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按说这张俊光也是十里八乡里以得的秀才,有功名在身的,加上他还如此年少有此作为也算难得,要知道很多人巴望了一辈子也未必能考得出个秀才的功名呢,所以他自然也算是木溪村里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了。&ep;但顶着秀才的名头不管怎的也该是个儒士才对,可张俊光这样一个熟读四书五经的人却并没有心怀三纲五常,不然刚才又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无礼的话来呢,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要安茯苓做他的情妇,难道不知道暗通款曲是什么罪名吗?

&ep;&ep;且听张俊光刚才那一张嘴说的,安茯苓心中也了然了几分,如此能说会道的一个秀才,若再读两句诗的话也确实是挺能迷惑人的,怪不得原主被这张俊光诱得七荤八素呢。

&ep;&ep;只是这张俊光如今还想那般,却只怕是不能了。

&ep;&ep;桦树林中微风扫过带起一片树叶飒飒而响,风吹得安茯苓衣裙摆动,她却俏立身姿并未有分毫动摇,看着张俊光冷笑道:“亏你还是秀才,这么多年的书却都是白读了。”

&ep;&ep;张俊光一愣,只觉得安茯苓的神色与语气都跟从前大不相同了,之前他还只是觉得可能安茯苓是在生他的气,毕竟之前自己妻子吴氏闹上安家来时他也并未能阻止。但现在再看安茯苓的模样却似乎不是那样了。

&ep;&ep;“张俊光,我警告你一句最好是离我远点,休要再打我半点主意,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这种男人实在没必要跟他好言好语了,安茯苓瞪了他两眼抬腿便走开了。

&ep;&ep;她一走张俊光却不干了,一把拉住她道:“茯苓你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你嫁的那个猎户除了会打些野味还能做什么?跟着他是没有前途没有希望的,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若今年秋试入围的话赐官封贵指日可待,到时候你跟着我还少得了你的好,你若是识趣即便是我到时休了吴氏抬你为正妻又如何,你自己可要想明白些。”

&ep;&ep;张俊光垂涎安茯苓美貌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原本那次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却没想最后还是功败垂成,而这一错过安茯苓竟然就嫁了人了,不过都没关系,反正他也没想要跟安茯苓修成什么正果,只是自己看中的女人自己却还连味道都没偿上一下也实在憋屈得很,张俊光这心里自然是过不去这个坎的。

&ep;&ep;安茯苓双眸一眯,这个张俊光若真是到了官场上看来又是一个贪官无疑了,能说出这样的话怎能指望他会替百姓做事呢。不过也不得不说张俊光分析得也很对,可惜……

&ep;&ep;安茯苓眼底荡出一股子温暖的笑意,道:“可我偏偏就喜欢我相公那样的猎户。”

&ep;&ep;说罢安茯苓将张俊光死死拽住的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接着看也不再看他一样扭头走掉,独留张俊光自己风中凌乱。

&ep;&ep;却说这边安茯苓跟张俊光在林子里的一番拉扯虽并没有什么,可却偏偏被木溪村几个长舌妇给看了去,因离得远并听不见二人说了什么,只见那张俊光几番拉扯安茯苓,安茯苓眼底时时带着莫名的笑意,这可真是让人遐想连篇了。

&ep;&ep;几个妇人立在一起就刚才看到的桦树林里的一切议论了起来,有说是这张俊光故意生事的,也有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定是安茯苓自己也不守妇道之类的,总之说来说去她们就是肯定这张俊光跟安茯苓一定有着什么,绝不可能清白就是了。

&ep;&ep;“哎呀真是的,虽然张秀才有功名在身是比宁承烨看起来好些,但这安茯苓嫁都嫁了竟还跟张秀才纠缠不清可就真真是不对了。”

&ep;&ep;“可不是嘛,若是让吴氏知道了只怕又要提着刀追她十里地了,也不知害臊不害臊呢。”

&ep;&ep;“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安茯苓未嫁之前的名声就不太好了,那宁承烨竟然也愿意娶,如今头顶一片绿也不知道他心里作什么感想呢。”

&ep;&ep;……

&ep;&ep;流言如刀,无声无息就可以置人于死地。特别是在除了干农活便没有其他事可做的乡下地方,妇人们成天凑在一堆见着什么稀奇古怪的都会觉得有话题可聊,即便是没有她们也会想方设法弄些话题来聊的,更何况是见了刚才那一幕自然是越发激起她们八婆的心思了。

&ep;&ep;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在说这些的时候宁承烨已全都听到了,其实不仅是他们说的话,刚才桦树林的一切宁承烨也全都尽收眼底。

&ep;&ep;原本今天他是提前下了山,原以为可以陪安茯苓用一个温馨的午餐,却没想到安茯苓留了字条说是给安靖送鸡汤过来了,宁承烨放心不下便追了来,不想在桦树林正巧就遇上了。

&ep;&ep;原以为张俊光是要为难安茯苓,宁承烨还怕她吃亏来着,但仔细听到最后才发现自己还是多心了,自己选的妻子哪那么容易就被人欺负了去呢。

&ep;&ep;宁承烨正自暗中替安茯苓的机智与勇敢高兴时,却没想到另一头的几个妇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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