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淡金色的阳光洒在他年轻紧致的肌肤上,苍白沉静,唯有眼下透出的淡淡疲态,彰显着接连几日都没休息好。
&ep;&ep;从安忙让抬轿的人走得轻缓一些,莫扰了官家小憩。
&ep;&ep;……
&ep;&ep;原来那晚白芷寻她,是要教迟迟做一些药膳,送到嗟叹湖去。
&ep;&ep;谁知拿完药材回去的路上,迟迟就被兰儿带着两个宫女拦住了。
&ep;&ep;她面色不善,一把拽过迟迟的手臂,逼问道:
&ep;&ep;“冬儿被逐出宫了,是不是跟你有关?”
&ep;&ep;被逐出宫了?迟迟一怔,随即调整好表情:
&ep;&ep;“我不知道有这回事。不过就算受罚,也是她随意编排他人、违反了宫规在先,她罪有应得。”
&ep;&ep;兰儿一愣,这傻子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
&ep;&ep;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横眉指责道:
&ep;&ep;“前脚刚与你有了争端,后脚就被逐出宫去,不是你搞的鬼还能有谁?年迟迟,既然进了宫,就该老实本分当好你的宫女,只会在背后使一些小动作算什么本事?”
&ep;&ep;“就是就是!”
&ep;&ep;宫女们同仇敌忾,对迟迟怒目而视。
&ep;&ep;迟迟都气笑了,合着她们以为,是自己通知背后的年家动用关系,把冬儿赶出了宫去?
&ep;&ep;也不想想,年家凭什么要帮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
&ep;&ep;迟迟无语片刻,忽然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定定地看向她们:
&ep;&ep;“既然你们都发现了,还敢来招惹我,就不怕落得跟冬儿一样的下场?”
&ep;&ep;“你!”兰儿唇瓣颤抖,“你不要脸!”
&ep;&ep;她身边的两个宫女却面露怯意,其中一个还拉了拉兰儿的袖子。
&ep;&ep;“要不还是算了吧……”
&ep;&ep;原来想让她们闭嘴这么容易,迟迟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小侍卫说的没错,有时候就是要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ep;&ep;兰儿气不打一处来:“怕什么!天子脚下,难道还容她一个小小宫女放肆?今天我还非得找人评评理了!走,跟我去见林掌事!”
&ep;&ep;说着伸出手想拽迟迟,被她闪躲开了。
&ep;&ep;就在两人拉扯之间,远远地有人唱喏道:
&ep;&ep;“贵人车驾,闲人退避。”
&ep;&ep;“快跪下!”
&ep;&ep;此话一出,众宫女以及过路的宫人纷纷屈膝下跪,无一例外。
&ep;&ep;就在电光火石间,有人脚步踉跄地冲向了大路中央!
&ep;&ep;直接挡在徐徐行来的车驾之前,看上去就像是在故意阻拦一般!
&ep;&ep;随着辇轿愈发逼近,华盖上那抹明黄之色也愈发清晰。
&ep;&ep;蓦地,有人颤声惊叫。
&ep;&ep;“完了……是龙辇!”
&ep;&ep;什么?
&ep;&ep;兰儿手脚僵硬,脸色唰地惨白,明黄色的车辇却已逼至跟前,对上为首宦官严厉可怖的目光,她仓促下跪,猛地回头尖声叫道:
&ep;&ep;“是有人推奴婢!”
&ep;&ep;被她用手指着的迟迟:
&ep;&ep;“……”
&ep;&ep;方才明明是兰儿想要把她推出去,混乱之中被自己躲开,兰儿害人不成终害己,现在竟然反口攀咬。
&ep;&ep;只是来不及解释那么多,迟迟迅速地趴伏在地,作恭敬状,口齿清晰道:
&ep;&ep;“奴婢不敢,还请公公明察。”
&ep;&ep;江从安扫了她们一眼,脸色阴沉,这些宫女真是胆大包天!
&ep;&ep;他可没有闲心去过问事实真相如何,他只知道惊扰了官家,给这些贱.婢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ep;&ep;“来人。将这两个不懂规矩的拖去慎刑司——”
&ep;&ep;“发生何事?”
&ep;&ep;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了江从安。
&ep;&ep;清冽若冻雪的本音混合初醒的沙哑,带着一丝慵懒,撞进耳廓激起微微酥麻。
&ep;&ep;所有人都安静了,跪在地上的人把头压得很低,无声的恐惧在蔓延,只因这道声音,分明是从龙辇之中传来。
&ep;&ep;从安匆忙走近,低声道:
&ep;&ep;“回禀官家,有两个不长眼的宫女挡在路上,坏了官家清净,是奴才失察,奴才罪该万死。”
&ep;&ep;他心底暗暗叫苦,这些该死的奴婢,拉下去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ep;&ep;官家仁厚,可不代表天威能被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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