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懦弱的低谷与坚强的高潮时候,问题是每个人在选择人生的生活方式不一样,那么其结果也往往是不一样的。陈秀芳她已经没有了自己的选择余地。没有人知道她将扮演怎么样的角色,实际她自己也不知道将扮演怎么样的角色,是躲避,还是逃避这个现实,不管伤者情况怎么样,都会给带来前所未有的打击与伤害,她都无法去面对。然而现实的残酷的,不管你是躲避还是逃避,最终你都得面对,解决所有的问题。

“伤者醒来时刻,这个时刻是一个关键点,你作为伤者的未婚妻,妻子吧,我希望你——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医生!”

邱医生随后给陈秀芳作了些特殊情况的应急常识简略说明,才放心离开病室。这时护士接着对陈秀芳说:“有什么情况,你按床边的呼助铃声,我们有值班医护人员在办公。”

“谢谢!”

护士指了指病室里的墙柜,说:“里面有一床席子,你实在困泛了,你可以在这边的空床稍作休息,不过你最好不要睡着了。”

“谢谢护士关心。”

陈秀芳望着护士离开了病房后,回头望着床上的病人,想着今晚是别想睡了,此时此刻心里最担心的是伤员醒来后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这不比自己在广播电台的演播室里面,与不相识的人隔空说话,可以海阔天空地聊天儿,讨论任何问题,谈吐任何事情。然而现在要面对是一个责任,这个责任不是用语言所能解决的。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自己的一个不小心给撞伤成这样个样子,如果他失去了记忆力,他的脑子里将是一片空白,将意味着什么——罪与罚。

陈秀芳她想着从身上掏出手机,按入姐姐陈秀文的电话号码,刚刚要拨通她的电话,又即刻挂断电话,她想着这件事情还是暂时不要她,除哥陈秀兵外,还是不能让家里的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特别是母亲宋丽菁,她真的是年纪大了,情感脆弱,再也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否则自己的一切真正的完蛋了。

她又想到哥哥陈秀兵,他已经知道这件事,她相信哥哥陈秀兵在自己的叮嘱下,他不会轻易告诉他人,但是这件事情万一让大嫂闻叙知道了,并不代表她会象哥哥一样,保密这件事情不让其他人知道,或者大嫂也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的人,毕竟这是一件大事情,陈家人对她再不好,应该不会落井下石。现在自己只能是能躲尽量躲,实在是不能躲,也只能是没有办法的面对,至少自己并不是有意去伤害任何一个人。

“哥,记得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大嫂在内。”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那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毕竟我们的关系还没有明确公开,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影响不好。”

“行,我听你的。不过你要切切真真地告诉哥,这个人到底是你什么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陈秀芳沉默好久,她为了掩饰事情的真相,只有向哥哥陈秀兵撒谎:“你一定要知道么?哥。”

“看得出来,这个人确实对你很重要。”

“是的,哥,他是我的男朋友,你未来的妹夫,我们已经……”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答应你就是。”

“哥,钱,我以后还给你。”

“傻妹妹,跟哥计较起来了,哥会在乎这几万块钱么,只要人没事就好。有困难,别忘记还有哥哥呢。”

“谢谢哥哥。”

陈秀芳坐在病床边上,想着跟陈秀兵的那一番说话,相信哥哥一定会保守这个“谎言”的秘密。她抬头望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是零晨五点了,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病床上他就会醒来,醒来的时候,他将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形,是个傻瓜,是个疯子,还是一个弱智的孩子,现在还无法预料。

陈秀芳努力在挣扎自己,不让自己睡觉。

天将亮白的时间里,陈秀芳又想到要尽快把车子还给姐姐陈秀文,要不然她问起车子的事情,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给她知道。她此时有些害怕没有直接将车子开回家里,停放在楼下的停车库里,她更后悔昨晚姐姐陈秀文上了车子后,还把她赶下车,如果是她开着车子送自己到电台上班,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自己也不要在这里提心吊胆,那每一秒的“叽喳”抖动声,都如针尖儿扎在心窝上,不休止地刺痛着心灵。一旦天亮,自己又将如何去面对那些认识自己的朋友、同事、亲人,特别是当医院里的人认出自己是生活七彩——午夜航班二小时的节日主持人时,自己该怎么办?

陈秀芳在激烈的思想争斗的矛盾里,仍旧找不到自己这次事故的处理的最好的方法,终天熬到了天边慢慢地吐出鱼腩白漾。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滔声依旧???”正如歌手毛宁清爽的喉咙所唱白,“这一张旧船票,是否能搭上今夜的客船???”,而陈秀芳此时的一句谎言,是否能改变今天的命运。

山脚下的阴影开始渐渐地淡薄,被光明抢夺的阴影,消失在大地上,天边的霞光,在海洋的水平面上荡漾,画在退潮的海滩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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