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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父亲每天上衙下衙,而我…只是最近几天才在街上。”安陵容道,“你直接见他更容易,为何来见我?”

“安大人会把奴抓进官衙,小姐不会。”

“你那么肯定?”

“小姐良善。”

“良善?”

安陵容听她这般说,一时无言。

她手上不知沾染多少命债。

说她良善?要那些被她害死的人怎么想?

她看着面前的小丫头。

也不知是谁走露风声,她不过是给安比槐送几天糕点,这丫头就望风寻来。

是谁里应外合?

萧姨娘?徐姨娘?还是方姨娘?

“方家早就今非昔比,冒充方家人,没有一点好处。奴只是想……”

“你要为方家翻案,要利用我父亲。”

“奴……”

那丫头还要说什么,却被人打断。

“长姐?你怎么站在那里?哎?怎么有个乞丐跪在地上?”

安陵远几步走来,原本跪在地上的小丫头却站起身,挤开他跑远。

安陵远瞧她一身脏污,微微靠边站,任由她跑远。

“长姐,就这样的小丫头,你也要防着?还要我来接你。”安陵远皱眉。

“小丫头?她可不简单,我们走吧。”

……

分开之后,安陵容再没看到那个脏兮兮的小丫头。

她照常去县衙为安比槐送糕点,却待得久一些。

有时衙役们整理文书时,她能帮上一手。

又过了几天,安陵容前来送糕点,却没见到安比槐,说是带人出去抓逃犯了。

衙差们出出进进,形色匆匆。

松阳县不过是小县城,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整个衙门一同出动?

这个问题,衙役们很快给出答案。

“采花大盗哪里不去,偏来这小小松阳?我们本来好好的,为了他,还要翻阅文宗。”衙役甲仰天长叹。

“赶快忙吧,翻阅文宗还算好,那些出门抓他的兄弟才是真的苦。”衙役乙翻开一本沾染灰尘的卷宗,卷宗已经发黄,字迹不甚清晰。

“也是,本来能在衙门里好好歇着,偏偏被一个瓜兮兮的采花大盗耍的满城跑。”衙役甲捧着一摞卷宗,重重摔在案桌上,激起灰尘飞舞。

衙役乙捂住鼻子,“别说了赶紧翻,还有那么多。”他说着,指向小山般高大的书卷。

“救命…这么多,还不知道要翻到什么时候!如果有人能帮我们…哎?陵容小姐,你能不能……”衙役甲看向安陵容。

“快闭嘴吧你!安大人的千金,是你能驱使的?而且这些文案……”衙役乙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再往下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都是些陈年的老案子,你不说它就不存在?发生过的事,那些经历过的人…都会记得。”衙役甲说着,低下头默默做事。

安陵容上前行礼,将糕点放在两位衙役面前,“今日父亲不在,糕点放久就不好了,两位大人若不介意……”

“不介意。”两个衙役十分开心地接过点心盒子。

平时安大人捧着盒子不给大家分,那副抠抠搜搜的丑陋嘴脸…实在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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