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个膀大腰圆、穿着邋遢、留着一脸粗犷的络腮胡的汉子,鼻孔朝天的看向水晴香,眼神带着五分傲慢、五分期盼,那意思仿佛在等着水晴香感谢自己。
&ep;&ep;“谢谢你了。”水晴香终于把手上的绳子挣脱掉。
&ep;&ep;“不客气。”宁无则满意的点点头,又利索的用绳子把严老头给绑起来,从他熟练的动作看得出来,这种事情他以前没有少干。
&ep;&ep;“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ep;&ep;宁无则把严老头捆成一个粽子,然后往肩上一扛,一边走一边说:“柳英逸早就料到你会出事,叫我看着你一点儿。这不,差点儿就让人活埋了!”
&ep;&ep;哼,那是我故意引蛇出洞,水晴香在心里面不服气的说。
&ep;&ep;“他知道我会出事?”水晴香有些疑惑不解,她也是刚刚才发现虎子母子俩的,而且是借着他们母子俩找到幕后真凶严老头。
&ep;&ep;“这我就不知道了,你问他吧,我只管把人送到就可以了。”
&ep;&ep;应该说这宁无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虽然看着像个粗犷的草包,至少武力值不弱。
&ep;&ep;当水晴香和宁无则他们一块到县衙时,柳英逸正喝着茶,看上去很轻松惬意的翻阅着桌上的卷宗,果然是一幅正经政-府公务员模样。
&ep;&ep;看到他们走进来,柳英逸一抬眼角,扫视众人一眼。
&ep;&ep;他似乎对宁无则抓来严老头这个幕后真凶并没有太多的吃惊和意外。
&ep;&ep;“柳大人,你似乎早就知道一切?”水晴香看着柳英逸浑不在意的模样,莫名有一些不爽。
&ep;&ep;柳英逸摸一摸鼻子,下意识的低下头,那一刻水晴香似乎看到他勾了勾嘴角:“也不算是吧,跟你从于蓝县回来那天,才算有了一点儿眉目。我派人查了查七年前刚刚搬到东淄县,和几名死者有交集,又经常来往于于蓝县之人,便查到豆腐坊老板身上。偏巧宁无则昨晚刚刚来到这里,我怕他无事可干,便叫他跟着你,没想到就抓住了真凶。”
&ep;&ep;柳英逸说得轻松无比,一幅成竹在胸,早就一目了然的样子。
&ep;&ep;水晴香心中愤愤,这家伙原来根据自己提供的线索早就有了眉目,却不肯告诉自己,还害得自己差点儿丢掉小命,真是可恶。
&ep;&ep;“柳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呀,早就知道我会碰上倒霉事,还派大人的师兄跟着,果真是大善人一个。”水晴香语带讥讽。
&ep;&ep;柳英逸显然没有明白话里面的讽刺,反而点点头,笑道:“水姑娘一心想着帮本官破案,保护姑娘的安危也是应该的。”
&ep;&ep;呵呵,亏你还想着我是帮你破案,有新线索居然不告诉我,真有你的。
&ep;&ep;“那林家还有后人,你可知道?”
&ep;&ep;丰神俊朗的柳大人依旧是那幅气定神闲的模样:“仇虎母子二人我另有安排,仇虎的母亲虽然有罪,但是那孩子确实无辜,我会酌情考虑。”
&ep;&ep;听到虎子会被柳英逸安排好,水晴香的心里面松了一口气。忽然,她转念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ep;&ep;“那阡陌琉璃锁呢?”
&ep;&ep;“此物在严老头的家中,秦捕头也在那里,我已经派人把东西拿回来,秦捕头也救出来了。”
&ep;&ep;秦捕头?
&ep;&ep;不说水晴香还真没有想起这个大老粗,还以为他想不开不辞而别回老家了,没想到居然被人绑了,也真是难为他了。
&ep;&ep;“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这桩案子总算是水落石出,其他的事情等我审问完再说。”
&ep;&ep;本来水晴香还想问一问,这案子已经破了,明天自己是不是能够直接来衙门上班,可听完这一句,她只得按捺住性子,反正来日方长。
&ep;&ep;严老头被关进牢房,等水晴香走后,宁无则带着几分怨气站在柳英逸面前。
&ep;&ep;“你还真会体恤人,一来东淄县就给我安排差事。”
&ep;&ep;“我知道师兄勇猛能干,自然要能者多劳。”柳英逸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
&ep;&ep;但这笑容在宁无则看来,怎样都像一只偷着鸡的狐狸。
&ep;&ep;“哼,亏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师兄。”
&ep;&ep;“如何不记得?否则怎么会违背你我的承诺,特地去找你。”
&ep;&ep;“当初我说留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偏偏不让,气得我到隔壁县定居,说好的‘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你还是来了。”宁无则的嘴角不自觉得一弯,带着一抹胜利者的笑意。
&ep;&ep;“我衙门里的捕头突然失踪,县衙里面又没有什么合适的人手,那丫头虽有几分查案天赋,但毕竟此案牵涉众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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