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到谭清华说话这么冲,张岳并没有什么意外,他一个副厂长被发配到这儿来烧锅炉,心里面肯定满是怨气,如果他能好好跟自己说话,那他也就不是一头犟驴了。

&ep;&ep;魏定国却是一愣,他还以为谭清华没听清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谭叔叔,这是张岳,咱们酒厂的新任厂长。”

&ep;&ep;“我知道,刚才你不说一遍了吗?我又不聋!”

&ep;&ep;“额……”

&ep;&ep;魏定国看了看张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ep;&ep;张岳的脸上泛起了微笑:“谭叔,你这话可把我问住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爸是谁。”

&ep;&ep;谭清华嗤之以鼻:“连自己老爸是谁都不知道,难道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ep;&ep;张岳话里有话的说道:“其实,我还真可以说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ep;&ep;“那你是孙猴子呗?油嘴滑舌!”

&ep;&ep;谭清华嘲讽了一句,又继续用铁锨铲起了煤:“没事就走吧,别打扰我干活。”

&ep;&ep;张岳笑了笑,说道:“谭叔,以你的能力,在这儿烧锅炉,不是大材小用嘛。”

&ep;&ep;谭清华冷声道:“劳动不分贵贱!”

&ep;&ep;“呵呵,还是您的觉悟高!没错,劳动确实不分贵贱,我也从来都没有歧视过任何劳动者。只是,想要把咱们的社会主义建设的更好,那也要讲究个科学分工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擅长什么就去做什么。比如说您,相比于烧锅炉来说,我觉得您来管理生产,肯定更有效率。”

&ep;&ep;“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也不过就是个玩票的,把酒厂再倒腾一手,赚点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们这些靠关系批条子的人不就喜欢这么玩吗?你呀,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少在这儿跟我废话!”

&ep;&ep;张岳听明白了,谭清华之所有对自己这么大意见,原来他是把自己当成玩票的倒爷了!

&ep;&ep;这也不能怨谭清华,他显然是个对酒厂很有感情的人,现在酒厂被宋文堂折腾成了这个样子,如果再被倒爷搞一手,就相当于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啊!

&ep;&ep;他要是对自己能有好脸色,那也就怪了!

&ep;&ep;对付这样的犟驴,张岳有的是法子!

&ep;&ep;其中,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法子,那就是用激将法,再辅助一点儿感情牌!

&ep;&ep;“谭叔,您这可就错怪我了,我之所以收购蓝月酒厂,是看中了蓝月酒厂的底蕴,这可是咱们龙湾曾经的明星企业,巅峰时期,蓝月酒占据了龙湾市超过50%的白酒市场份额!可现在,在宋文堂的瞎搞胡搞下,竟然到了连工资都发不下来的地步,市场份额更是被不断蚕食,甚至连5%都不到了,竟然被外来的保康酒完全碾压!这是多么大的耻辱啊!我作为一个龙湾人,都尚且感到羞愧无比!更何况是您这样的酒厂老领导了!”

&ep;&ep;“哐!”

&ep;&ep;听完张岳的话,谭清华心中的火气也完全被勾了出来,气得他把铁锨直接扔进了锅炉里,火气冲天的骂道:“宋文堂就是个败类!硕鼠!蛀虫!好好的一个蓝月酒厂,就是毁在了他手里!”

&ep;&ep;魏定国也很气愤的说道:“没错!宋文堂可把咱们坑惨了!”

&ep;&ep;张岳继续打感情牌:“谭叔,我这次收购酒厂,可不是来玩票的,而是真心实意想要让蓝月酒厂起死回生,重现当年的盛况,把保康酒的市场份额夺回来!咱们龙湾人,当然要喝蓝月酒!”

&ep;&ep;“说得没错!蓝月酒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龙湾人当然要喝蓝月酒!什么保康酒,就特么会做广告,口感、品质跟咱们蓝月酒根本就没法比!我们一定要把丢掉的市场份额再夺回来!”谭清华激动的挥了挥拳头!

&ep;&ep;“谭叔,那咱们就并肩作战,一起为蓝月酒厂正名!”张岳继续鼓动!

&ep;&ep;突然,谭清华又冷静了下来,瞥了瞥张岳,说道:“酒厂现在已经资不抵债,连购买原材料的钱都没有了,那些原材料供应商、经销商还成天上门要账,拿什么生产?酒厂的职工已经好几个月没拿到工资了,人心涣散,谁来生产?咱们酒厂是实业,如果连生产都搞不定,还怎么争夺市场份额?你呀,就是个啥经验没有,只有一股子拼劲的毛头小子,成不了事!我呀,还是在这儿烧我的锅炉吧!”

&ep;&ep;谭清华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手去,想把刚扔进了锅炉里的铁锨再拿出来。

&ep;&ep;张岳突然“火”了:“老谭,你看不起谁呢?!我年轻怎么了?谁说年轻就干不出一番事业了?!”

&ep;&ep;“哼哼,你也别在这儿冲我叫,我说话直来直去,不好听,但也是为你好!你既然能从宋文堂手里把酒厂抢过来,说明你肯定是有点背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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