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乔希惊道:“宓儿和春亭怎么会吵架?”

&ep;&ep;小丫鬟一个劲地摇头:“奴婢不知道,只是胡小娘看起来不好,肚子疼得厉害,秦嬷嬷已经去叫大夫了。”

&ep;&ep;赵庭之二话不说,冲到了蘅香苑,屋外站了一圈的人,里面只有几个生养过的嬷嬷伺候着。赵庭之想进去,被顾乔希拦下:“官人,胡姨娘今日怕是就要产下这个孩子,产房血气重,让妾身就去吧。”

&ep;&ep;赵庭之担忧问道:“无碍吗?”

&ep;&ep;顾乔希叹气:“妾身不敢担保,但是妾身是个生养过的人,官人不要担心。”

&ep;&ep;赵庭之看着顾乔希进屋,只好在门外徘徊。燕婉也走进院子来,看这厢忙前忙后,也不敢上前添乱,只远远地看着。

&ep;&ep;赵庭之瞥见远处的她,摆摆手示意她回去。燕婉却是走了上来,站在他身侧宽慰道:“官人别担心,会没事的。”

&ep;&ep;大夫和稳婆匆匆赶来,赵庭之拉住大夫嘱咐道:“务必大小保全,在下必有重谢。”

&ep;&ep;“老夫定当尽力!”说罢便走进了屋子。

&ep;&ep;里头没有动静,只有一盆盆血水端出来清水送进去。赵庭之在外头站不住,转头问燕婉:“宓儿和春亭是怎么回事?两个人为什么会吵起来?”

&ep;&ep;燕婉托着肚子,皱了皱眉头,将赵庭之拉到暗:“官人,此事怕是与……”

&ep;&ep;“直说。”赵庭之看着她为难,又道,“天塌下来我顶着。”

&ep;&ep;燕婉思索再叁,终是说出口:“恐怕与清路有关。”

&ep;&ep;赵庭之一愣:“清路?”

&ep;&ep;“您与夫人去徐家后,妾身便在自己的院子里溜达。晚些时候传膳,宓儿便去了蘅香苑。”

&ep;&ep;“她去蘅香苑做什么?”

&ep;&ep;“今儿个厨子做了糯米藕,本也是给主屋留了一份的。只是蘅香苑的小丫鬟们不仔细,将主屋的那份拿了来。宓儿想着胡姐姐有孕在身,怕主屋的下人们冲撞了她便自己去拿了。谁知道就和春亭吵了起来,胡姐姐不想闹得太难看,便去劝架。这才……”

&ep;&ep;赵庭之这就奇怪,宓儿在顾乔希身边待了那么久,是个懂事守规矩的人。春亭就算骄纵,也不是个不分主次的人,难道真是因为清路?

&ep;&ep;“那这与清路有什么干系?”

&ep;&ep;燕婉不回答,只说:“她们两个现在被关在柴房,官人自己去看看吧。”

&ep;&ep;赵庭之沉默半晌,吩咐道:“去,把清路去给我找来。”

&ep;&ep;胡夷倩在里头半天没有动静,让他现在去质问两个下人根本没有这个心思。他推了一把旁边的丫鬟,不耐烦道:“去,去里头看看情况。”

&ep;&ep;还没等丫鬟进去,大夫就走了出来:“赵大人,胡小娘这情况……怕是不好啊……”

&ep;&ep;赵庭之心惊,拉住大夫的肩膀道:“不好?什么不好?”

&ep;&ep;“胎儿异位,怕是……怕是不能两全啊……”大夫擦了擦额上的汗,“必要的时候,还请大人做出决断吧!”

&ep;&ep;顾乔希生产时他不在身边,如今才知道原来女子生产如此凶险。他的双手有些发抖,强忍着心头的不安:“大夫,用最好的药。那是两条人命。”

&ep;&ep;“老朽定当尽力!”大夫又转身走进屋子。

&ep;&ep;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赵庭之的神经,他有些暴躁,转身走出院子,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清路,阴沉着脸道:“你跟我过来。”

&ep;&ep;二人来到柴房,赵庭之命人将门打开。宓儿和春亭各据一头,二人互不看对方,脸上是被指甲挠出的血印子。宓儿抬头看见清路,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来:“清路哥……”

&ep;&ep;春亭听见这个叫声,冷冷一笑,面上是讥讽,她抬眼看着清路:“哟,自从你向老爷请求赐婚后,还是第一次敢这样直面我呢。”

&ep;&ep;清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只当春亭是个放荡随性的女人,却从未想过她如此刚烈倔强。

&ep;&ep;春亭见他不说话,用脚踢了踢身边的宓儿,笑道:“欸,你情哥哥来了,让他帮你向老爷求求情啊。”

&ep;&ep;赵庭之听着,脸越来越黑,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主子难产,危在旦夕?”

&ep;&ep;春亭听见这话,脸上表情一滞,笑得凄楚:“奴婢知道。若主子又闪失,奴婢自当去黄泉路上陪主子。只是在此之前,奴婢还有一事要做。”

&ep;&ep;赵庭之冷笑:“倒是挺傲。说。”

&ep;&ep;春亭死死地盯着清路,冷笑开口:“老爷,我跟您身边的这个人……”

&ep;&ep;“公子!你莫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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