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长那么大,就没受过这么大的气,你知道本小姐的姨母是谁,本小姐的表哥是谁吗?!”

&ep;&ep;“官家。”

&ep;&ep;“你知道还……什么?”感觉有些不对,崔栩栩往后一看,登时跟见鬼了似的。

&ep;&ep;然后迟迟就看着这个上一秒还气焰嚣张的大小姐,一瞬间柔弱可怜如同风中摇曳的小白花,冲着那腰细腿长的少年扑了上去。

&ep;&ep;“表哥!他好凶哦!我好害怕……”

&ep;&ep;说着,就要往施探微怀里倒,岂料那少年后退一步躲开了,栩栩踉跄着没站稳。

&ep;&ep;她不甘心地又是一扑,少年轻轻侧身,崔栩栩差点撞到墙上,眼睛都直了。

&ep;&ep;竟是一片衣角都挨不到!

&ep;&ep;崔栩栩一整个不敢置信,她又气又羞地一跺脚:

&ep;&ep;“表哥~!”

&ep;&ep;那尾音九曲十八弯,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p;&ep;“请自重。”

&ep;&ep;施探微看向她身后,还轻轻掸了下衣袖。

&ep;&ep;崔栩栩张了张口,她帕子一甩,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ep;&ep;“表哥,你要为我做主啊,这个该死的奴才欺负我。呜呜呜……”

&ep;&ep;岂料,她看着皇帝亲自走上前,把她口中那个该死的奴才搀扶起来,眉头虽皱着,却认真耐心给他拍打着衣角,直把灰尘都拍去了,才正色看向栩栩。

&ep;&ep;“朕惧内。”温和冷清的三个字钻进耳中。

&ep;&ep;崔栩栩眼睛都直了,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太监,他他他,不对,她,她,她,她她……

&ep;&ep;“她是女的?”崔栩栩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完全,“皇后娘娘?”

&ep;&ep;她一下子就跪了,“臣女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ep;&ep;“表妹别这么见外。”

&ep;&ep;“表妹”两个字,迟迟说得意味深长,还把刚刚烤好的羊肉串拿起来,热情招呼道:

&ep;&ep;“来一串?”

&ep;&ep;栩栩身子一抖,想起姨母告诫过,不许去招惹皇后,否则就把她赶出宫嫁人的话,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ep;&ep;她硬着头皮道,“谢过皇后娘娘美意,但栩栩突然想起太后娘娘有事找栩栩,栩栩就不打扰了,栩栩告退。”

&ep;&ep;说着灰溜溜地走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ep;&ep;边走边咬牙,这个皇后真的有病!

&ep;&ep;拿她当猴儿耍呢!

&ep;&ep;迟迟眯着眼,美滋滋地吃完一串又一串羊肉,还时不时喂他一口。

&ep;&ep;施探微无声张口,吃的时候还观察她表情,见她只顾着安静地吃,便松了一口气。

&ep;&ep;他用帕子把她手细致地擦了,又换了一张干净的帕子把她嘴角擦了擦。

&ep;&ep;“施探微。”等他收好帕子,迟迟叉着腰瞪着他说:

&ep;&ep;“我吃醋了。”

&ep;&ep;施探微不明所以,少女一双眼里冒着怒火,张口就来,“崔栩栩!你表妹!听说你们小时候玩的很好,一起摸鱼打鸟,实打实的青梅竹马呢!”

&ep;&ep;她气鼓鼓地说,“我俩就不一样了,我们小时候才认识多久呀,哪比得上你跟她深情厚谊,两小无嫌猜呀。”

&ep;&ep;施探微看她气成河豚的样子觉得好笑,“你不喜欢,打发了就是。”

&ep;&ep;说着就要来揽她入怀。

&ep;&ep;迟迟却不依不挠,一爪子拍在他雪白的袍子上,把他用力推远。她模仿着那个娇滴滴的音调,“表哥~”

&ep;&ep;还飞了个媚眼给他,又叉腰装凶:“我看你分明就是享受得很!”

&ep;&ep;“哪有。”施探微摇着头,“跟她玩得好的不是我,是施见青。”

&ep;&ep;他叹气,他年幼就独居东宫,极少外出,连崔栩栩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哪来的青梅竹马之谊。

&ep;&ep;迟迟也回过味来,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不是崔栩栩描述中的那个样子。

&ep;&ep;又想到施见青与施探微生得一模一样。

&ep;&ep;那就很有可能是被“竹马”了。

&ep;&ep;“我不管,反正都是你长得太好招惹的。”

&ep;&ep;迟迟抱着手臂,开始无理取闹。

&ep;&ep;“那小年糕说该怎么办?”

&ep;&ep;“要想我不生气,除非……准我出宫。”

&ep;&ep;迟迟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瞅着他,这几天食肆开业,她这个做掌柜的可不得到场去沾沾喜气?顺便给客人们露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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