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通,两人倒也颇得玄凌喜爱。

只是玄凌却知道自己对甘苗二人不过是因着前朝,且二人刚刚进宫亦没有什么过错,他心中至爱依旧只有他的阿昔,季欣然虽年少不能侍寝,玄凌便白日多与季欣然在一处,要么是季欣然到仪元殿陪着玄凌看书说话,要么是玄凌到漪澜殿与季欣然用膳下棋。甘苗二人深知季欣然在玄凌心中的分量,平日里对季欣然也是恭敬有加。

转眼八月十五中秋夜宴。

如今宫里虽人少,但适逢今岁有添丁之喜,玄凌也下令要好好操办。太后身体渐好,连带着几位太妃话也比平时说的多了,又是恭喜太后,又是夸赞帝姬。玄凌又邀了几位王爷携各自内眷。一时间殿内言笑晏晏,好不热闹。

乳母抱了帝姬站在太后身边,太后正逗着帝姬与太妃们说话,如今帝姬已四五个月大了,正是可爱的时候,身体慢慢调养的也不想刚出生时那般瘦弱了,此时的和嘉帝姬正转着两个乌溜溜的眼睛到处看,季欣然看得心痒,便带着玉书走上前去。

“给太后请安,给众位太妃请安。嫔妾见帝姬生的可爱,便忍不住想离近些看看,太后可别怪嫔妾莽撞。”

“你这丫头,哀家看你倒是喜欢孩子,再过两年你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太后打趣道。

“太后笑话阿昔,阿昔可不依。”季欣然作小女儿状惹得太后和几位太妃笑语不断。偷偷看了玄凌一眼,而玄凌正巧也在温柔的看着她,季欣然霎时面上通红一片,她自是想快些长大,能和玄凌有一个属于她二人的孩子。一想到此,心中便如吃了蜜糖般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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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澜殿。

“这可是天大的事,你可要仔细着!”季欣然听着玉书的回报,瞪大了眼睛。

“是,奴婢幼时家中是从医的,所以奴婢也懂些医理。奴婢刚才正站在乳母身边,闻到了一丝与宫妃们所用的脂粉香料不同的味道,这个味道奴婢在家时看父亲配药曾闻到过,但具体是什么奴婢有些忘了,还需要再查。奴婢想太后礼佛是不用香料的,颐宁宫中也素来燃檀香,太妃们所用之物大多都是内务府统一制得,而小主您素来用的脂粉香料也从未有这个味道……”

玉书未说完,季欣然便接道,“而皇后身子现在这般情况,更是不可能再用什么香料了,所以问题只能出在帝姬或乳母身上。而帝姬和乳母身上偏偏是最不该有任何脂粉香气的。”

“娘娘睿智。”

“这宫中到处都是阴私,我可不觉得这种香气到了帝姬身上会有什么益处。”

“那娘娘预备怎么做?”

“我们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这香气就是有问题的,倘若真有人要暗害,贸然指出也只会打草惊蛇,同时也会把我们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玉书,你去把这件事告诉皇上。”

“是,奴婢这就去。”说完便退了出去。殿内只余季欣然和芊玉。

“小主可真是心善,这般为帝姬着想。”

“我在意的是四哥,那毕竟是四哥的孩子,如果真有什么不测,四哥也会很难过的。只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季欣然微笑示意芊玉。

“奴婢听说皇后也是懂医术的,帝姬有异,皇后身为母亲,怎会没有察觉?”

芊玉这么一说,季欣然也想到了,是啊,皇后也懂医术,且自己的亲女儿必是要日日抱在跟前哄着疼着的,倘若真有问题,皇后不会不知道,可她若知道,又怎会不告知皇上和太后呢?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