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来的朝打暮骂,十八岁被赶出家门捧着那张满是伤痕血泪的高中毕业证到处找工作养活自己,生活的艰辛与坚持,爱情的甜蜜和背叛,还有后来的种种,痛得她四肢百骸有如刀割,痛得她蜷成一团紧咬着唇却依然溢出一声闷哼。

隔间里锦儿和几个大丫头听见,伸头一看,只见她蜷成一团满脸是泪,挤成一团冲进来搀扶,连声问她,“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痛?”急着要去叫陆樱,又拿帕子给她擦脸。

冷雪洛接了帕子抹了泪,迫着自己压下哽咽,说道:“不妨事,不过是悲春伤秋罢了,不必叫陆大夫。你去拧了热热的帕子来,我要捂捂眼睛。”

见锦儿拧了帕子过来,收了思绪,接了帕子仰头捂上眼睛。

君子的呜咽声传来,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你放心,我哭过这次就再也不哭了,你受芝麻所托照顾我,我怎么忍心让你为我难过。

今生我是冷雪洛,脱胎换骨。

帕子被溢出的泪浸润。

换了两张,雪洛觉得眼睛已经消了肿,揭了帕子说道:“再换一张来,我有些倦,再敷一次就睡了。”说着把帕子递了过去,突然之间小腹如刀绞般剧痛,痛得她猛的往前一倾,痛得哎呦叫出声来,又觉下身似有一股热流流出,一口气突突的往上顶,行至胸口处停滞不前,让她胸口闷痛欲裂,眼前一黑,一声锦儿还未唤完竟昏了过去。

君子猛的跃起,一声咆哮,带着惊慌,数道看不见的屏障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