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见他轻松拿住自己,先是一惊,而后以为岳寒江那一点自己身上会有什么伤痕,一时之间不敢乱动,可过了一会儿发现除了那一点有些痛感之外毫无异常,顿时感觉自己被耍了,当即大怒,回转身来,喝了一声又扑了上去。
岳寒江方才那一点下意识调动内力,心口剧痛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状况,好在那汉子停了一会儿,让岳寒江缓过了心痛。
见那汉子又扑过来,他微微定神,心道:这样不行,我得尽快适应不能用内力的打法。
那汉子持棒打来,岳寒江伸手制住对方竹棒,伸腿向他下盘踢去,这一踢之下岳寒江发现对方一个破绽:岭南人大多身材瘦小,这个汉子在人群里看着算是高大,可真的和岳寒江交手起来,还不如他高,且威猛不足,只是精瘦有力。如此身形本该适合下盘颇稳的地堂功夫,可他自小在岭南长大,自以为自己算是高大,故而走的是劲道威猛的功夫。小重山虽也地处南方,可却是在南方最偏北的方向上,故而岳寒江的身形比起这地地道道的岭南汉子,高大上不知多少,至于威猛劲道更是比不过,岳寒江如今虽无内力,但自小练起来的拳脚功夫还在,这一踢之下,那汉子下盘反应不及,手里还抓着那竹棒,“扑通”一声摔了一个狗啃泥!
人群中见这汉子摔了,即刻便有三个汉子又扑了上来,岳寒江顺势夺过先前那汉子手里的竹棒就打了上去。
寻到了这群人的破绽,再打起来就方便了不少,岳寒江一根竹棒使得相交式,一头拨开对方的竹棒,另一头伺机去打对方下盘,对方不过只是有些力量的汉子罢了,哪里及得上岳寒江这自小练起的练家子?不过几个交手,“砰砰砰”三声闷响,三个汉子又被打了出去!
却不想,这些人根本不怕,仍然还有人扑上来,这一次足足有十个之多!
“等等诸位!”岳寒江不想接着打车轮战和他们纠缠下去,他现在只想着把周衍弄出去治伤,自己也好赶紧赶回余杭,如今他出来已经一天一夜,也不知道林青那边找不到他会如何。
可那些人恍若未闻,只是仍然呼喝着上前。
岳寒江本就因为内力之事烦躁,又挂念菩提宫之事未完,自己如今身在岭南不知何时可归,心里急躁,又碰上这么一群分毫不讲道理只顾扑上来的野人,一下子心中烦闷担忧急躁齐齐涌上心头,彻底着恼,低咒一声,也不顾三七二十一,虽无内力,凭多年来记忆,一路棍法打了出去。
眨眼间,方才束手束脚的少年仿佛换了一人,精神大振,勇猛异常,左一棍打于一人后腰,右一棍打于一人前胸,上一棍打飞一人竹棒,下一棍绊于一人脚下,不过须臾,十个大汉竟已经被他解决了八九个!
原以为这样那些人会有些收敛,却不想,仍然有人扑上来,还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犹如蝗蚁扑肉一般,岳寒江彻底红了眼,也不管是谁,但凡有人靠近便是一棒打过去,如此酣战足足一柱香,竟也不觉疲惫,扑上来的人也不见少!
只是岳寒江再强,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如今是他双拳去对无数手,不败已是近乎奇迹,不可能没有受伤,更何况他现在没有内力支撑,过了这一会儿身上已添了二三十处伤痕,脸上还有三四处划伤,额头上密密地都是汗,顺着额角划过漂亮的下颌线滴落,破烂的衣袖下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一双眼睛精光盛放,乘着满满的斗意。眼瞧着还有人扑上来,也毫无惧意,喝了一声,还要迎战!
“且慢!”
忽的,一声清脆女声传了过来,夹杂着隐隐约约的银饰碰撞声,岳寒江正在劲头上,一时未曾注意这么一声,可他周围的人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已经扑上来的也停了手,只是仍然戒备。
岳寒江这才注意到人群默默地让出了一条路,迎面走过来一个女子,巴掌小脸,皮肤白皙,眉目精致,鼻梁细长,长得不算惊艳,但一身银饰还有当地的衣服倒衬得她别有风情。
那女子一边走一边打量他,满目笑意,道:“我叫罗沉叶,我这些族人有些认生,抱歉。”
倨傲地,毫无歉意地,抛出了一句抱歉。
血液从头顶慢慢回流到身体各处,大脑不再那么发热兴奋,也让岳寒江渐渐恢复了正常思考状态:这女子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向满意的猎物一般……她一来,原本暴动不安的村民们也安静下来,神情恭敬,丝毫不敢违抗。
难不成她是神婆?
神婆不该是满脸皱纹,画满奇怪符号,头顶羽毛帽子,手里拿着骨头拐杖的么?
岳寒江还在想,罗沉叶又道:“你叫什么?”
还是带着一股无法隐藏的倨傲,这让岳寒江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道:“敢问阁下如此阵仗何意?”
岳寒江不答她的话让罗沉叶有些不爽,她微微蹙眉,不满道:“最好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然刚才的阵仗还会再来一遍。你受的住,你那位昏迷不醒的朋友可不一定受的住。”
她轻轻击掌,身后走出两个人来,架着昏迷不醒的周衍。
岳寒江一惊,悄悄打量周围,发现没有人扛着他的玄铁,稍稍松了口气。
罗沉叶勾唇笑道:“你这朋友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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