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霜霜、白瑾和唐蕴三人就出发去了永安县,云霆本来也想一路随行,但被陆霜霜驳回了这个请求,让他乖乖看家,带着两个不省心的,陆霜霜害怕自顾不暇。

云霆虽然十二万分不乐意,但却不敢不听陆霜霜的话。

以前都是唐蕴目送着陆霜霜和白瑾去逛街,这次可算得上风水轮流转,看着云霆一脸委屈的模样,唐蕴心情可谓极好。

陆霜霜他们仍旧坐上了陆二牛的牛车,走到快临近县城时,周边行人逐渐多了起来。

陆霜霜担心唐蕴会被人认出来,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朱砂,让白瑾给他点在脸上。

白瑾画艺很好,画的红疹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再用事先准备好的面巾半遮半掩,谁也认不出这是曾经唐门大房家的那个私生子。

陆霜霜在城东下了牛车,便让陆二牛回了村去,然后和唐蕴一起将白瑾送到草堂书舍,陆霜霜又交代了两句才和唐蕴离开。

白瑾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总觉得自己和唐蕴的角色是不是弄错了,他不过单独去个书舍,怎么也能让人一步三回头的担心呢?

陆霜霜和唐蕴到聚宝商行时,施明山已经到了,朱成将陆霜霜他们带到雅室门口便自行离开了,江湖中的事,他一个本分的生意人也不想掺和。

陆霜霜向他道了声谢,随后推开房门进去。

客座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身材魁梧健硕的男人,男人头发带着几缕白发,眉角皱纹沟壑纵横,看得出来已经不年轻了,但是一双眼睛却异常精神明亮,神采奕奕。

此人正是断剑山庄的庄主施明山。

这些年江湖刀光血影不断,物是人非,可施明山仿佛丝毫不受影响,精神头看着竟然还越活越年轻了。

陆霜霜不由感叹,这世道果真是“无脑长存世”。

施明山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侧还站着一个青年,那青年目光呆滞,似乎在想些什么,直到陆霜霜和唐蕴进了房间仍然是一副呆呆的模样。

“施老庄主,这厢有礼了。”陆霜霜朝着施明山拱手道。

施明山没想到找上自己的会是这么一个村妇打扮的丫头,一时也有些疑惑,直到见到陆霜霜身后的唐蕴,总隐隐约约觉得有几分眼熟。

想到自己收到的那封信,施明山对着唐蕴试探道:“是蕴儿吗?”

唐蕴上前一步,跪着朝施明山一拜。

“唐蕴给施伯伯请安。”

施明山立刻上前扶起唐蕴,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早已经听闻被害的人如今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施明山既惊又喜。

唐逸并非只有唐蕴这一个儿子,只是黑衣卫屠杀唐门之时将他的妻子儿女尽数杀害。

施明山得到消息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原本打算立即动身前往蜀州查探情况,路上却又遇上大雨,在乾州被困了好些时日。

赶到蜀州后,施明山径直去了唐门,将归顺黑衣卫的唐峯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而后又从他的口中得知了唐蕴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来了永安县找寻唐蕴的下落。

恰逢此时有人向自己递了一封信,施明山立刻如约来了聚宝商行。

施明山拍了拍唐蕴结实的臂膀,感叹道:“好孩子,苦了你了!”

唐蕴见到施明山却并没有特别激动的神色,就像见了一个普通长辈一般,请完安就安静的站在一旁恭敬的听着。

施明山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不问,他也就不说话。

施明山见唐蕴似乎不太想提起以前,便将目光转向一旁当背景板的陆霜霜。

“不知这封信是不是姑娘派人送来的?”

施明山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陆霜霜,那信正是陆霜霜拖朱成转交的信件。

“正是。”

听到陆霜霜回答,施明山皱着的眉头总算打开了,打量了陆霜霜一番,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陆霜霜有些纳闷,自己这信有什么不对劲吗?为什么施明山会一副便秘的表情?

唐蕴也有些好奇,便从施明山手中拿过信件打开,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喷了,原本维持的严肃认真形象顿时土崩瓦解。

唐蕴这辈子总算找着一个字写得比他还丑的人了。

白瑾只怕用脚写的都比陆霜霜的字好看上百倍。

陆霜霜见唐蕴笑的忘我,额头上的青筋顿时就开始跳跃,抬手就给了唐蕴脑门一巴掌。

“笑你大爷!”

唐蕴捂着吃痛的脑门默默的退到一边,不敢再笑了。

施明山见状有些不悦,怒道:“姑娘虽然对小侄有救命之恩,却也不可如此苛待于他吧!”

陆霜霜白了施明山一眼,问到:“你是他大伯,又不是他爹,你管我揍不揍他。”

施明山好歹也算在江湖中混了几十年了,第一次遇上这么嚣张的晚辈,气的胡子都在发抖。

反驳道:“你也只是一介村妇,又不是他娘,你凭什么打人?”

陆霜霜朝着唐蕴说到:“叫人!”

唐蕴乖巧的朝陆霜霜喊了一声:“娘!”

陆霜霜骄傲的朝施明山挑了挑眉,施明山震惊的无以复加,他怎么不知道唐逸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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