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所给。

&ep;&ep;“宋侯爷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王容康以为宋似卿是来还钱的,第一次没有因收回欠款而高兴,反倒起了一股子的失落。这傅叶,何德何能。

&ep;&ep;“我不是来还钱的。”宋似卿冷然抬头,看向王容康,“我要你斩下傅杰一根手指,限傅家明日戌时前,将银两交齐。”

&ep;&ep;“什么?”王容康坐直了身子,紧紧望着宋似卿,可那双绝美的眼睛里只剩漠然。

&ep;&ep;王容康似乎明白了什么,欣然笑道:“宋小姐有令,自然遵从。”

&ep;&ep;夜色渐沉,明月弯勾,王容康坐在阁楼上,看向窗外,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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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五月的早晨,露水中带着清冷。宋府内早已热闹了起来。巧姨在院子里张罗了半天,指挥工人们将喜联、灯笼依次挂好。

&ep;&ep;今天是宋似卿成亲的日子,不能露面,她便坐在屋子里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外面的热闹。宋府内张灯结彩,红红火火,甚是喜庆,宋似卿瞧着,打心眼儿里开心。

&ep;&ep;虽然今日的婚礼注定是要出些乱子了,但好歹重活一世,也该庆祝一下。正想着,兰姿端着食盘穿过院子,进了正房。

&ep;&ep;兰姿原是母亲买给自己的丫头,可她自小疯惯了,不爱有人跟着,兰姿便留在母亲身边照顾。

&ep;&ep;宋似卿沉沉叹了口气,宋恒林手握重兵,权倾朝野,而她们母女是他唯一的“污点”,这容城还不知有多少双仇家的眼睛在盯着她们,只笑她以前太过天真,竟浑然不觉。

&ep;&ep;她瞧着兰姿的身影,心慢慢揪在一起,母亲的死、巧姨的死,皆与她脱不了关系!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ep;&ep;宋似卿起身,也不管院内工人的目光,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

&ep;&ep;巧姨偏头看见了,刚想跳起来把她撵回去,又瞧见她往夫人的屋里走,便什么话也不说了,只招呼着工人干活,不要多看。

&ep;&ep;宋似卿推开了母亲的房门,主厅并没有人。偏头向右看,错落摆放着三扇屏风,挡住了所有的视线。她绕了几步,才走到屏风后,屏风后摆了一张小桌子,母亲正坐在桌前喝着白粥。她一直喜欢呆在这屏风后面,谁也瞧不见她。

&ep;&ep;“母亲。”

&ep;&ep;原氏似乎才注意到有人进门,拿着汤匙的手一顿,抬起头:“似玉?坐吧。”她又继续低头喝着白粥,桌子上摆着两碟小菜,她一点也没动。

&ep;&ep;宋似卿看了眼兰姿,她仍是一贯低眉听话的乖巧模样,正适合照顾母亲的淡然性子。她给兰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出去。兰姿却看了眼原氏,得到首肯,才慢慢离开。

&ep;&ep;宋似卿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寒霜,如今她已经是母亲最信任的人了。

&ep;&ep;屋内寂静,只剩宋似卿与母亲原氏二人。

&ep;&ep;“娘,今天我就要嫁去傅家了。”宋似卿慢慢说出口,六年不见,她甚至不敢确定母亲知不知道今天是她成亲的日子。

&ep;&ep;她们母女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只是淡,淡得可怕。前世,直到傅叶傍晚来迎亲,她母亲才露面,一言未发地目送她上了轿子。

&ep;&ep;这些年,不论宋似卿是骂了人、打了架,还是追着傅叶从学堂到酒馆。哪怕她在容城声名狼藉、劣迹斑斑,母亲都从不过问。当然,也没人敢来找宋似卿的麻烦。

&ep;&ep;只因她是定远侯宋恒林唯一的骨血。

&ep;&ep;原氏没说话,一碗白粥喝完,放下碗筷,才缓缓开口:“似玉,你打小就喜欢傅家小子,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只是此番你请了宋钰君帮忙,傅家才同意这门婚事,你便该清楚傅叶娶你并非全心全意。感情的事,娘帮不了你,也不拦你。你既选择了他,余生是悲是喜都该勇敢承受。”

&ep;&ep;她语气轻柔,恍如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可短短两句,便将宋似卿往后的六年一笔勾勒。

&ep;&ep;宋似卿心中诧异,不曾想母亲竟然早就知道自己请来了宋钰君帮忙。

&ep;&ep;“我……”宋似卿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她很想告诉母亲,她错了,她低估了傅叶的“恩将仇报”,害惨了父亲与宋钰君。她很想抱着一个人痛哭一场,可瞧着母亲淡淡的神情,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ep;&ep;是啊,她自己选择的路,是悲是喜都该自己承受,哪有资格抱怨。

&ep;&ep;原氏眼眸低垂,想了一番,终是说出口:“你父亲这些年送了许多银子回来,宋钰君那孩子逢年过节也送了不少宝贝。前些日子,我让巧儿清点了一遍,全都算在你的嫁妆里了。我虽帮不了你什么,但是你毕竟是他的孩子,不至让你受了委屈。”

&ep;&ep;“全部?娘!”宋似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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