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研究单位抽调来的精干力量。这支探险队一共三十三人,分成三个小分队,每队十一人。第一次全体人员大集合,我就在广场上看到了你。你那时候不叫王慧,叫骆小玲,你那清汤挂面的样子深深地打动了我,更让我高兴的是,你和我在同一个小分队。我们在北京某军驻地秘密集训了两个月,就乘飞机抵达新疆乌鲁木齐,在那里与当时一位很有名气的专家见面,他后来成了我们的领队。我们又在乌鲁木齐一处军事基地实训了半个月,然后接到命令出发。从乌鲁木齐去探险地,没有人知道下一站在哪里,我们的任务是什么。我们不能互相攀谈,不能相互打听,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命令,否则就会受到严肃处理。几天后,我们抵达罗布泊,那时罗布泊已经完全干涸了,湖盆里全是比石头还硬的盐碱滩。我们开车穿越了四百五十公里湖盆,收集了许多标本,不过这些都是表象。做完标本收集工作后,留下一部分队员善后,领队带着我们分乘多辆车穿过盐碱滩,抵达罗布沙漠,我们真正的使命才算开始了。”

&ep;&ep;怪人说到这里,一口气把烧到屁股的香烟抽完,随手扔掉烟蒂,袁森又给他丢了一支烟,他闷头抽起来,显然心里焦虑至极。

&ep;&ep;王慧道:“你说的这些事情,我连听都没听过,更不会有印象。还有,我也没用过骆小铃这个名字,我一直就叫王慧。”

&ep;&ep;怪人叹了口气,对王慧的反应感到绝望。袁森听了怪人的讲述,顿时心里一片澄明,他不知道王慧是否反应过来,又想,以她的机智,肯定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三十年前罗布泊那场震惊全国的探险失踪事件,不就是大科学家领队的罗布泊考察吗?难道怪人就是那次探险的亲历者?

&ep;&ep;怪人道:“或许是我错了,你跟她太像了,眼神、举动,甚至连冷冰冰的样子都毫无二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呢?”

&ep;&ep;王慧道:“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到重点,你的目的是什么?”

&ep;&ep;怪人道:“目的?你们从阿尔泰山回乌鲁木齐,我们都派人跟踪着,随时汇报。你们被我带到考纳阿布旦——罗布人最原始的渔村,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在没有发现你的特别之前,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顺利进行。你们进入伊比利斯古城,发现庞大的地下建筑,开启恐怖之门,所有的事情就像推倒多米诺骨牌一样发展着。我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突然发现你和她长得很像,直觉告诉我你就是她,我自然不忍心伤害你,你已经进了古城,我只得进来阻止你,这样一来,我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ep;&ep;王慧把枪收了回来,怪人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他的话乱七八糟,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却从中看到了实实在在的真诚,她开始相信他了。

&ep;&ep;怪人道:“你真的——真的——不是骆小玲?”

&ep;&ep;王慧十分干脆地回答道:“不是,你认识的骆小玲至少有五十岁以上,我还不到二十五岁,而且我身边也没有姓骆的人。我相信你的话,可惜你认识的骆小玲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ep;&ep;怪人听到王慧的明确答复后,狠狠地拍了几下脑门,似乎想把自己打醒,还流出了两行泪。

&ep;&ep;袁森把他了解到的大科学家失踪线索理了一遍,发现与怪人的说法出入很大。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官方说探险队失踪人员只有大科学家一人,而怪人则说大科学家留下小部分人收集标本,自己带人开车进了罗布沙漠,难道大科学家进沙漠另有目的?他把这个疑问提了出来。

&ep;&ep;怪人沉湎在幻想破灭的痛苦之中,对袁森的疑问置之不理。袁森又重复了一遍,怪人大吼一声,道:“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她不是骆小玲,她跟老子没关系,你们都跟老子没关系,老子怎么能把机密告诉你们?”

&ep;&ep;他嘴里乱吼,手舞足蹈,像个疯子一样。

&ep;&ep;艾凯拉木道:“小哥,这种人的话你也信?”

&ep;&ep;情况一下变糟了,他没想到怪人反应这么剧烈,可怕的线索才一露头,就被现实无情地掐断了。他只能跑去找王慧,建议她安抚一下怪人,让他问清楚情况,好做打算。

&ep;&ep;怪人发疯一样跳上机械台,又跳上另一座机械台。袁森暗叫不好,他的枪刚掏到一半,怪人就爬上一座三米多高的机械台,他以高台为跳板,跳进机械群里,前面发出砰的一声响,等他们追过去,连人影都不见了。

&ep;&ep;四个人急忙散开,将最有可能藏人的机械区包围起来。他们拉网式地搜查了一遍,一无所获,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ep;&ep;袁森和艾凯拉木久寻无果,就要出去找,被王慧拦住了。王慧道:“他不愿意配合,找到他也没用,我们已经到了这里,还是自己找吧。”

&ep;&ep;两人只得止步。王慧拿着手电筒把仓库仔细地照了照,走到中间那扇大铁门前面。那铁门极高,大概有七八米的样子,宽也有五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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