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被交了保释金之后,?受害人一方主张私了,针对光头曾经有经济犯罪的前科的弱点,索要更多赔款。

对方狮子大开口,要100万。

“干他娘的,早知道就打死这王八犊子!”光头听说要赔这么多钱之后,恨得牙痒痒。将啤酒瓶子摔了个粉碎。

其他三个人闭着眼躲避飞溅的玻璃碴子,面面相觑。

他们坐在大坤家的车库里,围坐在一个小地桌周围,坐在啤酒箱子和小马扎上,只有棚顶一盏晃晃悠悠的吊灯,吱吱嘎嘎的摆动着。

“头哥,要不哥几个,再去堵那孙子一次?直接给他……”说话的是耗子,四个人中年纪最小的,估摸刚刚20出头,瘦小不堪,一对大门牙因为过于瘦削,在脸上显得更加突出,一双乌黑溜圆儿的小眼睛闪闪发光,像极了一只老鼠,耗子一名,由此而来。

别看他长得弱不禁风,性格确实一等一的暴虐,说出这话,大家谁都没吃惊。

“你他娘的,少在这裹乱。就你爱冲动!”大坤踢了耗子一脚,骂道:“这个时候再搞出人命,头哥是非进去不可了。我告诉你啊,你老实儿的呆着,这风口浪尖的,不许惹事!”

耗子给大坤一说,虽然知道冲动是自己的致命缺点,但仍是一脸不服不忿:“那你说咋办!这都让人给熊到家了!你给想个办法!”

“办法不是没有!不就一百万么,哥几个卖房呗!怎么还凑不出这点钱了!”大坤诚恳的说。

“你他妈真不是老爷们,哎,大坤,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怂啊?”耗子继续阴阳怪气的揶揄着,“这口气,你们能咽下,我都替头哥咽不下!这王八犊子,就应该死在那阴沟里,让……”

大坤苦口婆心的打断他:“现在这情况,就只能低调!不能动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大坤说得对。”久不吭声的光头沉稳的说,“先过了这阵子风口再说。这小子跑不了……但是,卖房卖地肯定是不行。哥几个的心意我明白,只不过,我还欠了欲超公司连本带利500万……”

“什么?!”大坤惊叫,“头哥你疯了,欲老大的钱你也敢要!”

“什么狗屁欲老大?老子风光无限的时候,他他妈的的还没断奶呢!现在翅膀硬了,跟老子叫板了,前天派个毛都没长的小屁孩儿跟我谈条件,狂得他都快上天了,别叫我查出来这小屁孩是谁,要不……”光头再次提起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年轻人,嘴上是一味的轻贱对方,好掩盖内心的不安和耻辱。

“就是,我们头哥不过就是做事低调,那欲老大有什么好嚣张的!”耗子叫嚣着。

光头想到那个年轻人,突然像吃了铅块一样,心里沉重得很,想起那晚的经过,那年轻人说的话,和那不一般的气势。很明显,他不是普通人。

“对了,说到那年轻人,你们谁知道他?欲超公司里面有什么比较嚣张的小孩儿吗?”

“比较嚣张的?……”一直没吭声的老九沉吟了半晌,“是不是又高又瘦皮肤很白?”

“对!特别白!那脸都没有血色。”光头敏锐的知觉告诉他,老九知道些内幕,紧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他谁啊?”

“啊……”老九叹了口气。他是曾经和光头一起闯荡社会白手起家的拜把子兄弟,现在做点小买卖,和资本商圈仍旧有一些联系,人情世故比光头要精明得多,为人处世圆滑的很,所以可以身而退却仍被圈内的人称赞。他继续解释道:“应该是他了,这小子,可不是一般人啊。”语气中,颇有赞叹的意味。

耗子和大坤听了这话,脸上不以为意的表情更深了,终归是年轻小伙子,到底能有多不一般?耗子就更别提了,满脸不服气,等着听他到底有什么丰功伟绩。

只有光头,心里更沉,仿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兀自坐在那,把弄着手上的啤酒瓶,等着老久继续说。

“这人叫王一片,公司里人称片爷……”老久还没说完,耗子就打断了他。

“一骗?这啥名啊,艺名啊?那他可入错行了,应该去诈骗啊!哈哈哈”

老久白了他一眼,“一片树叶的一片,不是骗子的骗。你别打岔,听不听了?!”

耗子抿上了嘴,不吱声了。

“王一片跟着欲超时间不长,应该也就两三年,近一年才活跃起来,话不多,但是据说心狠手黑,比欲超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多人都怕他,比怕欲老大还要甚。他人脉广,圈子大,深得信任,现在是欲超公司的二把手。”老久慢慢的讲。

如果王一片这么有能力,那么,那晚的经历,就不是一场虚惊了,王一片绝对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光头心知肚明,这件事,很危险,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

一共600万,他们怎么才能在十天之内弄到600万呢?

光头将那晚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其它三人面面相觑,都没了声响。

现在光头一点经济资本都没有,之前的店铺商场股份等,早就另归别家了,也收不来钱,除非……

“除非找个大金主,咱们从他身上,想办法弄出来这600个。”光头说道。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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