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街,我便将手中这一份封泥送与你,不然的话,你就把你手中的那一份送我,如何?你不会这也不敢吧?”
黄老头心中犹豫不决,六年前那件事过后,自家那个活泼的小孙儿就突然变了一个人,整日里沉默寡言,再也没有走出过后土街一步。
虽然平日里自己已经多方开导,希望这一次这个后土街仅剩的骨血能去一丈观采花,可每次自己刚想起头就被直接拒绝,最近爷孙俩闹得很不愉快,可又不敢逼得太紧,黄老头儿心里只能干着急。
不知二人是否早有预谋,林古道拿出一个小小的罐子,向后抛给武老头说道:“我赌他绝不会挪窝。到时候连本带利将黄老头的封泥分我一半1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黄老头心中滋味难明,对眼前这两个联合起来激自己的家伙恼火不已,但心中更多的思虑,却是担忧自己那孙子黄龙,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了自己那一关,走出困局。
毕竟他将自己困锁起来已经六年了,这六年来他连铺子都没走出过一步,更别说走出后土街去那一丈观了。
一番思索之后,黄老头掏出那一份封泥扔给那个武黑子,说道:“那我就赌他这一次一定能够靠自己走出来的。”毕竟自己那个小孙儿如今也只有自己这么一个亲人了,要是连自己都不相信他,那他怕是很难再振作起来了!
武老头和林古道心声不绝:“希望这一次黄龙这小子真的能够振作起来,也不枉费我俩这一番功夫。”不过却并不见林古道再回任何言语。
忽然听得亭内说道:“当年我才来不久,并未察觉其中端倪,致使险恶用心无端生发,阴差阳错,却让小辈替我承担了这诸多的愧责,说到底确实是我的过错。当年黄龙一片善心虽然被利用,不过最终来看,结果并没有更坏。他能够不疚其善,自省其过,自罚其身,以偿其罪,小小年纪,殊为不易。”白发道人连连叹息,声有愧疚地说道。
白九灵落下一子,诚色正然道:“的确不易,能够自己反省过错,责罚自己来偿还罪过,并不责怪自己因为善心犯下过错,心中仍然坚持为善,即使是我们也不敢说一定能够做到,其实他自罪六年已然弥补过错,已经不再亏欠什么。”
闻言,武老头喉头长声低哼,叫出声道:“当年要是能够早早得知,我一定要一口咬掉那老乌鸦的鸡头不可。”言语之间甚为狠厉。
黄老头双眼湿润,心中略畅,倒是没有说话。
亭中落子声起,白发道人心中暗暗得意,下出了一招妙手,对于棋势大为有利,不禁遐想道:“若此局得胜,吾能在棋盘之上胜了白先生,岂不传为佳话?”
白九灵叹息道:“当年之事,朱雀街里应外合,勾连行事,图谋甚大,乃是用心在前。但却反而被人利用,最终事情败露,终被斩灭,我们倒反而像是置身事外一般,让一众小辈遭受诸多苦难。
“其实现在来看,我责任非小,若不是当年我看赵椿百窍通明,诸穴亨然,美玉良才更为长明之先,不忍明珠蒙尘,一时动了收徒之心,让她来学塾闻道,也不会使得在黄龙向她道破后,方时只十岁的小姑娘毅然决然自杀其身,我们来不及相救,险至天翻地覆。”话语间白九灵执子落停。
众人闻言,虽然已经是当年之事,如今再次回想还是不由得惊心动魄,那横天一剑犹如落到自己身上,不由得脊背生汗,头顶发凉。
刚才还在为棋势心喜,现在白发道人眼前却浮现着那惊天剑光,为当年小镇没有天翻地覆而感幸余万分,心中滋味万千:“先生不必自责,赵椿之姿,犹胜长明,谁人能不动心?况且先生当年愿意出手相助,引赵椿入道,乃是为我们解决燃眉之急,并非私心。可谁能想到赵椿竟只闻道半日,就悟道直接入道,出乎意料,这才最终自杀其身,救无可救。”
一想起那个小姑娘,林古道心中唏嘘不已,当年长明河畔枯坐十年,求道不得只能黯然下山。
后来境界再升,独身再上昆仑,可长明河仍然是波涛横流,暗自无声,在自己又一次心灰意冷准备下山之际,一道声音在心中响起,让自己来此处寻找答案。
当时自己望着魏巍昆仑疑惑重重,但还是放弃了那广阔天地的大好前程,来这小镇当了镇长。
时光流逝,直到那个小女孩出生,林古道才终于疑惑稍解。
自己生来周身一百零八窍便通一百零五窍,诸穴光明,万年以来,资质乃是长明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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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以来势如破竹,自问无人能比。
可那个小女孩生来就通一百零八窍,洞府天然。虽然自己由于种族优势,生来便已经入道,可自问,即使同样是白先生布道,仅用半日便由悟道直接入道那也是决计不可能的。
所以自己和那个小女孩相比,资质、悟性皆不如。可惜天妒其才,人谋其身。
心愤不平于是便有仗义之言。
怒气腾腾在隐隐之间,林古道开口:“自杀其身,我看未必。当年黄龙那小子从一丈观回去之后,莫名其妙对赵椿道破,就在眼皮底下,黄麟竟然毫无察觉?何况赵椿虽然已经入道,可未经修习,这自杀其身之法她又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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