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路过睿王府,府前的血迹已清洗干净,仿佛一切从未有过
嬷嬷见云浅歌掀起帘子,看向外面,“太子妃看什么?
“物是人非。”云浅歌低头,当然是想看戏啊,可惜没看到。
今日要见她的真的是君文清吗?
看嬤嬤的模样,倒像是从宫里出来的。
嬷嬷不语,换亲之事,她常年在宫中行走,自然是知晓的。
太子殿下风华绝代,与太子妃很是相配。
“嬷嬷说的是,我家殿下长得真好,比睿王好看多了。”云浅歌出言试探,就是不知这老嬷嬷宫中的主子是谁。
嬤嬤不喜蹙眉,暗想,这太子妃真不会说话。
若是五年前,太子殿下自然是风华绝代,貌若谪仙。可如今双腿残废,身中剧毒,也就一张脸能看了。
太子妃慎言。
“我没说错啊,昨日睿王闯进寝房,惊扰了殿下和我,我看的很清楚,我家殿下好看,睿王的教养比我家殿下也差了许多。”云浅歌一副我没错,我说的是实话的模样,看着嬷嬷压抑着怒气,感觉真好。
被死狐狸欺压的糟心也渐渐消失了。
“此事有损太子妃声誉,请太子妃勿要再说。”
‘你是嬷嬷,我是太子妃,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本太子妃了,
倒是嬤嬷,说话才要谨言慎行才是。”给三分颜色,老东西还真敢开染坊是吧,就不怕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太子妃说的是。
马车缓缓到了大长公主府,嬷嬷下车,快步直接向府中走去。
云浅歌不急不忙的跟上,嬷嬷见状,又怕大长公主责怪,终忍不住停下等-
路走进后院,阵阵梅香袭来。“长公主,太子妃到了。
云浅歌露出美美的笑容,对站在梅树下,含笑欣赏梅花的君文清请安道,“小七拜见姑姑,姑姑许久不回京,休息的可还好。
挺爱好的,无须多礼。”说着便伸手扶起云浅歌,“你叫小
七。
我生日是七月初七,一直照顾我的伯伯、婶婶都叫我小七。原主的记忆中,在庸城时,没有人称呼她为小姐,都叫她小七。
现实中,她的生日也是七月初七,与原主同一天,家人都叫她七七-
路累了吧。君文清握住云浅歌的手,见她手有些凉,将
早就准备好的手炉放在云浅歌手中。
“不累,谢姑姑关怀。”这手炉可真精巧。
“小七可喜欢梅花。”君文清手指划过眼前一朵梅花,心头一
疼。
不喜欢。”
君文清好奇道,
世人都说梅花傲骨,竟还有不喜欢的。
世人只知梅花傲骨,不惧严寒,又怎知冬日梅花不苦。”植
物的顽强,不过也是求生而已。
“苦吗?
君文清眼底闪过一抹迷茫。
是啊,她从没想过,梅花也会觉得苦。良久,君文清回神,
“那小七喜欢什么?
温室里的花朵,例如我自己。
君文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心底划过一抹酸涩,她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比这梅花都苦。
“你们都退下吧。”说着牵起云浅歌的手,“小七,陪我走走
众奴仆远离几步,远远候着。
“小七可知今日我为何要见你吗?’
云浅歌摇摇头,“不知。”
‘听闻你大婚之日,容颜尽毁,昏迷三日后向来,一夜之间就
恢复了,是吗?”她与云浅歌街头相遇,本事缘分,宫中想知道这个消息是否是真的,她离京许久,身不由己,不得不叫云浅歌过府询问。
云浅歌心头暗道,果然是在这里等着她。
姑姑,我说了你可要替我保密。”还好她来的路上早已想好
对策,这些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她昨日与君文清相遇,今日就有人找君文清来试探她了。
不过能请君文清的人不多,不难猜出是谁?
想必高高在上的哪位也不怕被猜出来。
‘其实我没有毁容,只是大婚的婚服上被人下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接触过婚服的只有丞相府的人,我怀疑,所以继母去看我的时候,我故意扮做那样吓她的。”
见血封喉无解,她见过中毒的无一人活着。
君文清激动问道,
见血封喉,是谁给你解的毒。
“我自己啊,师父教我的九行针,专解天下奇毒。”
“小七会医术?你师父是谁?”君文清暗想,舒贵妃这次真看
走眼了。
云浅歌暗想,她给自己挖的坑好像越来越深了。
我在庸城长大,小镇后山住着一个老头,我叫他玄爷爷,我
从小就跟他学医,不过之前我并不太像让人知道。云浅歌小声道
玄吗?莫非是神医玄策,若真是他,云浅歌会解见血封喉也很正常。
“你不想让人知道又是为何?
云浅歌低头“我自小在庸城长大,除了伯伯、婶婶无人关心我半分,我想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会不会有人接受我,疼我,结果我错了。”卖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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