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怎么回事儿,那是顾公子的红颜……”那人边走边发出疑问,然而很快就有人打断了他的话。

&ep;&ep;那人急道:“别乱说话,那可是神侯府的冬姑娘。”

&ep;&ep;这人这才反应过来,然而想到白发……赶紧一拍脑门,“都怪她太漂亮了,我一时看呆了下,没注意到头发。”

&ep;&ep;既然是冬凌,那就更加招惹不起了。

&ep;&ep;人家可也是救过驾的,且据说三天两头被皇上请到宫里去,有传言说可能会封贵妃。还有人说她跟神侯府的无情关系不一般,当然更可怕的还是她本人的战斗力,竟然连石观音都死在了她手上。

&ep;&ep;更据不知可不可靠的消息,当年还曾有一个男人被她废了子孙根。

&ep;&ep;这一来,这些人就是再想拍马屁,也必然不敢在她明显是要跟顾惜朝单独聊天时留下来碍眼。

&ep;&ep;又不是不要命了。

&ep;&ep;冬凌又朝隔壁桌扫了一眼,那几人面色均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强做自然的起身,“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些事。”

&ep;&ep;“我家也还有人等着我呢……”

&ep;&ep;他们到底自认‘清流’,所以走的时候是一副昂首挺胸的模样。甚至有两个,还非得摆出一副摇头叹息的模样。

&ep;&ep;好像冬凌这样的人,跟顾惜朝这样的人坐在一起,是多么掉价似的。

&ep;&ep;也真该庆幸他们不敢开口,不然冬凌真不介意上前一人甩一巴掌。都是读书人,怎么这书越读越迂腐。

&ep;&ep;学学人家角落里的那桌低调喝茶,品诗论词的不好么,为什么偏要没事靠贬低别人获得什么存在感。

&ep;&ep;冬凌坐在了顾惜朝对面,开门见山的问,“顾公子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ep;&ep;这很明显。

&ep;&ep;上次看到时,尽管浑身湿透有些狼狈,但顾惜朝却依旧十分平静。如今绸缎加身光华鲜亮,眼里的情绪却很暗。

&ep;&ep;冬凌上来没有客套的开场白,顾惜朝也没客套,他甚至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沉默良久,看似思考了半晌后说道:

&ep;&ep;“我有在想要不要过三年再考。”

&ep;&ep;要不是自来稳得住,冬凌简直想倒吸一口凉气,“你应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ep;&ep;顾惜朝自然清楚。

&ep;&ep;但现在他救驾的事情闹得太大,这一次考出来的,他不怀疑自己一定能过,但别人肯定会觉得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他过来。

&ep;&ep;他向来自信,又确实有本事,自然不希望如此。

&ep;&ep;所以当天他就走了,但他忘了他走了之后,哪怕冬凌不提,皇帝也有本事查出他是谁。更何况当时整整好几船的人看到他飞身过去了,之后又平安回来了,哪怕没看到现场版的,也足够了。

&ep;&ep;更别说后来皇帝还赐下了赏赐,闹得是浩浩荡荡的。

&ep;&ep;冬凌略微一想便明白了他的顾忌,她说道,“但别说是三年,就是三十年,你也不保证没人记得这件事情。”

&ep;&ep;这种事情,自然是人们最喜欢的八卦,又怎么会轻易忘记。

&ep;&ep;顾惜朝自然也是知道这点,若不是如此,他早早就离开京城,回去继续学习去了。

&ep;&ep;冬凌知道她想不通,也不劝,只是问道:“别人的说法很重要么,人家丞相尚书的儿子照旧要考科举,当年也不过是父兄避嫌,不做考官而以。莫不成照这么一说,他也不用考了,因为考成什么样都会有高分?”

&ep;&ep;“有些人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而以,我知你是有真本事,又何必顾虑这些。”

&ep;&ep;更何况,“我刚从宫里出来,皇上说了,若你能进殿试且文章真的不错,便点你个状元。若是进不了,他就帮你把身份的事情解决了……看样子,他也没准备让你必然高中,还是要看你的本事如何。”

&ep;&ep;听了这话,顾惜朝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

&ep;&ep;别人的误解不重要,说到底皇上才是那个决定是否重用他的人。对方只是出于救驾之事的赏赐,和其实是看中他的本事,这对于他来说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结果。

&ep;&ep;冬凌知道他心中抱负良多,如此这般应当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ep;&ep;如此,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ep;&ep;只盼着赵佶那边有了顾惜朝这么一个得用的人,别整天老想着压榨神侯府。不能因为诸葛神侯忠心,他觉得放心就这么干啊!

&ep;&ep;而且后面对付完南王,还有蔡京和方应看以及凌落石的狐狸尾巴要抓呢,多个人分担刚刚好。

&ep;&ep;只可惜……科举还有多久开来着,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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