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刚才在公司,黑暗中,祁浓实在是太害怕了,加上脚受了伤,她才会任由沈子骞把自己抱了出来。

&ep;&ep;男女授受不亲,她心里是拒绝其他男人靠近的。

&ep;&ep;沈子骞退后一步,表情沉了沉,“小浓,现在是下班时间,你喊我沈总太见外了。”

&ep;&ep;先是一愣,随即祁浓浅笑一声,“好,学长!”

&ep;&ep;由着沈子骞搀扶着,两人进了医院。

&ep;&ep;先是拍了个片确定骨头没事,只是韧带损伤导致了局部皮下淤血,医生建议最好是休息一段时间,避免二次受伤,平时多热敷按摩,用热水浸泡,实在痛的厉害就吃几片活血止痛的药。

&ep;&ep;沈子骞去拿药,祁浓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沈子骞。

&ep;&ep;受伤的脚踝像是一块烙铁,火急火燎的冒着热度。

&ep;&ep;靠在墙上,祁浓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都是陆见深的脸。

&ep;&ep;陈劲生的事情刚解决,她就招惹上了一个更难对付的人。

&ep;&ep;之前合作的碰面可以避免,但是现在公司被陆氏收购了,她跟他就不可避免的回经常碰面了。

&ep;&ep;她已经极力的在克制对他的态度,以及心里不断涌出的情愫,可是他时不时的撩拨,她的所有努力都被打的节节败退。

&ep;&ep;不远处一阵骚动,祁浓迷糊中张开眼,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ep;&ep;陆见深?

&ep;&ep;他怎么会在医院?

&ep;&ep;他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保镖,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向了一旁的手术室。

&ep;&ep;鬼使神差中,祁浓撑着墙面站了起来,跟着人群走了过去。

&ep;&ep;半掩的病房门,祁浓刚好看到了站在病床前的陆见深,以及正抱着他的女人。

&ep;&ep;女人脸色苍白,眼中夹着泪正在抽泣着跟陆见深说什么,他似乎没什么反应,任由女人这么抱着。

&ep;&ep;祁浓一瘸一拐的靠近,守在门口的保镖立马上前,“不好意思,这里不允许靠近。”

&ep;&ep;立马停住脚步,祁浓撑着墙壁正准备转身,病房里的陆见深听到声音刚好侧脸看了过来。

&ep;&ep;两人四目相对,祁浓像是偷窥被人抓包一般,心里一阵窘然。

&ep;&ep;而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都没有停留便转过头,继续安抚着抱着他的女人。

&ep;&ep;那一瞬间的兵荒马乱好像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尴尬而又自恋。

&ep;&ep;心里闷闷的,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颓然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祁浓正欲转身,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ep;&ep;“小浓?”

&ep;&ep;紧接着,沈子骞走了过来,扶着祁浓的胳膊,关切的语气问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ep;&ep;摇摇头,祁浓干涩的笑了声,“没什么,我们走吧。”

&ep;&ep;病房里,女人察觉到了怀里男人的一样,不由抬头问道,“陆少,刚才那个是……”

&ep;&ep;陆见深脸色一沉,一把推开了女人的拥抱,“记好自己的身份,不该问的别乱打听!”

&ep;&ep;女人面露惧意,随即恭敬的点着头,“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ep;&ep;几乎是逃离出了医院,身后仿佛有怪兽一直在追踪着她,祁浓快速的走着,因为太匆忙,好几次触动了伤口,疼的后半段几乎连拖都拖不动。

&ep;&ep;实在看不下去,沈子骞将手里的药包塞到祁浓手里,直接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ep;&ep;忽然腾空,祁浓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子,惊恐的眼底布满疏远。

&ep;&ep;“学长,我自己可以走,你放我下来。”

&ep;&ep;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沈子骞怀疑反问,“你确定?”

&ep;&ep;抬头看向高耸的医院大楼,冰冷的钢筋水泥的建筑,可是她却觉得一股炙热的眼光正在锁定着她。

&ep;&ep;疯了,一定是疯了,不然她怎么会认为会有人在楼上看她。

&ep;&ep;莫名的情绪作祟,祁浓环着沈子骞的脖子,不由的靠近了几分。

&ep;&ep;“麻烦你了,学长。”

&ep;&ep;看着她乖巧的窝在自己怀里,沈子骞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