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郑皇后这会被新帝荣养在宫中,她听从哀帝的吩咐,将庶子女都接到了身边抚养。宫里虽又有了新皇后,可陆皇后才十四岁,入宫不久,也无子嗣傍身,自然以郑太后和郑皇后为尊。
&ep;&ep;郑皇后想要跟家人见面说话也没什么顾忌,郑皇后是在妹妹跟慕八成亲后才知道这门亲事,她虽不懂朝政,可也知道她伯祖父跟镇北王不对付,父亲这样不是跟伯祖父决裂了吗?
&ep;&ep;“你爹说你伯祖父志大才疏,一心奢求不该求的东西,迟早拖累整个家族,我们不能被他带累了。”郑皇后的母亲说,她怜惜地望着女儿,恨恨道:“若不是那老东西,你又何至于沦落至此。”
&ep;&ep;她闺女还不到二十就已成寡妇。这别家的寡妇还能改嫁,可她闺女是皇后,自古就没有皇后改嫁的,郑皇后的母亲想想就心疼闺女。
&ep;&ep;她当初就不想女儿入宫,奈何家里没有她说话的份,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疼爱的长女入宫,看着她当寡妇,孤居深宫,她心如刀割,女儿已经够苦了,她不能让女儿更苦了。
&ep;&ep;“可这件事不可能一直瞒着。”郑皇后蹙眉道:“现在家里还是要听伯祖父的。”
&ep;&ep;郑母不在乎地说:“你不用担心的,大不了我们就往北庭一走,那老东西还能追到北庭来?”
&ep;&ep;郑皇后被母亲逗笑了,她笑着微微颔首:“离开京城也好。”京城现在是个泥潭,将来迟早要变成虎穴,爹娘弟妹离开也好,至少自己不用担心他们安全了。
&ep;&ep;郑家三房跟镇北王府结亲的事,没能瞒住多久,郑中书知道这件事后,大发雷霆,叫来侄子就是一顿好骂!奈何郑三就好像一块石头,任伯父怎么骂,他都不还嘴,但伯父让他闺女跟慕八离婚,他又坚决不肯。
&ep;&ep;郑中书被侄子气得差点晕厥,但侄子怎么说也是郑皇后的父亲,他还是要脸面的,不想让外人看笑话,只能命令侄子淡化这门亲事。郑三本也无意大肆宣扬,因此这件事也只有几个有心人知道。
&ep;&ep;永平帝登基后,他倒是还想重用深受大哥信任的沈清,奈何郑中书过分强势,沈清又摆出一副心灰意冷,一心感怀哀帝的模样,这朝中的大权就渐渐落在郑中书手中。
&ep;&ep;哀帝登基前是太子,自小受的是储君教育,还知道如何处理朝政,而永平帝只是皇子,他又是哀帝同母的弟弟,跟哥哥感情很好,也从来没想过要跟大哥抢太子之位。
&ep;&ep;他从小喜好华服美食,打定主意要靠大哥一辈子,哪里想到有一天大哥会死?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天塌,想着大哥如此英明神武都没法搞定朝政,他这种吃喝玩乐的还有什么指望?
&ep;&ep;是故他一登基就躺平了,也不管朝政,每天就沉浸在吃喝玩乐中不可自拔。陆皇后是世家女,她也知道皇宫是个深渊,但为了家族她还是嫁进来了。
&ep;&ep;入宫之后,她也不指望新帝能如何英明神武,可他怎么说也是哀帝的胞弟,他起码要像哀帝吧?偏偏他连哀帝一成都没有,陆皇后也是年轻的小女郎,如何能喜欢这样的人?
&ep;&ep;帝后的感情就这么迅速降温,而郑太后虽性情慈和,可再慈和她也是皇帝的母亲,如何愿意看到儿媳嫌弃自己儿子?陆皇后在宫中的日子肉眼可见地难过起来。
&ep;&ep;王氏每次入宫看到一次比一次消瘦的孙女,回家总是放声大哭,自责自己当初太挑剔,哪怕随便嫁个寒门,也比入宫好。
&ep;&ep;陆远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十分恼怒,陆皇后是自己的嫡长孙女,如果不入宫,凭借自家身份,孙女什么样的嫁不得?偏偏嫁到了宫里,却一事无成。
&ep;&ep;本来沈清跟陆远说起,自己孙女跟飞龙亲事时,陆远还有些犹豫,造反不是小事,稍有不慎便是家族覆灭。可眼看这永平帝烂泥糊不上墙,郑中书又野心勃勃。
&ep;&ep;他若是避让,陆家也迟早毁在郑家手中,陆远考虑一夜,便答应了孙女和飞龙的亲事。两个孩子也还小,谈成亲太早,大家也不过是借个由头促成几家联手罢了。
&ep;&ep;陆家和沈家都没军权,可两家都是世家,一旦联手跟郑家抗衡,郑中书就算大权在握,也未必是两人对手。可现在偏偏沈清退了,他甚至还以旧疾为由想乞骸骨。
&ep;&ep;郑中书倒是想让他早点走,但郑太后还有几分理智,她很清楚沈清不能走,她不顾父亲反对强硬挽留了沈清,还坚持让沈清当永平帝的先生。
&ep;&ep;郑中书气得暴跳如雷,奈何郑太后小事听他,但在儿子和皇家安危之间,她肯定选择自己儿子。
&ep;&ep;就在京城忙着争权夺利的时候,各方节度使也在招兵买马,四处抢占地盘,不过大家都有十分有默契地避开了北庭。
&ep;&ep;奈何他们想避开北庭,镇北王府却不放过他们,镇北王以镇守北面的名义,一次次地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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