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赵大娘眉头就拢了起来,道:“要不今晚让宁娘过来跟我睡?”

&ep;&ep;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樊长玉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忙说不用。

&ep;&ep;赵大娘不免嗔她一眼:“你同你夫婿是拜了天地的正经夫妻,你在忸怩个什么劲儿?”

&ep;&ep;樊长玉搬出老借口:“他身上有伤。”

&ep;&ep;赵大娘把眼一瞪:“我给你的那册子你没看?法子多了去了……”

&ep;&ep;再往后面说,赵大娘自己都不太好意思了,只叹气道:“大娘是替你急,你那夫婿,样貌比宋砚还出挑,又是个能识文断字的,他如今有伤在身需要仰仗你,这时候夫妻俩不培养好感情,等他伤好了,万一有了要走的心思,你如何是好?退一万步讲,若真留不住他,你总得有个孩子傍身,不然你大伯那一家,少不得又来闹。”

&ep;&ep;樊长玉知道赵大娘是为自己好,只含糊说知道了。

&ep;&ep;等赵大娘走了,她才有些颓丧地叹了口气。

&ep;&ep;银簪赎不回来了,又被宋家母子恶心了一通,还好,要回了爹当年接济宋家的那二十两银子,家中有了一笔巨款,也算是件好事。

&ep;&ep;就是老被那家伙用一副“你是不是眼瞎”的眼神鄙视,又是自己撒下的慌,让她颇为气短。

&ep;&ep;樊长玉起身正想去厨房,忽而,整个人都僵住了。

&ep;&ep;册子……赵大娘给她的册子!

&ep;&ep;之前大婚她忙得晕头转向,那天赵大娘把册子给她,她胡乱翻了两页就赶紧合上,顺手塞新房的枕头底下了。

&ep;&ep;这么些天都过去了,她竟然全然忘了这一茬儿!也不知那人在房里看到了没。

&ep;&ep;樊长玉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ep;&ep;她赶紧找出一套新的被面,抱着走去南屋的房门口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