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么快原谅他了?”

&ep;&ep;容颜摇摇头:“没有,看他在门口摔一跤,不自觉就笑了。”

&ep;&ep;“平地摔跤不是他的风格,你怎么想?”

&ep;&ep;“逗我开心?”

&ep;&ep;“知道是糖衣炮弹就好,漂亮的东西都有毒,你要透过表层看本质,”老爷子见顾煜送人回来,立刻收了笑意:“轻易原谅的爱不会被珍惜,”其实他更想说顾煜不适合你,但容颜比较单纯,万一露馅会坏了他的计划。

&ep;&ep;能活下来他很感激容颜。

&ep;&ep;得知药有问题,悄悄做了检查,没想到分量真的加重了。若不是容颜,他现在已经是痴呆患者了。

&ep;&ep;“爷爷,晚上还吃小笼包吗?”顾煜扬起嘴角,露出最完美的微笑。

&ep;&ep;“吃,我这人念旧。”

&ep;&ep;“颜颜呢?”

&ep;&ep;“我吃阿姨做的就行,不用管我。”

&ep;&ep;被拒绝的顾煜并没有气馁,吩咐赵特助去买小笼包时,再带一份水煮鱼过来。他声音不大,但大厅安静,所以容颜也听到了。

&ep;&ep;“小赵哪知道颜颜喜欢吃什么,你亲自去。”

&ep;&ep;顾煜以为爷爷在帮他,立刻欢喜的答应了,带着赵特助出门后脸色立即沉下来,说不清的危机感在灵魂里升腾,仿佛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留意到。这种直觉很可怕,而且从没出过错。

&ep;&ep;上了车,顾煜才淡漠的道:“奇怪。”

&ep;&ep;赵特助微微一惊:“怎么了?”

&ep;&ep;“监视所有人。”

&ep;&ep;“颜小姐的人呢?”

&ep;&ep;“也一样。”

&ep;&ep;“是,”赵特助的表情非常凝重。车快到包子铺时手机嗡嗡嗡的响了,低头扫一遍,亮給顾煜看:“影帝完了。”

&ep;&ep;舒晟爱偷偷飙车,爱比赛,大半夜出事故很正常。于是顾煜想毁他的容,看他以后还怎么混。

&ep;&ep;与死亡相比,活在绝望中更令人欣慰。

&ep;&ep;顾煜不悦:“怎么没的?”

&ep;&ep;这话里夹杂着埋怨和质问,赵特助不敢怠慢:“我们的人很专业,只动了一点方向盘,按理说舒晟玩车十多年,经验丰富,应该不会车毁人亡的,可能是老天看不惯他吧?”

&ep;&ep;“验过dna?”

&ep;&ep;“是的。”

&ep;&ep;车停在路边,坐在副驾驶的保镖下车后关门声有点大,到了顾煜耳边就跟打雷似的,令他恍然大悟:“不对劲!”

&ep;&ep;赵特助绷起神经。

&ep;&ep;“我被算计了,你马上让o洲的人收尾,必须撤得干干净净。”

&ep;&ep;“明白,”赵特助推开门坐后面的车跑了,他有太多太多的任务要做,没法再陪顾总和老爷子周旋了。

&ep;&ep;顾煜降下窗,望着保镖拿包子付账。

&ep;&ep;有点意思,爷爷这是在大义灭亲吗?而他身边的容颜,又在扮演什么角色?

&ep;&ep;老东西像化不开的古墨诡异莫测,喜欢出奇制胜,与他为敌往往会死的很惨很惨,但顾煜不怕,他从小就和这群老王八斗智斗勇,能坐到如今的位置靠得不是运气,而是实力。既然锁定了目标,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ep;&ep;等顾煜回到别墅,容颜和老爷子早吃完歇下了。

&ep;&ep;多打脸?

&ep;&ep;可顾煜一点也不生气,自己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吃,直到没有包子,他才把袋子扔进垃圾桶,领着杵在院子里的保镖们离开了。

&ep;&ep;三楼露天阳台上坐着一位高雅的女人,她转着咖啡杯子,神情纠结。

&ep;&ep;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过来,坐在了对面:“丫头,在愁什么呢?”

&ep;&ep;“他。”

&ep;&ep;老爷子看向远去的豪车,一排,整整七辆:“他很狂,比我当年气派多了。”

&ep;&ep;“爷爷喜欢低调吗?”

&ep;&ep;“自然,”想起以前的事,他深邃浑浊的瞳孔变得落寞起来,闪过一抹苦涩:“他小时候很乖,喜欢趴在我膝上听故事……”老人都爱追忆,说到最后他叹口气:“孤家寡人罢了,全没了。”

&ep;&ep;容颜有自知之明,不如他们智商高,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故意露出马脚让顾煜察觉,正常的做法是不好奇,不参与,就这么欣赏大神斗法才是明智之举!

&ep;&ep;但人非草木,上辈子老爷子待她不薄,若他安好,必然不会让顾煜娶容柔,欺她致死。

&ep;&ep;往事催人落泪,容颜蹲在地上,将头轻轻的放在老人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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