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惜点了点头,肯定了萧涵的猜测。

“的确,你看书上说的那个内脏啊,微笑啊什么的,不应该是用来形容人偶的词。”萧涵反复翻看着那本书,“如果不相信妻子的话,的确可以得到很多恐怖的结论。”

“首先,丈夫每天上阁楼幽会,这个肯定不是妄想吧。”

“那就肯定是阁楼中存在某个能够让丈夫与其对话的事物?”君莫惜插话。

“嗯,应该说是,在妻子看见它之前,那个事物还可以说话,嗯我猜你一定猜到了,丈夫应该在某天杀死了自己的情人,在那一夜之前,可以听到声音,但是在那一夜之后,就听不见了,因为情人死了。”

丈夫杀死了自己的情人,这样,他就可以和他的情人永远在一起了,所以

“妻子肢解的不是人偶,而是尸体。”

“肢解?你是说,妻子把尸体看成是人偶了?!”

“嗯。”

“就算不能在一起,也要把情人杀死吗?”

萧涵点了点头,向后靠了靠,又喝了一口咖啡,大脑渐渐变得活跃了起来。

是常人没办法理解的思维,毕竟是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的爱情。

君莫惜跟我是同一类人,她应该可以理解我的。

“就算是普通的恋爱,也存在着一方想要控制另一方的情况吧,这种情感虽然是潜意识的,但的的确确存在的,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不惜杀死对方也想要控制他,也算是一种极端的爱吧。”

君莫惜沉默了一会,拿起手边的咖啡也喝了一口。

“pygalionis是皮格马利翁现象,也就是恋雕像癖的意思,这个说法起源于一个叫做pygalionis的下拉雕刻家,他爱上了自己的雕像,所以这并不是什么咒语什么的。”

好一阵子我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回答我之前问过的问题,可以说是真不愧是君莫惜了。

可是,为什么要说恋雕像呢?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君莫惜突然转移了话题。

“明天是冬至,夜里来英语协会一起吃晚饭吧?”

“好的,没问题。”

为什么苏州人说“冬至大如年”呢,据说是因为泰伯奔吴的时候,带来了周朝的历法,而周朝的历法里冬至则是新年的第一天。

其实,我并不喜欢过年。

准确来说,是不喜欢过年的气氛什么的。

无法忍受和其他亲戚坐在一桌的时候,他们的眼神。

这种心情,恐怕旁人很难理解的吧。

所以每逢过年就感觉格外寂寞,和阿爹还有孃孃一家坐在一桌吃些小菜喝着冬酿酒,更让我有团聚的感觉,大概比起新年,冬至这样的日子我更加喜欢吧。

“好了,把你的舍友和他的女朋友叫过来吧。”

“嗯?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啦?”

君莫惜把手放在我的面前挥了挥,我回过神来。

“嗯,没事,姜无涯的女朋友是指之前那个带蛋糕来的小夏吧,看不出来你还挺在意这些事情的。”

“是啊,不像某些人只知道一个劲的喝公家的咖啡。”

姜无涯和小夏看上去蛮般配的,也许他们私底下真的发展了什么恋爱关系也说不定。

“要不要也喊上南宫?”

“好啊!呃我是说,如果非得喊上她的话,也挺好的不是吗?”

毕竟人多也热闹一点。

但君莫惜此时已经看出了我的态度变化“什么啊,你干嘛那么兴奋!”

“啊?有吗?”只好装糊涂了。

“哼,算了。”

回寝室之后再问一下无涯好了,还不知道他们明天有没有时间呢,如果他们真能来的话,那明天可就热闹了。

天空灰蒙蒙的。

院子里的花草也部凋零干净了,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小雪,窗外的这种灰暗色的空间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会客厅里传来嘈杂的声音,是有客人来了吗?

嘎吱一声,门开了。

“爸爸。”

我的父亲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身材瘦削,戴着眼镜,面露微笑的中年男人。

“嗯,还没上课去啊。”说完父亲的脸朝向身后站着的那个人,“这是我的女儿。”

“叔叔好。”象征性的礼貌问候。

“这是邵叔叔,以前住我们家隔壁,搬走之后已经过了七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虽然说是住在隔壁,但像我们这些相互独立的住宅,也很少有串门的说法,即便如此我还是点了点头附和了一下。

邵先生听完介绍,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啊哈哈哈哈,你女儿长大了啊,漂亮了不少。”

印象里我并没有见过他,可能说的是我姐姐吧。

“现在在哪里工作啊?”

“还在读大学呢,政法,政法大学。”父亲替我回答了。

“啊啊,政法,我听说过,挺好的。”他眯起了眼睛,似乎想问我姐姐的事情,但好像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想起姐姐的事情,心情就变得沉重起来,邵先生貌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异常,笑着说道,“对了,今天晚上饭局戴上令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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