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一张票。

毫不犹豫,买下了它。

刺骨的寒风伴随着怪物般的呼啸将我冻醒,试着挪动身子,发现四肢被绳子紧紧的束缚着。

——是似曾相识的绳子。

环顾四周,陌生的场景,冷冰冰的雨点拍打着地面,远眺则是起伏的山脉环绕在四周,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罗昱独自站在不远处,就像是在高山举行仪式的朝圣者一般,他露出冷静而又安详的表情。

“这里是”

然而我记得清清楚楚,记忆仍然停留在那一幕上。

罗昱用沾有乙醚的手帕捂住我的鼻子,在那之后我就丧失了意识。

“为什么”

“我想你了应该知道为什么。”

“该死,杀死我妹妹的原来就是——”他向后退去,露出厌恶的表情,“你们家族流淌着肮脏的血液,无论哪一个都是死有余辜。”

“你,你再胡说些什么!!!”

“这件事情我们待会再谈。”罗昱厌恶的瞥了一眼别处。

“那你又为何要引诱夏雯跳楼自杀?!”

“哼,今天跳楼自杀的本应该是你,现在的你,则是代替了你的父亲。”他狡黠一笑,“不过,那老家伙躺在医院里,估计也已经时日无多了,你们一家都完了,明白吗?”

他蹲下身子红着眼睛瞪着我,似乎在欣赏我恐惧的神色。

“你这混蛋!!!!”

我身体猛然向前,向他脖子咬去,他见状迅速向后回避,站起身来,将脚踩在我的胸膛上。

“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不过,这并非是我想要的结局。”

他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让我非常恼火。

也许是因为激动,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该死,我要杀了你。”

他将脚抬起,就这样踩在了我的身上。

“无涯——”

因为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转头向远方看去,阴沉的天空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变得异常清晰。

啊,为什么是他?他就是罗昱所说的“结局”吗?

那,这算我所期待的结局吗?

一边喊着姜无涯的名字,一边在这山上盲目的搜寻着,后悔着没有做好准备就来这里。

准备的雨伞根本没有派上用处,浑身还是被淋了个透。

地图则因为变得湿嗒嗒的难以辨认,半路就被我扔了,如今恐怕只能说是寻得一个路下山都困难了吧。

环绕四周,我被雨点击打着摇曳不定的数值所环绕,鞋子早已经因行路而变得泥泞不堪,感觉就像是穿着衣服淋浴过一样。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视线捕捉到被绳子束缚的无涯,他躺在地上呻吟着什么。

我没有过多思考,迅速跑到无涯身边,半蹲着查看他的情况。

“你没事吧?”

“老萧,快跑他是个疯子!”

“他?罗昱人呢?”

等发觉身后传来什么动静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脖子上传来针刺的疼痛,这个疼痛迅速扫遍身,我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看到了那个向我注射药物的人,那犯下了一连串杀人案件的真正凶手,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蹲坐在无涯和罗昱之间,悄悄的递给了无涯一个东西。

“你要是更慎重一点,也不至于会这样。”

“你留下线索,让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杀死我吗?!”

“不。”罗昱轻哼一声,“矛盾的动机看似背道而驰,实际上却是殊途同归,所以我们总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外一个极端。”

“四十六年前。”

教授的视线抛向远方的虚空,凛冽的寒风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

“我的父亲是某个科研所的主任,但是说起来真是可笑,我没有任何父亲身穿白大褂的记忆,有时候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穿白衣连褂的时候,就会想,啊,我父亲肯定就是这副模样吧,模糊的记忆中,我父亲似乎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手掌也很大,笑起来的样子也非常拘谨。”

“那一年互相揭发的时候,他被手底下的一个科员以莫须有的证据举报,在那段时间,社会上的人都是私仇公报,随后我们家里就被抄了,父亲又被抓去改造,我的父亲虽然有搞科研人的尊严,但是因为想到我即将出生,于是某个夜里携家人一起逃到这里,投奔亲戚。”

这里,从山崖顶端远眺,可以看见数个低矮的平房三三两两的被分散在田埂之间,原本我以为教授是在这地方出生长大的,但是没想到事实却是因为躲避冲击而逃难至此。

我用余光看了看无涯,还差一点。

“姜无涯的祖父将我们举报给工农干部,结果不堪折磨的父母选择了自杀,就是我们现在站着的这个地方,那天也是下着这样的雨。”

他抬头望向天空漫无边际的雨。

就是现在!!!

“那你恐怕是寻错仇了,旧日的仇恨不应该延续到现在无辜的人身上!”

我用眼神给无涯发送了一个指令,他猛然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扑向罗昱。

刚刚我假装蹲坐在地上,递送给姜无涯的是一把折叠刀,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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