答。

程鸢手扶额头:“好吧!那在三月的XX日申时,你有见过陈俊吗?”

“陈俊?陈俊是哪个?”老张头疑惑地问道。

“就是陈家的少主!”杜门主提醒道。

陈零花心中乐开了花!

“陈家的少主!我。。。我想起来了,那孩子可是个相当聪明的孩子,小时候长得很可爱。如今他那身板,长势可真快,跟旱地里拔葱似的!”

金门主微微摇头,而吴门主心中则想,这老头答非所问的,倒底行不行哇!

“那在三月的XX日,你倒底见过他没有?”程鸢又重复了一遍。

“三月的XX日。。。”老张头翻着白眼,掐着手指,“究竟是哪天呢?”他小声嘀咕着。

“是春分那天呀!”二楼不知有谁喊道。

“对!对!是春分那天!我想起来了。”老张头有些激动。“那天我儿媳说要酿些春酒,我孙女说要写诗在风筝上,让诗飞上天去!哈哈哈!真是可爱!”

“所以。。。您在那天倒底见到陈俊没有?”程鸢第三次问道。

“陈俊呀!我见到了!”老张头的脸上还是笑滋滋的。

“噢?是在申时之后?”

“。。。”老张头想了想,“嗯,申时过半时,我记得那时我在给孙女理风筝的线。这时他正好从我这门前经过。”

程鸢点点头,时间是差不多。她当初在竹林中看到他们打斗时,大概申时已过。之后他们被抬回程府时,天色都已黑了。

“当时除了陈俊还有什么人吗?”

“好像只有他一人。”

“你确定?”

老张头点点头:“确定!我只看到他一人。”

“那在陈俊来之前或之后呢?有没有陌生人经过?”

“从他进门之后,根本没有任何陌生人经过。”

“你没记错?”

“家族通道是不轻易允许陌生人进入的,如果有陌生人,我一定会上前问清楚的。我老张头看门看了几十年了,对家族和八卦城都是忠心耿耿!怎会看错?”

“这是怎么回事?”吴门主看向李门主。

李门主则无奈地摇摇头。

“程主事!各位门主!老张头虽年纪有些大了,但他绝对不会说谎的!这我想大家也都清楚吧?”陈零花道。

众门主听此,议论纷纷!

程鸢没有说话,不知在想着什么?

“那之前呢?”程鸢突然问道。

“这前。。。”老张头的面容闪过一丝紧张,“之前这。。。”

“之前怎么样?”程鸢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老张头并不张口,只是一副呆住的样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杜门主问道。

“我。。。我不知道!”老张头面有难色。

杜门主也急了:“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我。。。”老张头一甩手,一拍头,“我大概那时是睡着了!”

“什么?”杜门主差点站了起来。

大厅里一片哗然!

“你。。。看守家族通道的内门,如此重要的事,你怎么会睡着呢?”

“我。。。”老张头一脸羞愧。

陈零花笑笑:“杜门主!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大家都有目共睹!他年纪都这么大了,还如此辛苦的工作。虽说工作中打瞌睡是万万不可的,可对于老人来说,也是难以抵抗的!”

众人纷纷道是!

“再说,南区如今无人吗?为什么偏要让一个老人来看守内门呢?”陈零花一阵阴阳怪气。

“我。。。我也无法,族内的年轻力壮的人宁愿闲着也不愿来干这种差事!”杜门主感到相当难堪。

这些也刺中了在一旁的大曲的内心,出现这种问题,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责任?自己抛下南区,抛下门主的责任才会造成如此?

“好了!这些是杜门主族内的事务,陈门主无需妄议!”金门主道。

“哼!说是这么说,可是如果因为南区的守备薄弱,而危害到整个城里的安,那可就不是杜门主和南区的事了。”陈门主不依不饶。

“杜门主!我对不起你!”老张头扑通一声跪下来,“我也对不起大家!”

大厅里又是一片哗然!

“老张头。。。你这是!”

大曲赶紧走了过去,伸手把老张头扶了起来!他轻轻拍着老张头的背,在他耳边道:“你没有错!你没错!”

老张头看着大曲:“门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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