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爱民身上的伤绝对不轻,卢祖望的八卦掌内劲暗藏,即使他的硬气功也是抵挡不住。
&ep;&ep;曾经的斗拳门一代宗师,毕竟不是虚名,即使手上的功夫荒废了那么多年,他这位衙门第一高手,依旧不是对手。
&ep;&ep;强悍的掌劲,几乎彻底摧毁他的身躯。
&ep;&ep;此时的陈爱民,浑身筋肉酸痛,身体多处骨折,左臂无力的耸搭在一旁,脸部的青肿更是让他只能以一只眼睛看路。
&ep;&ep;沿着熟悉而又陌生的道路前行,他缓慢的靠近着目的地。
&ep;&ep;一路上警报声不断,却独独不见安保人员出现,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ep;&ep;他并不知道,今天这所医院来了一个怪胎,一个人就吸引了大半的武力,而且一路横冲直撞,让安保系统严重受损,以至于几乎彻底瘫痪,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地方。
&ep;&ep;“嘎……滋……”
&ep;&ep;厚重的大门被陈爱民费力的推开,里面除了躺了一地的安保,远处坐在那里发呆的一个人也让他猛地顿住脚步。
&ep;&ep;“小歌?”
&ep;&ep;陈爱民小声开口,声音中竟是有些畏惧和忐忑。
&ep;&ep;这位铁面无私的陈局长,一生强势,多次面对生死关头也未曾变过神色,此时睁着的眼睛里,却有着惊恐流露。
&ep;&ep;坐在那里的陈歌手边是一个硬盘,脚下是一摞文件,而在她的手中,就拿着一个翻开的文件。
&ep;&ep;“爸!”
&ep;&ep;她也听到了开门声,转身看到父亲,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有着只是一片惨白,眸子里甚至透着绝望。
&ep;&ep;“你一直都知道的,是吧?”
&ep;&ep;“不……”
&ep;&ep;陈爱民嘴唇抖动:“我不知道。”
&ep;&ep;“你知道的!”
&ep;&ep;陈歌双眼一闭,眼眶中已经有泪珠沿着脸颊悄悄滑落:“所以,我六岁那年,被树枝戳穿腹部,你就是用别人的命救得我?”
&ep;&ep;“那孩子当时已经没救了!”
&ep;&ep;陈爱民猛然大吼,单拳紧握着朝前挪动脚步,眼眶怒睁,一脸的激动:“他已经没救了!你当时双肾都需要着急更换,又没有合适的供源,那时候我没有选择!”
&ep;&ep;他盯着陈歌,压抑着声音怒吼:“小歌,为了你,我没有选择的!”
&ep;&ep;“有。”
&ep;&ep;陈歌睁开眼,泪眼朦胧的盯着父亲,低声开口:“你可以选择不救我!”
&ep;&ep;“不可以因为个人的利益而伤害他人!永远,永远都不可以!这是你教我的,这都是你教给我的!”
&ep;&ep;最后一句的重复,她拼命的嘶吼。
&ep;&ep;“把东西给我。”
&ep;&ep;陈爱民嘴唇颤抖,缓缓把自己还能动弹右手伸了过去,声音中更是带着哀求:“小歌,把东西给爸爸!”
&ep;&ep;“不!”
&ep;&ep;陈歌抽了抽鼻子,止住眼泪,后退一步:“我不能给你,我要交给衙门。”
&ep;&ep;“小歌。”
&ep;&ep;陈爱民再次上前一步,右手颤抖,曾经在陈歌眼中高大魁梧、无所不能的身影此时是那么的弱小、无助。
&ep;&ep;“你一旦交上去,爸爸,爸爸这一辈子就毁了!”
&ep;&ep;“把东西给我,就当爸爸求你,求你了!小歌!”
&ep;&ep;“哒……”
&ep;&ep;陈歌脚步后移,身躯已经贴到了墙壁,泪眼模糊之中,她再次拼命的摇头。
&ep;&ep;“不!”
&ep;&ep;“为什么?”
&ep;&ep;陈爱民猛然怒吼:“我做了那么多该做的事,我救了那么多人,任职警员以来,我尽心尽力,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
&ep;&ep;“当时那孩子已经没救了!而你,我唯一的女儿,我是为了救你,救我唯一的女儿!难道这都不可以原谅!”
&ep;&ep;陈歌紧闭双眸,死死咬住下唇,甚至咬破了皮肤,咬出了鲜血。
&ep;&ep;“因为你没有报警!”
&ep;&ep;她声音哽咽的开口,带着浓浓的无助:“你明知道这家医院在做的事,却一直没说!”
&ep;&ep;“如果你当时要是说了的话,这些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因此而死!”
&ep;&ep;陈歌缓缓竖起手中的文件,语气低沉:“你应该想得到的,你明明知道的!你见到了恶,却没有阻止。”
&ep;&ep;“就像三叔!”
&ep;&ep;“咔……”
&ep;&ep;陈爱民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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