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晓他们口中的魏氏父子是何人。

&ep;&ep;当朝宰相魏严,十六年前承德太子亲征死于锦州后,老皇帝也悲伤过度驾崩,他扶持幼帝上位,把持朝政十余载,如今大胤百姓都只知宰相,不知皇帝。

&ep;&ep;其子魏宣更是自比太子,手上不知沾了多少忠臣良将的血,说是恶贯满盈亦不为过。

&ep;&ep;平民百姓只顾奔波生计,听到的消息都是官府特地放出来的,其中各种内幕,还是这些要考取功名分析时局的读书人知道的多些。

&ep;&ep;樊长玉不免竖起耳朵继续听。

&ep;&ep;先前说话的那书生道:“没了武安侯镇守西北大关,这天下还能太平多久都是个未知数,他魏严便是有那心,只怕也没那胆往龙椅上坐!”

&ep;&ep;武安侯谢征的名号,在本朝也称得上如雷贯耳,只不过风评褒贬不一。

&ep;&ep;他生父乃是当年随承德太子亲征锦州,万箭穿心却拄军旗不倒,站着死去的护国大将军谢临山。

&ep;&ep;他舅舅则是权倾朝野了十余载的魏严。

&ep;&ep;这样的身世,本身就已极具争议,偏偏他又是他舅舅养大的,朝臣们便都视他为魏党。

&ep;&ep;谢征的手段,也的确铁血残暴至极,跟他舅舅如出一辙。

&ep;&ep;他十七岁那年夺回锦州的成名一战,世人迄今提起都还胆寒不已,据闻他攻下锦州后屠城,连稚儿都不曾放过,麾下的八百亲骑,甲胄全被鲜血染红,世人从此称他那八百亲骑为血衣骑。

&ep;&ep;北厥人更是听到他名号便闻风丧胆,自前朝便被北厥占了去的辽东十二郡,亦是他收回的。

&ep;&ep;凭着身上的赫赫战功,他弱冠之年便被封为武安侯。

&ep;&ep;以武安天下,历朝历代,得此封号的也仅他一人而已。

&ep;&ep;魏严手上就是有他这么一把锐不可挡的刀,才能居宰相之位架空皇权,把持朝政至今。

&ep;&ep;朝臣们一面抨击谢征是魏党,一面又指望着他镇守疆域。

&ep;&ep;甚至有人断言,他若驻守疆域,则天下可安;他若意在朝野,则乾坤将乱。

&ep;&ep;此刻樊长玉骤然听到那书生说“没了武安侯镇守西北大关”,心中只觉奇怪,有人先她一步问了出来:“武安侯怎了?”

&ep;&ep;那书生道:“你们还不知?崇州一战后武安侯生死不明,不过他徽州的兵权都已叫魏宣接管了去,想来已是陨了。”

&ep;&ep;在场人不免一阵喧哗,更多的是质疑那书生所言真假的。

&ep;&ep;世人皆憎武安侯乃魏严手中刀,也惧他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如麻,但同样不可否认的是,他乃大胤朝西北一柱。

&ep;&ep;这一柱折了,不知大胤朝中还有何人能顶起西北这片天。

&ep;&ep;书生被众人七嘴八舌质问得回不过来,负气道:“你们若觉着我所言是假,那便自己打听去,看西北是不是刚换了节度使!”

&ep;&ep;樊长玉听了一耳朵的家国大事,回家路上都有些忧心忡忡的。

&ep;&ep;蓟州挨着崇州,若是战火蔓延到了蓟州,她带着胞妹还不知往哪儿逃难去。

&ep;&ep;想到言正就是从崇州逃难过来的,樊长玉觉得自己回去了可以问问他,说不定他知晓一些关于武安侯在崇州战场上的事。

&ep;&ep;崇州不过是一反王叛乱,怎地就让大胤战神都折在那儿了?

&ep;&ep;再转个弯就要到巷子口了,她碰上一名住在巷子里的妇人,热络打招呼:“陶婶这是去买菜?”

&ep;&ep;夫人点了点头,却欲言又止,神色瞧着颇有几分怪异。

&ep;&ep;第11章好一女霸

&ep;&ep;樊长玉觉着奇怪,正要继续往家走,那夫人却神色微妙道:“赌坊的人又去你家了,你夫婿……”

&ep;&ep;眼前的人影一晃,樊长玉从墙边操起根扁担就急步冲向了巷子里。

&ep;&ep;妇人没料到樊长玉性急成这样,喊道,“你夫婿没伤到,是赌坊的人被他打瘸了!”

&ep;&ep;奈何樊长玉已经跑远了,没听清。

&ep;&ep;她远远便瞧见自家门口又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心中顿时一紧,捏着扁担的手都大力了几分,喝道:“让开!”

&ep;&ep;围观的人看到她提着根扁担往这边冲了过来,连忙往两边退。

&ep;&ep;恰好此时那赌坊小头目金爷拄着根长棍,凶神恶煞咧着嘴从被拆掉了大门的樊家大门口走了出来,看到气势汹汹的樊长玉,尚不及反应,就被一扁担给打得侧飞出去,倒地不起。

&ep;&ep;樊长玉手中扁担拄地,看向自家院子里正想放狠话,却见一众赌坊打手面露惊恐望着自己,拖着条腿往外爬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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