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秀水村的事,十有□,跟太子有关。”傅惊鸿低声说。
&ep;&ep;温延棋万万想不到太子会做这事,就算一次不和,凌郡王、傅惊鸿也没跟太子对着干,虽说太子因商略的话很有些不得皇帝待见,但皇帝也没有罚他,“证据是没有的,只有几个证人证明是你的手下去杀人,还说早先你叫人将你婶娘、堂弟接走。口说无凭,这官司断不断得下来,就看后头了。叫振鹏还有你家状元爷爷都别插手这事。”
&ep;&ep;“虽说口说无凭,但众口铄金。”傅惊鸿忧心忡忡,不再拔萝卜,只用力地搓着双手上的泥土,死了那么多人,不明就里的人,十有八、九会义愤填膺地把他跟傅振鹏两个当做凶手。
&ep;&ep;温延棋何尝不知道众口铄金的道理,只是眼下除了令人秉公办理,再没旁的法子;又看傅惊鸿很有些宠辱不惊模样,暗叹秀水村村民委实太狠心了一些,傅振鹏、傅惊鸿那般年幼便没了庇护,能双双成才,当真是老天保佑。
&ep;&ep;“老爷,大太太过来。”碧阑微微蹙着眉头,领着红肿着眼睛、花容惨淡的冯茝兰过来。
&ep;&ep;“嫂子这是怎么了?”
&ep;&ep;冯茝兰嘴一张,就不停地掉泪,一张脸煞白煞白的,“我让你们兄弟给坑死了。”
&ep;&ep;温延棋识趣地说:“我去看看我家大衙内去。”
&ep;&ep;傅惊鸿赶紧洗了手,领着冯茝兰向前面正屋去,“叫娘子过来……”
&ep;&ep;“别,别叫她来。”冯茝兰以己度人,琢磨着商琴定然不知道这事,跟着傅惊鸿进了屋子,不顾男女大防地叫人都出去,就开始抽抽噎噎,“你们兄弟到底是什么人,怎会先有人偷偷摸摸要看老爷的腰,又有老爷要杀光了秀水村的人灭口?你们害死我了,那样伤天害理的事也能做?”
&ep;&ep;傅惊鸿忙道:“这话从何说起?嫂子千万不能把这脏水往自家人身上泼。方才温公子来说,我才跟他说这事定要秉公办理,将居心叵测的贼子抓住。”
&ep;&ep;冯茝兰咬牙道:“当真不是你们干的?邸报上都有皇上命苏州知府一个月内破绽的事。”
&ep;&ep;傅惊鸿道:“我前头几日都在户部,虽忙得晕头转向,但也没少看邸报,我怎没看见上头写着这事?若有,温公子做什么多此一举来跟我说?”
&ep;&ep;冯茝兰头皮一麻,到了这地步,不敢再有所隐瞒,牙齿打颤地将前头傅惊鸿不在,傅振鹏也不在的时候有人上门讨要银子、名帖的事说了。
&ep;&ep;怕什么来什么,傅惊鸿忙问:“嫂子将银子、名帖给了?”
&ep;&ep;冯茝兰点了点头,忽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冲到门边喊:“快去快去,告诉汇丰钱庄,那五千两银子过了十日也不许兑。”
&ep;&ep;外头丫头吓了一跳,赶紧去传话。
&ep;&ep;冯茝兰心疼五千两银子,脸色越发不好。
&ep;&ep;傅惊鸿忙又问:“嫂子将银子、名帖给了?”
&ep;&ep;冯茝兰说:“名帖给了个旧年你哥哥写给上任苏州知府的,银子给的汇丰钱庄的银票,原本说了过了十日才许兑……还叫两个小厮跟着那人一起去苏州的。”
&ep;&ep;傅惊鸿看冯茝兰慌成一团,忙问:“嫂子那日怎不找琴儿不找商家老太太商议?”
&ep;&ep;冯茝兰瞠目结舌道:“我一个妇道人家,遇上这种事,不替你们兄弟遮掩,还替你们张扬不成?”
&ep;&ep;傅惊鸿道:“名帖虽不对,但有银票有小厮,谁不认定了是我们贿赂苏州知府?原本被人栽赃还没个证据,如今证据就送到人家手上了。”
&ep;&ep;冯茝兰听出傅惊鸿话里的怨怼,掩面啼哭,“谁叫你们兄弟两个神叨叨的,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有人要看你哥哥后腰,你们只叫我瞒着不告诉旁人,我哪里知道
&ep;&ep;你们是不是隐姓埋名的江洋大盗。”
&ep;&ep;傅惊鸿见商琴走了进来,忙问:“毓秀郡主他们呢?”
&ep;&ep;“见咱们家有事走了。”商琴脚下踩着门槛,看冯茝兰泣不成声,又看向傅惊鸿。
&ep;&ep;傅惊鸿说:“你安慰着嫂子,我赶紧叫人寻了振鹏说一声。”说完,便快步向外奔去。
&ep;&ep;☆、77连环毒计
&ep;&ep;傅惊鸿先叫人去找傅振鹏,后去将才出门的温延棋追上,拉住温延棋的缰绳愁眉不展地看他。
&ep;&ep;温延棋看傅惊鸿一脸的汗,便转头对随从们说:“先送了郡主回府。”先目送毓秀郡主的轿子走出十来步,然后跟傅惊鸿去偏僻巷子里说话。
&ep;&ep;傅惊鸿将有人从冯茝兰这里骗了银票、名帖、小厮的事细细说说了。
&ep;&ep;温延棋错愕道:“你家嫂子怎……只怕坏了,你家小厮不明就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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