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草长莺飞二月天。

&ep;&ep;林花著雨胭脂湿,水荇牵风翠带长。

&ep;&ep;恰值早春时节,万物复苏,暖风和熙,泡桐树已经落了喇叭状的串花。

&ep;&ep;“格拉……格拉……”

&ep;&ep;只听马车轻响的声音,从远处响起,一辆锦蓬的马车,缓缓驶来。

&ep;&ep;四头雄壮的马匹拉扯着马车,马匹皮毛顺滑,双眼有神,一看就知是千里良驹。

&ep;&ep;在那马脖子上,都挂着金色的铃铛,一路行来,“叮铃铃了……叮铃铃……”声音不绝。

&ep;&ep;随着视线的拉远,能够看出,这不只是一辆马车,而是一个马队。

&ep;&ep;在这豪华的马车后面,还有这十几辆简陋的马车紧紧跟随,几十仆人左右分列。

&ep;&ep;“驾!驾!”

&ep;&ep;八匹骏马正沿着马队来回巡逻,几位骑士各自身着劲装,腰佩刀剑,威武不凡。

&ep;&ep;“那边有人!”

&ep;&ep;有人眼尖,隔着老远,就看到路边草丛之中,有着一人仰躺在地,一动不动。

&ep;&ep;“过去看看!”

&ep;&ep;一人低喝,随即就有两人驱马赶了过来,临到近前,两人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横跨足有两丈的距离,轻飘飘落在草丛一旁,落地无声。

&ep;&ep;看这两人武艺,竟已是在体内滋生真气的高手!

&ep;&ep;“这是什么奇装异服?胸部没有起伏,莫不是死了?”

&ep;&ep;“似乎没死!”

&ep;&ep;两人中一人拔剑戒备,一人手模刀柄,配合默契的悄悄靠近草丛之中的这人,上前轻探呼吸、脉搏。

&ep;&ep;“没死也差不了多少了!”

&ep;&ep;片刻后,他收起戒备,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看他年龄,也算寿终而寝了。”

&ep;&ep;草丛中的这人,一身奇装异服,不过早已烂的零碎,不足以裹身。

&ep;&ep;皮肤干瘪,胸腔下陷,一根根肋骨清晰可见,面部更是如同髅骨,让人心惊。

&ep;&ep;他有着满头的白发,似乎不是和尚,但头发很短,倒是有些像山里的野民。

&ep;&ep;以此估算,这人年龄绝对不小。

&ep;&ep;“咦?”

&ep;&ep;一人口中陡然发出惊疑之声:“刀?这老家伙莫不是一位刀客?”

&ep;&ep;说话之人弯腰一动,就从这人身下,抽出一柄黑色的无鞘长刀。

&ep;&ep;刀刃黝黑,看上去毫不起眼,挥刀割草,劲风呼呼,群草倒伏,却没有几根割裂。

&ep;&ep;“品质太差!估计是附近的山民。”微微摇头,此人起身就要回去汇报情况。

&ep;&ep;“不,这人应该不是山民。”

&ep;&ep;另一人却是轻轻摇头,弯腰在地上昏迷之人的身上一摸,手里已经出现一块精致的玉佩。

&ep;&ep;“山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ep;&ep;“霍青、霍天,什么情况?”

&ep;&ep;后方遥遥响起询问之声,声音不大,却丝毫不受距离的阻拦,落入两人耳中,依旧清晰可辩。

&ep;&ep;“管事。”

&ep;&ep;手拿玉佩的霍天遥遥拱手:“是一个昏迷的路人,来历不明,可要埋了?”

&ep;&ep;“来历不明?”

&ep;&ep;管事手拿马鞭,正自坐在那豪华马车前面,闻言扬眉:“不必管他,赶路要紧。”

&ep;&ep;“忠叔,什么事啊?”

&ep;&ep;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马车里响起,随后车帘晃动,一位八九岁年纪的小姑娘露出头来,相貌粉雕玉琢煞是可爱。

&ep;&ep;忠叔下车拱手,态度恭敬:“三小姐,发现了一个昏迷的路人。”

&ep;&ep;“三小姐!”

&ep;&ep;这边霍家兄弟也赶了郭客,在马车前单膝跪地,把黑色长刀、玉佩高高举起:“在那人身上,我们发现了这两样东西。”

&ep;&ep;“哦!”

&ep;&ep;三小姐看到那玉佩,双眼猛然一亮,单手一伸,无形劲气牵引,玉佩已经落入她的掌中:“这东西好漂亮啊!”

&ep;&ep;这是一枚彩凤玉佩,彩凤雕琢的极其精致,让她一时不忍释手。

&ep;&ep;“玉质普普通通。”

&ep;&ep;忠叔抬眼看了一眼,下了断语:“不过雕琢的手法极其高明,应是大家手笔。”

&ep;&ep;“这东西我要了!”

&ep;&ep;三小姐小手一握,双眼眯起,一脸的满足模样:“作为报答,把他放在后面的车上吧,忠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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