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又扒了口面,用那早已油污满满的袖口抹了抹满嘴的汤汁,笑着回答说:“其实呢我是忽悠你的,我并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东西。”

“你……”余伊建被气得差点吐出血来。

“哎,不过你也别急啊,这也是我首先可以教你的。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特别是那些美女!”

“就这?值一碗阳春面?”余伊建气犹未平地问到。

“怎么,还嫌不够吗?不够没关系,咱先赊着,等发现有可以教你的东西我再教你吧。”

老叟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面一边毫不在意地回答说。

余伊建自知上了当,但又已经无法挽回了,便只能重重叹了口气说:“哼!还赊着?你还想跟着我混吃混喝多久啊?吃了这碗面咱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呵呵,那你也不吃亏。”老叟笑着说,“看你这小气样,这碗阳春面的教训够你记一辈子的。”

余伊建懒得再搭理那胡搅蛮缠的老叟,便自顾自地转过头去对着大堂里忙着的伙计喊道:“小二,再来碗阳春面,还是多放葱花!”

当第二碗阳春面端过来的时候,余伊建生怕又被老叟手快抢走,赶紧伸手端起面碗,也往自己嘴里灌了口面汤,这才开始举起筷子慢慢享用面条。

而这时,身边那邋遢老叟早已风卷残云地将一大碗阳春面吃得连汤都不剩一口,而且似乎还意犹未尽般笑呵呵地看着余伊建那碗阳春面,露出一口还粘着一两颗葱花的黄褐色大板牙。

就在余伊建一肚子怨气地吃着面时,一阵悦耳动听的歌声突然传来,原本噪杂吵闹的饭馆大堂里也立刻安静了下来。

顺着那悠扬的歌声一眼望去,只见饭馆大堂的中间来了名清丽少女。

一袭淡紫色罗衫,胸口绣着两条灵动的游鱼。外罩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衣。

清秀的脸庞,白皙的肌肤,明眸皓齿,细眉如柳,朱唇一点宛若桃花。

她端坐在大堂中间,手抚古琴,缓缓轻吟,将一堂食客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痴痴地望着那名美丽女子,余伊建竟然忘记了吃面,他双眼发光,嘴巴微张,陶醉在这悠扬的歌声之中。对眼前那少女简直有惊为天人之感。

在他看来,醉仙楼的老板娘已经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人了,但和眼前这清丽少女一比才知一山还有一山高。

大约是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歌声突然被打断了。一群地痞模样的人迅速冲入了饭馆大堂。

为首的一名矮瘦男子径直走到那清丽少女面前,丢下一锭大大的银两,一边露出一副猥琐的神情,一边笑着对那清丽少女说道:“我家公子请小娘子到府上弹曲。这算是预付的定金。如果弹得好,我家公子还有重赏!”

那名清丽女子眉头微微一皱,显得有些厌烦。

她一边将古琴收起,一边回答说:“不好意思,我还得给父亲抓药治病,没时间侍候你家公子,谢公子抬爱了。”

“怎么,这就想走?我家公子让你去弹琴,你就得乖乖地跟着我们去弹琴。就算还有天大的事,你也得先把我们家公子侍候舒服了再说。”

那矮瘦男子蛮不讲理地说道,露出一脸豪横的表情。

那女子见对方好不讲理,也不想再多费口舌,抱起古琴就想离开。不料却被那矮瘦男子一把抓住手腕给拉了回来。

虽然此时满堂的食客似乎都只是在看戏一般,对眼前那矮瘦男子如此恶行没有半点不平之色,但余伊建却早已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不由自主地摸着放在桌边的清风剑就想起身前去论理,却不料被身边的老叟一把拉住了手腕没能站起身来。

“你拉我干嘛?”余伊建疑惑地问到。

“你想上去和他们论理?你知道这些地痞是什么人吗?”

“我管他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总得讲讲道理吧?人家不愿意去府上弹琴,他们难道还想硬逼不成?”余伊建气愤地说。

“呵呵,他们可是无极门的人。估计你这小菜鸟也不知道,这无极门可是临山县一带最有权势的大帮派。”老叟说到。

“哦?怎么个最有权势法?”余伊建问道。

“无极门门下弟子有成百上千暂且不说,就说其金木水火土五堂的堂主都是有二品以上武境的老江湖了,更别说那老门主金耀扬的一品武力在临山县境内那是无人能敌的。”

“无人能敌又怎样?还没有王法了吗?临山县衙是吃干饭的吗?”余伊建略带不屑地说。

“临山县衙?呵呵,临山县衙里的县太爷和无极门的老门主那是拜了把子的兄弟,都是穿一条裤的玩意,你还想指望县衙?”老叟一边用一根手指挖着鼻孔一边不屑地说道。

“难怪他们如此放肆,竟敢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威逼年轻女子入府献艺。”

“献艺?哈哈哈,你这小菜鸟还真是单纯啊!

你以为他们门主的公子真的就只是想听听小曲,解解闷?

如若只是如此,还有银两可赚,那女子为何不肯去?他们家公子金辉可是个出了名的好色之徒。

这些年,临山县辖内被他调戏、糟蹋的姑娘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这只要是进了他们家府门的年轻女子,还能清清白白地出来吗?”老叟一脸鄙视地看着余伊建说。

“啊?那更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说着余伊建又想冲出去,却还是被老叟死死拉住。

“小菜鸟,你连我的手都挣不脱,你还想英雄救美啊?你知道自己几斤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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