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王府的三分之一。

&ep;&ep;看着含芳鲜活真实的面孔,赵凌波渐渐沉入了梦乡,但还紧紧握着含芳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

&ep;&ep;时间过得飞快,就在赵凌波吃了睡睡了吃和含芳埋怨的声音中,太后的生辰到了。

&ep;&ep;“郡主!别睡了!快起来梳洗一下,马上就要进宫了!”含芳把敲了敲赵凌波房间的门沿。

&ep;&ep;在她锲而不舍的夺命起床服务下,赵凌波终于起床了。

&ep;&ep;含芳拉过还没完全清醒的赵凌波一顿捯饬,等她回过神来含芳早就把最后一枚发簪都安置完毕了。

&ep;&ep;来不及赞叹含芳日间熟练的梳头发技术,赵凌波就被塞到马车上。

&ep;&ep;“王爷已经先一步进宫去了,还吩咐我务必要您带上给太后的礼品,不过郡主您放心,奴婢已经让下人装上车了...”

&ep;&ep;含芳一边为赵凌波系上披风,一边给她科普进宫面圣的注意事项。

&ep;&ep;有个细心的贴身丫鬟是个什么体验?

&ep;&ep;赵凌波的回答就一个字。

&ep;&ep;爽!

&ep;&ep;她只要躺着做咸鱼就行了,其他事情含芳都会替她办好。

&ep;&ep;懒癌患者的究极福音!

&ep;&ep;“今天被邀请来的人可真多!”含芳掀开帘布的一角,偷偷往外看。

&ep;&ep;“郡主你看,这是三皇子的马车吧?”

&ep;&ep;赵凌波探头。

&ep;&ep;一辆华贵的马车与她们乘坐的马车并排在路上行驶。

&ep;&ep;“啧,真是晦气,一出门就看到陆瑾这个倒霉玩意儿。”赵凌波暗骂道。

&ep;&ep;“郡主,快到了。”

&ep;&ep;感受到前面的马车渐渐停下来,含芳判断应该是到宫门口了。

&ep;&ep;赵凌波一只手拨起门帘,另一只手伸向先一步下车的含芳。

&ep;&ep;一只手托住了她。

&ep;&ep;手指纤长,手心也没有老茧,只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倒像是常年习武,握兵器形成的。

&ep;&ep;赵凌波拍开那只手。

&ep;&ep;“你不是含芳,是谁?”

&ep;&ep;“我。”男子温润的声音响起。

&ep;&ep;赵凌波下车,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

&ep;&ep;“陆瑾。”

&ep;&ep;她原本还翘起的唇角瞬间压了下来。

&ep;&ep;陆瑾和陆离不一样,一个是面冷心热,而另一个则是面热心冷。

&ep;&ep;所以赵凌波宁愿和陆离凑一块儿也不愿意看陆瑾登基。

&ep;&ep;先不说陆瑾也是前世害死她家人的罪魁祸首之一,光是他残暴的性格就决定了百姓日后必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ep;&ep;“听说衡阳郡主性格骄纵,那日我还没看出来,还觉得你是个挺仗义的人。”陆瑾笑道。

&ep;&ep;赵凌波听出来他是在暗讽她多管闲事,当即回他一声冷哼。

&ep;&ep;既然你说我性格骄纵,那我就骄纵给你看。

&ep;&ep;“三皇子那才是真仗义,那日若不是我去的快,你怕不是连你的手足兄弟都要杖责了。”赵凌波睥睨。

&ep;&ep;虽然她身高不比陆瑾,但是要说骄纵的气势,她可不比谁差。

&ep;&ep;陆瑾面色铁青。

&ep;&ep;赵凌波见他被自己噎得说不出话来,心情变好了不少,又补了一刀。

&ep;&ep;她装作惊讶的样子,像想起了什么。

&ep;&ep;“哦不对,你已经打了,那天要不是我去让五皇子的贴身丫鬟去拿玉雪膏,怕不是现在他都还躺在床上呢!”

&ep;&ep;过了半晌陆瑾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ep;&ep;“没想到郡主不仅骄纵,还挺伶牙俐齿。”

&ep;&ep;“开席!”宫内传来太监的喊声。

&ep;&ep;“一会儿见了,三皇子。”赵凌波掩面轻笑了几声,抛下脸色难看至极的陆瑾,率先走进宴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