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28&ep;合租

&ep;&ep;第二天夏昀没去找岑溪,他接到方医生的电话,问他要不要聊聊。他本就有定期做心理咨询的打算,便答应下来。

&ep;&ep;方医生欣慰他的选择,说了很多鼓励的话并问他休息期的计划。他已经在为自己做安排,想着等找到房子就开始实施。

&ep;&ep;他简单地说了一下,最后道:“我想定期来您这里做心理咨询,就像以前在战队的时候一样。”

&ep;&ep;“本来我也想建议你定期做心理咨询,但怕你觉得我是在推销业务。”方医生笑笑。

&ep;&ep;“哪能啊,队里都知道您是真对我们好。”

&ep;&ep;“你们能这么想,那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接下来是准备继续住在C市?不回家看看?”

&ep;&ep;“反正也快年末,和我爸妈说好过年回去。”

&ep;&ep;方医生点头,“最近习惯一个人了吗?”

&ep;&ep;夏昀沉默一瞬,“实话实说不太习惯,以前觉得自己一个人住自由自在,现在才发现自己可能更喜欢和熟悉的人待在一起。”

&ep;&ep;就算什么也不做,他也希望身边有自己熟悉的、了解的人。

&ep;&ep;“所以我建议你提前一些回家,多和父母待在一起,不要什么都一个人硬撑着。”方医生语重心长,“我之前就发现你不是那种自愈能力强的人,你很需要陪伴。”

&ep;&ep;不管是正式比赛还是训练,他对自己要求都很严格,每一次复盘都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谦卑又努力。正因如此,一旦比赛失利他就会加倍自责,处于压力与迷茫之中。但他性格又敏感,发泄情绪的途径很少,所以需要有人从外部给他支持,而且这种支持得是可以切实被感知的。

&ep;&ep;“你决定打比赛时很坚定,你的父母支持你,所以最初你能一往无前。后来也有队友和粉丝给你支持,但这样的支持在过去一段时间里失效了。现在你可能需要回到父母身边,就像当初你离开时一样。”

&ep;&ep;夏昀垂眸思索,良久才低声说着:“我家并不是一线城市,可能没有您这么专业的心理咨询师。”

&ep;&ep;“可以视频咨询,你并没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只是之前一直处于压力之中才会出现一些应激反应。”

&ep;&ep;夏昀愣了一下,方医生看出他的迟疑,和蔼地开口:“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最好还是按照你的心意来。”

&ep;&ep;他没直接回答,委婉地说:“我知道的。”

&ep;&ep;夏昀从咨询室出来,沉默地在路边等车,刚刚方医生说起那番话时他率先想到的居然是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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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夏昀今天没来,岑溪起先是有一点不习惯,但很快就将这种不习惯放下,因为她最初就没认为他会一直来找自己。早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她的失落并不强烈。

&ep;&ep;当天晚上她就来了例假,想要尽量早睡,可上床已经过了十二点。

&ep;&ep;第二天她被迫早早醒来,因为翻身就能感觉到一股热流,不起床估计毯子很快就会不保。

&ep;&ep;她本意是收拾好后继续睡,但想到自己例假期间饿肚子会不舒服,干脆做早饭吃。但她运气不好,就算按时吃了早饭和午饭依旧痛经了。以前人蠢以为吃止痛药会产生依赖,痛经时就注重保暖、通过睡觉忍过去,以至于现在知道吃布洛芬不会产生依赖也会尽量能不吃就不吃。

&ep;&ep;肚子痛让她不想画画,岑溪抱着热水袋缩在沙发上刷cp视频,想借此转移一些注意力,心中却反反复复想着再痛一点就立马吃颗药。

&ep;&ep;就在她忍耐时敲门声响起。她在C市几乎没有朋友,能来敲门的除开外卖、房东就只剩下夏昀。

&ep;&ep;夏昀站在门口,看着眼前抱着热水袋的女人,察觉出她的虚弱。

&ep;&ep;本来犹豫的岑溪在看见夏昀以后再也忍不了,也不管身后的人,进屋从电视柜里翻出布洛芬。夏昀进来就见她蹲在电视机前抠药,立马关切道:“你生病了?”

&ep;&ep;岑溪摇头,把胶囊含在嘴里直接吞下去,“没有。”

&ep;&ep;夏昀赶忙把她的水杯递过去。

&ep;&ep;“谢谢。”岑溪喝了水,起身又缩进沙发里。

&ep;&ep;夏昀想起她说自己冬天很容易感冒的事,担心地问:“是因为昨晚吹风感冒了?”

&ep;&ep;“不是啊。”肚子里像有一只手,搅来搅去让她难受得精神恹恹,言简意赅地说,“老毛病。”

&ep;&ep;虽说在C市这几年几乎没有亲近的女性朋友,但他偶尔会看见一些吐槽痛经的热搜和段子,便福至心灵地明白是怎么回事。基地也有女性工作人员,但大家顶多算是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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