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张叔脑袋上的假发都被他抓歪了,只能来求助钟意:“一一小姐,您多劝劝先生,不然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发配去打扫整栋别墅了,太可怜了……”
&ep;&ep;钟意想象了一下这个宏伟的工程,十分赞同,确实挺可怜。
&ep;&ep;这时,单邪走了过来,岿然不动地掀了张叔一眼:“倒不知道你们俩有这么多说不完的话。”
&ep;&ep;张叔一个行将半只脚踏进棺材板的人,脸皮早已又老又厚,他咳了声,若无其事地说:“今天又降温了,我让一一小姐注意保暖呢。”
&ep;&ep;钟意唇角轻扯,这几年经纪人给她报的表演课都白上了,半点比不上在单家这段时间的短期“集训”效果。
&ep;&ep;单邪顺着张叔的话音扭过眯着眼看向落地窗外的天——乌压压的厚重乌云就快压到地面,雨雪什么时候降下都不意外。他不耐烦地“啧”了声,回头将钟意脖颈的上的围巾裹紧了一点。
&ep;&ep;“我送你过去。”
&ep;&ep;钟意“哦”了声,自觉地就手放到对方手心,叹了口气,她与大魔王一样,同样不喜欢下雨天。
&ep;&ep;无论是爱在夜间行走的野兽,还是爱在白天睡懒觉的家猫,一下雨就会不可避免地使它们毛发变得湿淋淋,狼狈又丑陋。
&ep;&ep;他们刚出门,一辆低调普通的黑色轿车就开进院子里,单邪帮钟意开车门的手不假思索地收了回来。
&ep;&ep;钟意似有所感地抬头,陈楚从车上下来,脸上顶着熬夜办案的证据,后面还跟着一位规规矩矩穿着制服的青年民警。
&ep;&ep;陈楚朝单邪一点头,半句寒暄的废话都没有,公事公办地开口:“单总,疗养院那边说你在死者死亡前这段时间,去过两次疗养院,每一次你离开后,他的情况都巧合地加重了……”
&ep;&ep;稍稍停顿,对方才终于叹息似的说:“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ep;&ep;钟意倏地皱眉,扭头看向单邪,自己几乎每天都与对方在一起,不懂为什么嫌疑还能扯到他身上,一定不止因为这点扯淡的原因。
&ep;&ep;她又想起上回在公安局,陈楚与单邪两个大男人说的悄悄话,老单总的死因是什么药?与单邪又有什么关联?
&ep;&ep;大脑电火石花地闪过什么,试图提醒她,但实在是太吝啬,钟意将冻僵的脑子扒拉了好几遍,都没想起点有用的东西。
&ep;&ep;此时,她突然感觉到脸上微凉,像是有什么在化开,灰蒙蒙的空中飘飘洒洒地扬起几片絮状的雪,在了冷风里有越飘越疾的趋势。
&ep;&ep;这场雪下得真是时候……应景。
&ep;&ep;单邪倒是毫无意外,点头“嗯”了声,似乎对此接受良好,他看着天空突兀地说:“下雪了。”
&ep;&ep;抽回目光,他看着钟意,那眼神几乎带了几分令人怜悯的木然。陈楚无声叹气,摸出烟盒,没有出声打扰。
&ep;&ep;纵使平时在大魔王面前大多做戏,面对这种事,钟意也难免替对方焦虑。她冷静沉着气,如平常一样温柔地扬起浅笑,斟酌着词句:“单先生……”
&ep;&ep;安慰的话还没出口,单邪突然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堪称温柔地低声叫她:“一一,你会在家等我,对吗?”
&ep;&ep;这话跳脱又莫名奇妙,跟着陈楚一起来的青年,认真地嚼着霸道总裁这句话,看了眼飘雪飞扬的天空,又看了看他们脸色严肃的老大,最后目光落在前边的“霸总明星组合”上,始终没搞懂这上下有什么联系。
&ep;&ep;这位姓钟的明星,不是在他们局里拍节目么?难道下雪了就不去了?
&ep;&ep;钟意却听懂了,轻笑了声,将一切起伏波动压在平静的表皮之下,用“中午吃什么”的语气说:“单先生忘了,我和你顺路?我们可以一起回来呀。”
&ep;&ep;“一一……”单邪目光紧锁着她,浓墨重彩的双眉仿若紧绷的弓弦,低沉的声音带上几分格外克制的不依不饶:“今天不去,好不好?”
&ep;&ep;感受到脸上控制不住似的紧紧捧着的手掌,钟意眨了眨眼,直视着对方的双眼,柔顺且坚定:“单先生,我会等你,我们一起回来。”
&ep;&ep;雪下得大了,宽阔的肩膀,一丝不苟的发丝,都很适合停留,一片一片的白叠加上去。
&ep;&ep;单邪沉默了许久,透支了下半生的意志,才收回手,低头吻在她额头:“嗯。”
&ep;&ep;扫过对方随风颤动的大衣袖口,钟意徐徐松了口气,但总有一丝阴霾随着落雪飘进心底。随后,她转身对陈楚笑说:“陈队,不介意我搭个便车吧?”
&ep;&ep;陈楚叼着跟快要抽完的烟,一挑眉:“随您愿意。”
&ep;&ep;钟意的生活里,远不只有单邪一个人,不管是怎样的天气,该拍摄的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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