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忍不住问道:“大师,您在看啥呢?”

&ep;&ep;我皱着眉头,说:“这宅子有问题----”

&ep;&ep;根叔说:“可不是,否则我们家少爷怎么会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医生都查不出问题,你说奇不奇,肯定是招惹上什么东西了。”

&ep;&ep;他又叹了口气,说:“只怪我们赵总没早点通知大师您,他有您这样的朋友,又遇到这种怪事,肯定第一个先想到您不是。如果早一步找您,我们家少爷说不定就有救了,可惜----可惜了----”

&ep;&ep;我心里也是一阵黯然,说实话,赵金龙是个好人,不止是他出手阔绰,当初我跟我爷爷对付沈昭明的时候,他没少帮我,所以我打心眼儿的感谢他。

&ep;&ep;我们进了院子,那雾气就消失了,赵家厨师已经在餐厅里摆下两桌酒席,一圈亲朋好友围在一起等我们吃饭呢。

&ep;&ep;赵金龙上来跟我握手,问我情况,我遗憾的告诉他还没找到吉穴。赵金龙安慰我慢慢找,这种好东西不是一下两下的事。

&ep;&ep;我答应了,悄悄凑近赵金龙耳边说:“赵总,今晚我给令郎守灵,你这宅子有问题,我给你找找根源。”

&ep;&ep;赵金龙的脸刷的就白了,直愣愣的望着我,半晌才道:“好----好----谢谢杨大师了----”

&ep;&ep;酒足饭饱之后,根叔就给我在灵堂里打了个地铺,准备了烧酒两瓶,烧肉烧鸡若干,我等别墅里灯都灭了,便一个人进了灵堂。灵堂里点了两根蜡烛,火盆里黄纸还没熄灭,映衬的偌大的客厅光影闪动,自是有了一股恐怖的氛围。

&ep;&ep;赵金龙要求跟我一起守夜,被我拒绝了,我隐隐觉得赵家少爷的死,跟赵家宅屋顶上色彩斑斓的烟雾大有关系。

&ep;&ep;我看了看时间,这一番闹腾下来,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了,便坐在铺盖上,给火盆里又加了些纸钱,火盆里的黄纸烧的就旺了起来。我抬眼看到赵家少爷的遗像,见这孩子长的清清秀秀的,看起来非常瘦弱,眼神颇为忧郁,跟这么大时候的我,颇有几分相似,心里全是忧伤。

&ep;&ep;我自然就对赵家少爷有了几分亲近之感,想这孩子还这么小,就这么遭了横祸,多少觉得惋惜。

&ep;&ep;我选阴宅的时候,赵金龙给我过他儿子的生辰八字,我仔细推了一下,算出若从命格上来看,这孩子是个长命百岁的命,不至于早夭,再结合赵家少爷离奇惨死的怪事,我就更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了。

&ep;&ep;我躺在铺盖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全无半点睡意,心想自从发现了那怪异的烟雾,我就开了天眼,还特意在屋前屋后看过,没发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以我的经验推断,出这种事,多半是赵家少爷在殡仪馆里撞上了什么东西,一无所获就让我有些迷茫了。

&ep;&ep;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客厅的大门被人推开了,我一屁股坐起来,就看到根叔抱了床棉被进来,他说:“杨大师,晚上天冷,我给您添床被子,别感冒了。”

&ep;&ep;我连声道谢,根叔把被子放下,却并不马上走,我察觉出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便道:“根叔,这天气真冷,反正我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觉,不如你陪我喝两杯。”

&ep;&ep;根叔连声说好,他起身把下酒菜给我拿到微波炉里去热了一番,又给我倒上酒,我俩就着烧鸡烤鸭,边喝烧酒边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我突然打断根叔说:“赵家除了小少爷的事,最近还出过别的什么怪事没有?”

&ep;&ep;根叔一呆,半晌才道:“要我说,还真有桩怪事。”

&ep;&ep;根叔喝了两杯烧酒,话就特别多,他告诉我,厨房里自己养了十几只土鸡,赵金龙媳妇儿有头疼恶疾,据说吃这种土鸡能治头疼。这半个月来,每天早上院子里都能找到土鸡尸体,大家起初以为是院子来了什么猫狗一类的东西,为了避免土鸡再被吃,厨房的到了晚上就把土鸡藏进厨房的鸡笼子里,还紧闭门窗。

&ep;&ep;照理说,这样做就没事儿了,外面的野物再厉害,也不至于硬闯进来。可厨房的土鸡照样每晚少一次,第二天一大早就能找到尸体,根叔有一回半夜起夜,听到外面有鸡乱叫的声音。他提了棒子起来抓偷鸡贼,跑到别墅后面,就看到晃动的手电光下,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像是个人影。

&ep;&ep;他再追过去,却发现后院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半个人影,黑影闪过的地方,一只土鸡已经停止了挣扎。根叔把土鸡提起来,发现这土鸡跟以前的鸡尸一样,一身鸡毛还在,这鸡尸非常完整,也没少什么东西,却唯独一身血都流干了,可地上却一滴血都没有。

&ep;&ep;根叔想不明白,要是真遇上什么野物,偷鸡肯定是为了吃肉,可这偷鸡贼啥都不要,就只要一身鸡血,这就真怪了。

&ep;&ep;根叔把这件奇事告诉赵金龙,赵金龙成天忙着赚钱,大事小事一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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