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很快吃完饭,李湘流心思重重,只饮了两杯,楚映雪倒是喝的不少,百里濯缨假装酒量不济,胡言乱语,李湘流见差不多了,让各自回房间休息。

&ep;&ep;百里濯缨回到房间,立马熄灯,假装发出均匀的鼾声,耳朵却听着隔壁李湘流房间的每一丝微小的动静。

&ep;&ep;半个时辰后,李湘流房间的灯灭了,然后传来推开窗子的声音。

&ep;&ep;百里濯缨冷笑一声,从床上跃起,径直来到秀璎的房间门口,轻轻敲门。

&ep;&ep;秀璎把门打开一条缝,警惕地问,“干什么?”

&ep;&ep;“和你打个赌,如何?”

&ep;&ep;秀璎皱眉,“这么晚了,赌什么赌!”

&ep;&ep;百里濯缨嘿嘿一笑,“我赌李公子非常关心你的马,一定会趁咱们睡觉的时候去探望。我们一起去看看,如果我猜错了,我脱光了在街上跑一圈,如果我赢了,你让我亲一下!”

&ep;&ep;“呸!”秀璎飞快地缩回房间,整理好衣服。

&ep;&ep;她当然不信百里濯缨只是为了和她打赌,他这么做一定有深意的,究竟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但李湘流这么晚了偷偷去看一匹马,本身就非常诡异。

&ep;&ep;百里濯缨不再说话,拉着她从窗户跃出,落在院子里,然后攀院墙出去。

&ep;&ep;百里濯缨白天已经熟悉了道路,带着秀璎抄近路,很快就到了。

&ep;&ep;二人悄悄爬上牲口棚的房顶,缓缓移动到东边,然后扒开房顶的茅草,露出一个小洞,顺着那个小洞,可以看到,四匹马依次系在食槽前。

&ep;&ep;马廊里有一盏灯,灯光微弱,但依然能看清。

&ep;&ep;百里濯缨忽然觉得耳朵一痛。

&ep;&ep;秀璎在他耳朵边低声说,“骗子!那马不是我原来的马,我的马耳朵后没有杂毛!”

&ep;&ep;百里濯缨抽了口冷气,“疼!我知道不是你原来那匹马,我故意说的,看看李公子来不来!”

&ep;&ep;话音未落,一个黑色的影子潜入马廊,看了身形,正是李湘流。

&ep;&ep;秀璎的手慢慢松了。

&ep;&ep;李湘流到底来干什么?如果是对百里濯缨买马不放心,他为什么要派百里濯缨去?如果是检查马的成色,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来?

&ep;&ep;秀璎觉得,对这个表哥,她是越来越看不清了…

&ep;&ep;只见李湘流蹑手蹑脚往东头走,到马廊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向那匹黄色的马。

&ep;&ep;快走到的时候,他的脚下忽然一软,右脚似乎踩着了一个粪堆,他赶紧往左边踏了一脚,谁知左边脚下也是一软,堪堪踏进一个粪坑!

&ep;&ep;李湘流也是当机立断,顺手抓着手边垂着的一根绳子,想要借力跃起。

&ep;&ep;哪知绳子哗啦一声响,李湘流心知不好,然而已经晚了!

&ep;&ep;牲口棚的柱子上居然挂着好几个粪桶,李湘流拉动绳子触动了粪桶,那些粪桶一起倾倒,粪水从四面泼洒下来!

&ep;&ep;李湘流赶紧躲闪,但勉强躲过了头顶,却躲不过身上,转眼衣服上浇的都是粪水。

&ep;&ep;按说李湘流也是高手,不应该上这种当,他吃亏便吃在小看了这里,以为不过是寻常商户的牲口棚罢,怎么会有这种陷阱?

&ep;&ep;牲口棚顶上,百里濯缨把半个拳头塞进自己的嘴里,以免自己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ep;&ep;秀璎早捂住了鼻子。

&ep;&ep;牲口棚的响声也惊动了守夜的伙计。

&ep;&ep;“抓贼啊,果然有人偷牲口!”喊声四起。

&ep;&ep;李湘流从粪水中站起,犹豫了一下,并不放弃,而是果断地绕行几步,走向那匹黄马,他在黄马前站定,审视了一下,然后转身向包围过来的伙计走去。

&ep;&ep;明晃晃的火把照着李湘流,粪水正不停地从他的衣服上滴落,恶臭熏得伙计们纷纷后退。

&ep;&ep;“我不是偷马贼,我来看今天买的马,怕你们晚上不添加草料。”李湘流平静地看着包围着自己的伙计,“契约还在我身上呢!带我去见你们东家!”

&ep;&ep;一群人远远地拥着李湘流去了。

&ep;&ep;百里濯缨也拉着秀璎跳下牲口棚,沿原路返回客栈。

&ep;&ep;“那机关是你搞的鬼!”秀璎说,“对吧?”

&ep;&ep;百里濯缨咧嘴一笑,“我只是提醒牲口铺的伙计,晚上会有贼的,帮他们设计个小机关而已,谁知道咱表哥那么给面子,真去啊!”

&ep;&ep;秀璎知道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李湘流为什么要去看那匹黄马?

&ep;&ep;她百思不得其解,无奈地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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