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改为了往里缩。

&ep;&ep;但里边屋檐下方的太师椅上,还坐着个手持拐杖,面色阴翳的冷峻男人。

&ep;&ep;进退两难的赌坊打手们瑟瑟发抖在院中挤作一团,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在此时却仿佛成了地里黄的凄惨小白菜。

&ep;&ep;樊长玉:?

&ep;&ep;她不可置信般看了看坐在檐下的男人,这些人都是他打的?

&ep;&ep;他伤成那样,走路都得靠拐杖,还能动武?

&ep;&ep;门口看热闹的邻居以为樊长玉还想再把人打一顿,赶紧劝道:“长玉别打了,你夫婿已经把人打过了,这一个个的,腿都折了!还不知要赔多少药钱呢!”

&ep;&ep;樊长玉听说要赔钱,忙一把将倒地装死的金爷揪着衣领给提了起来。

&ep;&ep;金爷吓得面如土色,挂着摔出的两管鼻血告饶道:“樊大姑娘,樊大姑娘,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ep;&ep;他两手挡在脸前:“不能再打了啊……”

&ep;&ep;樊长玉虎着脸指着自家被拆掉的大门,“狗仗人势的东西,我家大门都被你们拆了,怎么赔?”

&ep;&ep;得赶紧清算自家损失,最好是让他们折了腿也别妄想让自己赔医药费什么的!

&ep;&ep;她视线再往里掠过,却发现院中除了几个挤做一圈面色惶惶的赌坊打手,竟没摔碎什么瓶瓶罐罐了!

&ep;&ep;檐下的男人坐在太师椅上,面色虽苍白,可周身气势逼人,压迫感十足,身后的房门也是好好的,显然赌坊这些人压根没进屋。

&ep;&ep;樊长玉目光只得在男人身上来回睃巡了几圈,瞧见他衣襟上浸出一点血时,终于又找到了发作的由头,继续凶道:“我夫婿有伤在身,你们人多势众欺他一个,把他打成了这样,外伤就不说了,内伤还不知有多严重,看大夫得花多少银子!”

&ep;&ep;金爷一双手赶紧伸进衣襟里掏,摸出一把碎银角子和铜板,全递给樊长玉:“我赔钱我赔钱!樊大姑娘放我走吧!”

&ep;&ep;樊长玉:“……”

&ep;&ep;她只是想吓唬赌坊这些人而已,但事态发展好像变得有点不太对?

&ep;&ep;她这一分神,也就松了拎着金爷衣领的手,后者吓得魂不附体,把碎银角子铜板放地上后,赶紧连滚带爬地跑了。

&ep;&ep;院子里瑟瑟发抖的打手们见状,愣了一息后,也纷纷从自己衣襟里掏出些铜板放地上,然后拖着条瘸腿麻利滚出了樊家大门。

&ep;&ep;围观的众人看怪胎一样看着樊长玉和她那病弱苍白的赘婿。

&ep;&ep;赌坊的打手们不仅收赌债,还经常在大街上转悠收各种保护费,这还是头一回有人从他们手中拿走银钱。

&ep;&ep;樊长玉也有点懵。

&ep;&ep;等围观的众人散去了,她才指着像是被一脚踹断了门轴往里倒着的大门问:“这门是他们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