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喜好呢?就算打听到了,要取悦指挥使大人,她也应该自己去,为何偏偏让你去?”

&ep;&ep;这么一说,小翠也觉得有些古怪了。

&ep;&ep;舒甜又道:“而且我听说,指挥使大人为人孤傲,难以接近,你就这么冒冒失失去送茶,万一他怀疑你用心不纯,迁怒于你,那岂不是糟了?”

&ep;&ep;小翠面色微僵,心里顿时害怕起来:“那……那我就对玉娘说,我扭了脚,去不了了!”

&ep;&ep;舒甜点了点头:“我先带你去上药。”

&ep;&ep;说罢便扶起小翠,离开了后厨。

&ep;&ep;屋檐之上,有一暗红的身影,迎风而立,衣袂飞扬。

&ep;&ep;夜屿看着舒甜的背影,眸色淡淡,唇角微勾……她倒是不笨。

&ep;&ep;伙房里,又没人了。

&ep;&ep;夜屿长眉微挑,他已经一日没有吃东西了。

&ep;&ep;下午樊叔送了米汤来,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ep;&ep;想起樊叔,夜屿面色微顿。

&ep;&ep;昨夜都督府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ep;&ep;……

&ep;&ep;月色阑珊,夜屿入门不久,樊叔便迎了上来。

&ep;&ep;“大人回来了。”樊叔小心翼翼跟在他身边。

&ep;&ep;夜屿微微颔首,他红衣夜行,悄无声息,想必樊叔在此等了许久,才等到他回来。

&ep;&ep;夜屿没有多余的话,径直往里走。

&ep;&ep;“大人!”

&ep;&ep;樊叔快步追了上来,似乎有话要说。

&ep;&ep;夜屿步子放缓,淡声:“怎么了?”

&ep;&ep;樊叔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ep;&ep;夜屿长眉微蹙,沉声道:“有话便说。”

&ep;&ep;对于信任的人,他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ep;&ep;樊叔沉默了片刻,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ep;&ep;夜屿眸色微凝。

&ep;&ep;“樊叔,你这是做什么。”

&ep;&ep;夜屿面色淡漠,语气听不出喜怒。

&ep;&ep;樊叔面色怅然,道:“大人……老奴这些天为您准备的饭食,您一口未动,是否老奴哪里做得不好?”

&ep;&ep;夜屿微怔一下,答道:“不是。”

&ep;&ep;他不过是没有食欲,不想用罢了。

&ep;&ep;樊叔鼓起勇气,抬眸看他:“既然如此,那老奴斗胆,恳请大人……至少每日进食一次!”

&ep;&ep;他说罢,匐身下去,以头触地。

&ep;&ep;“樊叔。”夜屿沉声:“我心中有数。

&ep;&ep;樊叔的头磕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老奴自知僭越,但老奴心中有话,不吐不快。”

&ep;&ep;夜屿眼眸微眯,凝视他的背脊一瞬。

&ep;&ep;“讲。”

&ep;&ep;樊叔深深吸了口气,道:“大人,老奴知道,您脾胃不适,进食困难。但您年少时,常年泡在寒池之中修习奇功,狠狠伤了五脏六腑,胃心之症最是难愈。白神医说过,需要食疗和药补双管齐下,才可能好转。可您一直这样拒绝用食,仅仅用药吊着……”

&ep;&ep;樊叔语气沉重,越说声音越低。

&ep;&ep;“白神医的信里提到,近两年来,您的药量不断加重……这说明可能很快就要失效了,老奴担心这样下去……”

&ep;&ep;一个无法接受任何食物,又药石无灵的人——结局可想而知。

&ep;&ep;夜屿眸色渐深。

&ep;&ep;他知道,自己的胃心之症……并不仅仅是因为练功。

&ep;&ep;樊叔身子僵在地上,没有抬头。

&ep;&ep;夜屿微微俯身,将他扶起。

&ep;&ep;他凝视樊叔,樊叔的鬓边已经有些花白,整个人愁容满面,皱纹满布。

&ep;&ep;“樊叔。”夜屿平静开口:“我不会那么快死的。”

&ep;&ep;那些该死的人还活着,他怎么能死?

&ep;&ep;樊叔怔忪一瞬,看向夜屿:“大人……”

&ep;&ep;两人站得很近,樊叔惊觉夜屿已经高出自己一个头。

&ep;&ep;夜屿身姿挺拔,修身如竹,暗红的飞鱼服威武庄严,象征着至高的权利。

&ep;&ep;“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