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也是个龙凤胎。”
龙凤胎自然好,要是两个姑娘也没什么,就怕是两个儿子,越是皇家越讲究这些,只怕总要舍掉一个。
红姑看如意兴致高,精神也不错,就把收拾好的小孩的衣裳和鞋子襁褓拿出来和如意看:”都是托了外面的认识的人做的,我也仔细检查过,没有什么问题,姑娘在看看,若是有不满意的,我在叫人改。”
如意非常喜欢那些衣服的袖口小巧又精致的一点绣花,因为孩子小怕磨着孩子,没有又显的过于单调,这样子的就刚刚好,可见费了不少心思,如意就和红姑商量:”要不给我的衣裳上也秀些这样的花纹吧,像这小鹿小马小猫,多可爱。”
惹的小容和红姑都笑起来,小容就道:”您要是喜欢这些我也能绣,绣在帕子上扇子上都好看。”
如意兴致勃勃的去翻柜子里的布料,跟小容商量要绣什么花样子。
红姑看着如意那灿烂到纯澈的笑脸,好像忽然有些明白李宣睿为什么要将如意藏在这里了,这样一个干净美好的人,在这如泥潭般的地方实在太过珍贵,又哪里能应付了外面那些人。
如意就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会生产,而双胞胎又多会早产,红姑现在晚上都住在如意这里,王爷就快要回来,到时候如意的事情就能解决,还是早点过了明路好,这样就能请了稳婆太医进门,风险也少一些,不知道王爷会不会为如意请封夫人,但愿还是请封的好,这样她也能放心些。
外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怕明天会下雪吧。
靠近京城的地界天气骤然冷了起来,马车上挂着厚厚的帘子,车里也摆了小薰笼,司马拓裹着貂绒的大氅一面下棋一面和李宣睿说话:”刚去的时候左都明多么硬气,嘴里说着好听的,就是不办实事,还是子文有法子惩治了他两个亲信,又亲自去了一趟军营,抓到了把柄,他这才知道了轻重,一面服软一面又叫城里的士族闹事,子文当时是怎么想到的,找了一次晏几道什么都摆平了,想想就叫人佩服……”
李宣睿却有些心不在焉,撩起帘子外面的冷风就灌了进来,天上黑压压的一片,好像下一刻就会下了暴雪,听说怀的是双胞胎,他到担心起来,不知道那样瘦瘦弱弱的人,能不能生下来,听说很能吃,就喜欢吃红姑做的红烧肉,她吃东西的时候眯着眼十分享受,像只偷食的小松鼠,看的别人也食欲大增,难怪孩子养的大,红姑说管都管不住,半夜起来偷偷吃,不吃又总喊饿,李宣睿真的很难想象那是个怎样的情景,在他皇子的生涯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就寝之后还要吃饭的人,李宣睿想着嘴角不禁微微翘起,红姑也是,那样冷清的人,现在竟然为了如意心甘情愿忙的团团转,还说服他为如意请封夫人,不知道如意用了什么方法,这么快就把红姑哄的服服帖帖。
司马拓颇有些心惊肉跳的看着李宣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会微笑一会皱眉,这样子完是个思春的少女!他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于是轻咳了一声,李宣睿就闲闲的转了过来淡淡的看了一眼司马拓:”你夫人都去世两年了,你还不打算娶继室?是不是打算叫姨母真的去皇上跟前讨公道?”
怎么就突然说到了他的身上?司马拓无奈的笑道:”这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么。”
李宣睿冷冷的道:”这事情用你操心吗?姨母早就给你张罗好了,就等你一句话。”
司马拓却忽然悲伤起来,那温润的眼液黯淡下来:”我不想为了成亲而成亲,以前娶柔情的时候大家都说她好,模样好性子也好家世也好,我就想就这样吧,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成亲之后才知道,如果没有情谊跟妻子无情,日子过的有多悲凉,柔情最终郁郁而终,别人却说我对她情深意重不纳妾又守孝,我却是因为愧疚,我不想悲剧重演。”
李宣睿到难得的沉默下来,没有在追问,马车里安静下来,只听到外头红泥炉子上突突响起来的开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乎的传来一阵欢呼声:”下雪了!”
走的时候还是初秋烈日,回来的时候却已经严寒刺骨,剑成像是鱼儿入水一般,上蹿下跳,看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进京前的最后一个驿站就在眼前,后面的马车上还关押着苏州刺史左都明,因私自招兵买马而被查,能不动用一兵一卒就被抓到京城来,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驿站的驿丞听说是秦王忙整装出来迎接,准备了上房,又陪同伏虎安顿左都明:”卑职在这里都听说了王爷的威名,这个左都明也太嚣张了,当朝廷能不知道,这下子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完就是活该。”
墙倒众人推,不过是个落井下石的,伏虎不想同这样的说话,交待了手下的侍卫好好看管,客客气气的和驿丞道了谢就去同李宣睿汇报。
因为下雪,天已经完黑了下来,四周都是呼啸的寒风,将人裹挟在这暗黑的夜里,屋子里的一盏油灯忽明忽灭,显得阴郁又压抑,难得的见到剑成一脸的严肃,手里拿着剑在李宣睿身边站的笔直,伏虎自觉有问题:”王爷?”
李宣睿点了点头:”今天夜里加强守卫。”
伏虎一震,知道必定有事发生,站了的笔直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