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也是看热闹的人啊。
“我也刚来,不知道呢。”我耸了耸肩,“眼看拍卖快开始了吧,这不得耽误事儿么……”我假装和他吐槽着,眼睛扫视周围。
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吸引光头露面呢?
台阶上的大姐这时说话了,她面带微笑,对着下面的人群说道:“本来这是晚些时候会公开的消息,既然现在各位有这个疑问,那我就来给各位解释一下吧。”她顿了顿,下面的人都很安静。
我觉得这女人来头不小,悄悄问我旁边的青年:“这女的谁啊?”
“这个是已故二老板的助理,在集团里算个老人了,同行们都得给几分面子。”
他可能不知道我连‘二老板’是谁都不知道吧,我只能靠猜测,尤叔说这个拍卖会是凌有江负责的,再加上‘二老板’刚刚去世,很有可能就是他。
看来等拍卖会结束之后,必须找这个‘助理’大姐喝喝茶了。
助理继续说道:“二老板去世之后,集团很快就给出最新的安排,诸多事宜暂时由我代理,站在我身边这位,接下来要接替二老板的位置。”
人群翻滚起来,嚷嚷声不绝于耳,都认为这姑娘太年轻了,难以服众啊。
“各位老板,这位,”助理用手扶住那嚣张姑娘的胳膊,“就是二老板的女儿,凌珑。”
人群骚动不骚动我不晓得,我只知道我脱口而出一句问候对方祖宗的脏话。
旁边的青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扭头看着我,忍俊不禁的笑意在他脸上绽放开来。
我这火气“蹭”的就上来了,白愣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啊……”他看我面露愠色,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哎呀,火气不要那么大嘛,年轻人,淡定。”
淡你娘的大脑袋。
我这脑子超负荷了,怎么又出来个凌珑?
大量的信息一下子涌进来,着实考验我的信息处理和推理能力,我这要是能平稳的官复原职,还不得办案能力飞速提升,不到半年就加官进爵?
想了一堆乱糟糟的,终于把思路慢慢理清。
首先,‘二老板’确实是凌有江;
其次,上面的凌珑,到底是真是假?我仔细看了看台阶上的姑娘,黑雾的关系,看不太清楚,但是大致模样,和我认识的凌珑有七八分相像。
再像,也不是凌珑啊。
我和凌有江认识了这么久,每次去见到的凌珑,都是后面卡座里的那丫头,如假包换,从没听说凌有江有两个闺女……
我不该产生怀疑,台上那个一定是假的。
所以,要么就是助理在撒谎,要么就是助理被骗了,那个女孩儿假扮了凌珑。
这第二种可能性很小,凌有江的得力助手,怎么会不认识真的凌珑呢?
可是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性,那为什么又要撒谎,弄个假的凌珑出来呢?
是为了保护真凌珑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啊……不行,还是混乱,我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没有办法合理的推测助理的动机。
“嘿,哥们儿,拍卖马上开始了,你不回座位吗?”旁边那青年拍了一下我的肩,把我从思绪中拽了出来。
我越看这货越烦,我在这正努力理清思路,好像刚刚找到点头绪,被他这么一拍,又乱了套。
再看他那玩世不恭的惨白的脸,真想给他一拳。
说也奇怪,本来有镇定效果的黑雾,为什么对我没有效果了呢?我心绪如此不宁,简直是一反常态。竟然对一个陌生人冒出这么大的火气。
想到这里,我平静了一下心态:“你呢?坐哪里,能找到么?”
我看了看四周,刚刚闹事和围观的人都散了。
那青年咧嘴一笑,凑到我耳边:“我是偷偷混进来的,没有位置。”然后他对我眨眨眼,“跟你凑一桌吧!”
这丫怎么这么爱凑我耳边说话,弄得我堂堂男子汉怪痒的。
焦躁的感觉又涌上来了,我在他说过话的耳边不耐烦的挥挥手,本来压制自己的情绪对我来说很简单,可是当下我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却很是不安:“行行行,来吧来吧。”
这人说自己是混进来的,那说不定他知道更有用的信息:他知道哪里能找到光头。
我们结伴而行,慢慢朝63号桌方向走。
“你说你混进来的,这里就没有监控系统吗?”
“当然有了。”他回答的倒简短。
“这么浓的雾气,什么监控设备能管用?”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干瘪的笑了两声:“打听这么多干嘛?”他把两手一摊,“你看我,像是知道那么多的人吗?”
我看他倒是没有市井气息,反而是骄纵的气质很浓郁。
“怎么称呼啊,兄台?”
“王一片,一片冰心在玉壶的一片,您贵姓啊?”
“一片?这名字有特色啊!不过,嘿,巧了,我语文虽然不好,但我知道这句诗的上一句:洛阳亲友如相问。是吧?”我说的是实话,古诗词我能记住的还真不多,俗人一个。“你说巧不巧,我叫骆阳。”
王一片把头偏过来,笑眯眯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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