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我发觉曾经出现在我家的那个打手,应该就是四爱的人。
我只能带着凌珑先暂住在洗牌手的基地,其他地方都不安了。
她一直没有醒来,我们也就无从知道四爱抓她的目的(虽然我直觉说,即使她清醒过来,也不一定能知道),先藏起来是最安的。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四爱会不择手段的寻找她,然后再带回去继续折磨她。
我曾守在凌珑床前,可是她的状态很不好,一直昏迷着,偶尔醒来更是尖叫发狂,歇斯底里了一阵过后又昏睡过去。
她发起狂来,铁床跟着剧烈的晃动,我根本就按不住她,只能任由她狂喊大叫,有时又在昏迷中痛苦的呻吟。她这个样子我实在忍受不了,只能交给洗牌手中一位姓宗的姑娘来照顾,自己和其他人整理一些资料和线索。
我向洗牌手详细的描述了我见到的仪器,曹天尉也帮忙补充了不少。
“那大约是粒子改造机。”邢疏听后,悲痛的说道,?“我的朋友,曾经在那上面改造过一段时间。”
“改造?粒子?”我着实不能理解。
“具体我也不懂,总之就是这种叫法,具体是什么粒子还是什么物质,我真不清楚。”
“那你朋友后来怎么样了?”
邢疏摇摇头,不再做声。
还好凌珑被抓的时间不长,应该没有大碍。
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接下来的十多天都平静无事,凌珑的状态也逐渐平稳下来,我也可以静下心来,仔细盘算事情的前因后果。
深冬的午夜,看望凌珑安稳入睡后,我想透透气。来到阳台上,望着面前一大片灰蒙蒙的拆迁工地,吹吹冷风,理理思路。
凌有江是四爱集团的人,大概率被徐光头迫害了,按道理来说,如果四爱的人想给凌有江报仇,那也应该是极力抓光头,而不是大费周章的针对一个小女孩儿。
也许是因为光头死了,所以转而针对凌有江身边的亲信……
不对,在拍卖会上,凌有江的助理曾说过,凌珑将是接班的黑桃二。
他们在没有抓住真玲珑的时候,很有可能搞出来一个冒牌的先顶替上,等抓住真玲珑后……
到这里我想不下去了,怎么想都想不通。
四爱比我想象中还要变态、神秘,想想他们研究的那些东西,简直就是耸人听闻!
回忆起罐子中装的各种变异人,汗毛倒竖!
可就算再变态,再隐秘,为什么要抓凌珑?应该将凌珑培养成接班人才对啊!
就算要培养接班人,为什么要百般折磨?
看来根据我现有的信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结果的了。
我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挂坠牌子,回忆起刚来到洗牌手基地的时候,邢疏把行李送到我房间,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递到我手上。
“这是医院的人给我的,说你被送进去的时候,手里紧紧的攥着这个。也许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吧。”
这是徐光头临死前塞到我手里的。
徐光头为什么要救我,而且他看着我的神情又是那么的惊讶。
我根本没见过他啊!是什么原因让我在他眼中那么特殊,需得以命相救?
挂坠是一块通体乌黑的方牌子,摸上去冰凉丝滑,却分辨不出是什么材质。
上面光滑得没有一丝划痕,微微的泛着光。
研究不出个什么名堂啊……
王一片……
这个名字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中,那张白白的小脸,骄纵的神情,似乎又浮现在我眼前,躲在我耳边说话一般。
仅仅是想起来这个人,却并没有那么烦躁。不似他真在我身边一般,让人难受。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脑中,为什么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会对我来说这么特殊。
正是因为王一片的存在,我才知道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的癔症都不是病……
那些都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或者说,真真切切却又虚而不实的存在着!
重复的一天又一天也不再是我的幻觉,而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现实!
王一片……王一片……
啊……头快炸了,丝毫也没有头绪。
陆绪自从我们分开就再也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并没有电话可以用,我也不敢联系他。
除了兀自叹口气,对于太多的事物,实在无能为力。
我倚在阳台的栏杆上,点了一根烟。
我旁边的人也点了一支烟。
黑灯瞎火,我正入神的时候,并没有注意旁边多出来一个人!
借着微弱的火光,他头发上本不明显的白发闪着银光,脸上的皱纹更加清晰。
是邢疏。
他的音色依旧很奇怪,时而尖锐的刺耳。
“我有没有打扰到你?”他淡淡的问道。
我没有说话,讲心里话,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人,即使四爱很变态,但是他作为本地区洗牌手的负责人,更加极端。
像个恐怖分子。
“每到这样安静的夜晚,我一般都睡不着,”他讪讪的笑了笑,“越安静越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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