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地人。”

“死者身上没有凶器外伤致死的可能性,加上死者的死忘表情,以及身体肤色出现的病理特征,可以判断出是一种疾病类意外性猝死,并非他杀。”

“要尽快处理尸体,再过个把时辰就会腐臭,叫人无法接近。”

“是呀,影响不好,要尽快作出处理。”

最后公安人员对闻大力说:“闻书记,你们把尸体先埋了吧,再有几个小时就叫人无法近前。”

闻大力好象没有听清楚,反问:“公安局同志,你们说什么。”

“把尸体埋了。天气大热了,再这样下去,没有人敢近身。”

“埋了,你们——你们不查了。”

“听我们的,埋了就是。”

“你们找到凶手了?”

“找凶手是我们公安局的事情,别问那么多。”

闻大力于是对哇子说:“哇子,去,回村子里找几把锄头和铲子过来。”

哇子应声离开,回村子里找锄头和铲子去了。闻大力又叫上几个力壮的村民,见锁子在人群中,也把他叫上了,一起将尸体用那个草席卷着抬到荔花岭深山林子里去了。一切妥当后,公安人员要闻大力在记录本上签个字。闻大力不识字,半响不敢签字。

“我签字,公安同志,我也不认识这个人,村民们也不认识,没有一个人认识死者。”

公安局的人说:“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查案之后,要有群体的见证,回去也好交差,对死者也是一个交待。”

“是呀,你是这里的大队书记,理应你来签个字。”

“你不用担心,不是说你签了字,这个案子就与你有关。”

“唉,公安同志,我能问问你们一个事情吗?”

“什么事情,你问吧。能回答你的,自然会回答你。”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村落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

“从他的衣着和肤色上看,不是我们本地人。”

“这么说他是个外乡人。”

“这一点可以肯定,应该是来自北方来的人。具体是什么人,做什么事情,我们都不太清楚。”

“你们查到他是怎么死的了。”

“这个问题,不是你知道的事情。”

“对不起呀,多嘴了。”

“你们还是做个象样的土堆,方便以后,死者的亲人找来,能找得到这个地方。”

在公安人员的一阵解释后,闻大力先用墨水将拇指头涂黑,印了一个手印在记录本上。

响午过后,公安人员离开荔花岭。

闻大力听了公安局的人吩咐,又叫上那几个人挖土坑埋葬了外乡人,并且将坟墓堆起了一个土堆子。

有人问闻大力:“大书记,那两个公安局的人,叫你签什么字呀。”

不待闻大力回答,有人帮他回答说:“这还用说,作个证呗。”

又有人说:“大书记作什么证。我们都看见了。”

“你懂个屁,公安局的人,干吗不是叫你作证。”

“是,是,我懂个屁,你懂个鸟。”

“你们吵什么吵,关你们什么鸟事。把土堆子堆高点就是。”

又有人问闻大力:“大书记,那两公安局的人,没有告诉你这死的是一个什么人呀。”

“死了什么人,这是你们应该知道的吗。”闻大力学着公安局的人说他的语气说他们。

“看来公安局的人也没有告诉大书记哟。”

“是呀,不然我们大书记怎么可能不告诉我们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你们几个少哆嗦,这是公安局的事情,不是我们普通老百姓要知道的事情,懂吗!这边高,那边低,把那边的土堆再堆高一点,你们几人呀,堆个坟头都乱套。就不怕里面的人爬出来说你们的不是。”

“我们又不认识他,能够义务跟他做个坟墓就应该感谢我们了。”

“不认识他,至少是个中国人吧。是个中国人,死在我们村落里,就不应该帮人家落土为安,说你们呀,谁能说自己没个意外。站着说话不怕腰痛。”

“我就觉得奇怪,这两个公安局的人,就这样看看,照几张相片,就把案子查出来了。”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公安局的人是什么人,看上你一眼,就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们成了孙悟空,火眼金星不成。”

“公安局的人,个个就火眼金星,你敢做坏事试试看。上午做,下午就把你带走,叫你坐牢。”

“你才坐牢呢。”

“你们别吵架了。去哪边扛一块石板过来,做个坟碑。”

“大书记,你还真体面的,好象这里面的人跟你家亲戚了。”

“锁子呀,就你话多。你少吵嘴,要你干就干。外乡人就不是人呀,还什么亲戚不亲戚的。”

“好好,是我多嘴,多嘴。”

众人不久在新堆成的坟墓前竖了一块无名墓碑,才一起离开荔花岭深山林,各自回家。唯独哇子一个人没有吭声,一直卖力地干着活儿,他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只会给人留下更多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