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地方,齐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ep;&ep;电话接通后,齐霜没有立即说话,他的喘气声刻意放轻,还有点绷,他的人已经给了他消息,那个地址是一户人家,住了一对母子。

&ep;&ep;那是大师的老婆孩子。

&ep;&ep;病房的齐霜脸色发白,齐家的人脉都没查到那上面去,这乡巴佬是怎么知道的,太邪门了。

&ep;&ep;“那对母子已经被我的人监控了起来,你是这个意思吧,是要我这么做吧,”齐霜轻声说,“初秋,我看走眼了,我以为你是个踩到蚂蚁都鞠躬道歉的人。”

&ep;&ep;茭白惬意地曲着腿:“彼此彼此。”

&ep;&ep;原主也以为齐霜是个可爱的,没有少爷病的弟弟。

&ep;&ep;茭白追漫画的时候,觉得大师就是一个神棍,后来他看着看着,发现作者在逻辑上圆了回去。原主死了,齐霜在同一年的冬天嫁进沈家。其实也算是实现了命盘一说,齐霜旺了沈家当家主,只不过不是沈寄而已。

&ep;&ep;沈寄娶妻的日子是小年夜。

&ep;&ep;还有几个月。

&ep;&ep;茭白跟齐霜核对了接下来的计划,笑道:“小少爷,祝你马到成功。”

&ep;&ep;齐霜听着他的笑声,没骨气地抖了抖,真该撞死的。

&ep;&ep;现在朋友是做不成了,可也绝不能成为敌人。

&ep;&ep;茭白猜到齐霜从此不敢在他面前耍小手段了,他却不觉得前方已经通畅光明,毕竟沈寄那老东西,他暂时就没办法报复。

&ep;&ep;哎,小人物的翻身路难啊,像齐霜那么蠢,又自作聪明,还能利用的富家子弟是稀有物种,遇到了是他的福分,要好好爱护。

&ep;&ep;吃饭的时候,茭白坐在老太太左手边,他的位置是未来儿媳的位置,齐霜不在,就他一个人,成了个靶子,多的是眼刀往他身上飞。

&ep;&ep;“小秋,听说霜霜那孩子过敏住院了?”老太太问道。

&ep;&ep;茭白看着一堆的素菜,蔫了吧唧地应声:“嗯。”

&ep;&ep;这桌上只有两个外人,一个是戚以潦,一个是他,就连齐子挚都没被安排过来。

&ep;&ep;而戚以潦就在他对面,正对着的,一抬头就能看得见。

&ep;&ep;这会儿戚以潦参与进了这个话题,他吃了勺莲子汤:“齐家老幺过敏了?怎么现在的小朋友体质都这么敏感。”

&ep;&ep;桌上的沈家人都以为戚董说的“都”是包含自己身边某个情人,这不方便问。

&ep;&ep;但要是没人回应的话,又显得冷落了戚董。

&ep;&ep;几秒后,老太太用唠嗑的方式问了。

&ep;&ep;“小张啊。”戚以潦指指对面的茭白,一副长辈关心小辈的口吻,“小张也是过敏体质。”

&ep;&ep;茭白:“……”

&ep;&ep;一会叫小李,一会是小张,怎么着,老子身上扛着百家姓是吧?

&ep;&ep;第8章

&ep;&ep;戚以潦是老年痴呆吧,啊,是吧,是吧是吧?

&ep;&ep;茭白咬牙切齿地吃掉一块豆皮,这几个老男人都有病,他一定要趁早远离。

&ep;&ep;下一刻茭白泄了气,离不了,他要搞活跃度,满50才能查看好友资料,到那时还不知道有什么奇葩事在等着他呢。

&ep;&ep;茭白心梗地吃完了一顿素食,想到原主的身份证还在老太太那,他气成了河豚,这样子还被戚以潦看到了。

&ep;&ep;茭白:“……”

&ep;&ep;戚以潦迈着从容沉稳的步伐走近,手上拿着不知是哪个小孩给的棒棒糖。

&ep;&ep;他不像沈寄那么冷峻凌厉生人勿近,周身的气场里几乎没有强烈而逼人的锋芒,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细纹都裹满了温和的成熟魅力,男女老少通吃。

&ep;&ep;茭白掉头就走。他明白姓戚的不是老年痴呆,是把他当阿猫阿狗,自然记不住名字。

&ep;&ep;青年的身影像一道秋风,寡淡又迅疾。戚以潦面上的笑容不减分毫,他转过身,将棒棒糖给了一路追随他而来的小姑娘。

&ep;&ep;“给,给我的吗?”小姑娘羞红了脸,她把棒棒糖捧在心口,晕乎乎地走了。

&ep;&ep;戚以潦摇头:“还是做梦的年纪。”

&ep;&ep;走来的沈寄没附和,只说:“晚上再喝几杯?”

&ep;&ep;“不了,事多。”戚以潦接过沈寄递的烟,“下回你去西城,我们再聚。”

&ep;&ep;沈寄不再挽留,他随意地问道:“小章人呢,没跟你一起来?”

&ep;&ep;戚以潦捻了捻烟蒂:“办事去了。”

&ep;&ep;“那看来这次不能跟那小子切磋一番了。”沈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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