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果你不想死,你可以有其他选择!”

&ep;&ep;“什么?”谢望安吃惊地瞪着女子,他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ep;&ep;“其实,我是汉人,十年前我的父亲也是个猎人,他带我上山,结果他在山上中了蛇毒,死掉了。我在贺兰山里迷路,被穆寨原住民带了回来。在这里,我一住就是十年,可是在这十年里,我每时每刻都想着离开……”女子说着她的过去的时候,脸上微微动容。

&ep;&ep;“你是说,跟我一起逃出去?”谢望安疑惑地看着神秘女子,土鬼魔鬼一样的恐怖传说,宛如千钧重担一样压在他的内心深处,谢望安有些束手无策。

&ep;&ep;“是,我是一个女人,纵然逃出穆寨,在这茫茫林海里,我也走不出去,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作为报酬,我会救你出穆寨,而且下山之后,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ep;&ep;“包括身体!”女子强调道。

&ep;&ep;此刻,谢望安已没有选择的余地,既然有一线希望,他一定要紧紧抓住。

&ep;&ep;老人说到这里,缓缓地靠在墙壁上,大口地喘着气,目光死死地盯着贺兰山的方向,在那里,曾发生了改变他一生的事情,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ep;&ep;“后来你逃了出来,那她呢?”袁森问道。

&ep;&ep;老人沉默了很久,缓缓地说:“也罢,如果我再不说出来,恐怕要带着我的罪孽钻进棺材里了,我全部都告诉你!”

&ep;&ep;女子叫林婉,那晚她离开之后,就有人给谢望安送来了食物,有蔬菜和肉。

&ep;&ep;谢望安吃饱了饭,体力也有了一定的恢复,他的身上都是鞭子抽打的伤痕,不过没有伤及内脏。谢望安身体强壮,这些伤影响不了他什么,现在让他担心的是林婉对他们逃出穆寨的具体过程没有一点透露,只是告诉他要等她计划,这让他的心悬得厉害。

&ep;&ep;人最痛苦的时刻莫过先给自己判了死罪,然后又告诉他还可以活,但是又不知道怎样才能活。谢望安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全身血液贲张,直冲大脑,不知道想了多久,又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ep;&ep;谢望安昏昏沉沉的一直做梦,梦中反复出现的都是那头奔逃的青羊王,谢望安手持猎枪,不断地射击又不断地填铅弹。羊王被逼得无路可逃,突然扭过身,对着谢望安跪了下来,眼中泪水长流。

&ep;&ep;谢望安不为所动,托起枪管,瞄准,手指下压,扣下扳机,双目顺着瞄准的方向,露出冷峻的目光。

&ep;&ep;突然,青羊王全身都趴了下去,可是它的头却是扬着,它在笑,满脸冷笑,看起来又诡异又恐怖。谢望安看到了,它居然只有一只眼睛,他一直都没发现,这只青羊王竟然是独眼的。

&ep;&ep;爷爷当年跟他说过打猎的禁忌,在贺兰山里行走,贺兰鹞子独角兽,都是不能碰的,而所谓独角兽就是指瞎了一只眼的青羊王。双目的羊王是无价之宝,独目的羊王就成了瘟神,遇上独目羊王,基本上就是一只脚踏进了棺材,就算你死了,羊王的诅咒也会波及与你有关的人。

&ep;&ep;谢望安啊地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的大汗。风从牢洞通风孔里吹进来,吹得火光摇曳,如同鬼魅夜舞。

&ep;&ep;谢望安仔细地回忆猎杀青羊王的过程,遇到羊王后,他满脑都是数不尽的财富,羊王行动迅捷,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它的眼睛,它竟然瞎了一只眼。耳边响起爷爷的告诫,他说这些的时候,声音严肃得几近发抖。他爷爷是山里强盗出身,解放前纵横贺兰西北,杀人无数,可是唯独独目青羊王的传说,让他害怕到了骨子里。

&ep;&ep;谢望安大口地喘气,他简直要疯掉了,古老的诅咒,竟然不可思议地落到他的身上。他杀死了诅咒中的瘟神,撞上必死的独目青羊王,那他现在跟随林婉逃跑,是否就意味着同样的死路一条?或者会死得更惨?

&ep;&ep;“那后来怎样?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袁森打断老人的回忆。

&ep;&ep;老人叹了口气,“后来,我在牢房里待了不知道多久,林婉突然带着一个人进来,那个人是在深山里迷路的外乡人。林婉私自将他抓进穆寨,用药物将他强行制哑。那个人体型跟我差不多,林婉就将我俩调换,深夜带着我逃出了牢房。”

&ep;&ep;三天后是穆寨的祭神大典,土鬼都在忙碌着为祭神大典做准备。那天,穆寨的祭司将会登坛作法,在所有土鬼面前对谢望安进行万虫噬赎罪,再剔肉洗骨,与青羊王合葬。牢房外面看守很紧,但是基本上不会有人进牢房去探视谢望安,林婉在穆寨似乎拥有很大的权力。她走过的地方,土鬼毕恭毕敬,所以做过一番改装的谢望安逃出牢房也没多大困难。

&ep;&ep;谢望安从牢房里出来,感觉就像重生一样,贺兰山的月光清澈,他在淡淡的月色下看到土鬼们用白桦木搭建的木屋、祭坛、栅栏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