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离手术结束已经过去六个小时。

&ep;&ep;江元洲应了声“渴”。

&ep;&ep;但在路嘉洋转身准备去倒水前,他又道:“但现在有个更着急的事情。”

&ep;&ep;路嘉洋一听这话,一颗心又瞬间悬起:“哪里不舒服吗?伤口疼?”

&ep;&ep;江元洲出声安抚:“没有,哥别担心,我就是想上个厕所。”

&ep;&ep;路嘉洋闻言,下意识看了眼盖在江元洲身上的被子。

&ep;&ep;他昨晚掀开被子看过一眼,江元洲上身几乎缠满了绷带,腿上也大大小小缠了几处。

&ep;&ep;因此江元洲被子下是什么也没有穿的。

&ep;&ep;路嘉洋昨晚去过一趟病房的卫生间,知道卫生间并不如病房里温暖。

&ep;&ep;他当即起身道:“等等,我去把卫生间暖风打开。”

&ep;&ep;在卫生间等了会,感觉温度稍微上去些了,他才回到病房,掀开被子将江元洲扶下床。

&ep;&ep;江元洲的确是未着寸.缕。

&ep;&ep;路嘉洋担心他冷,又给他披了件外套。

&ep;&ep;而后拿来可移动的输液架,将输液袋挂上,路嘉洋便扶着江元洲,带着人缓慢地往卫生间走去。

&ep;&ep;到地方,路嘉洋看一眼江元洲挂着点滴的左手,再看一眼江元洲被绷带紧紧绑着连弯一下手肘都艰难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