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讨没趣呢。”

“坐吧。”

陈秀芳在沙发上坐下来,说:“今晚你公司的员工没有加夜班呀。”

“没有,现在都要停工,还有什么加班。”

“瞧瞧,我大哥做的是什么事情。他活该,他就是活该讨骂的人。”

“阿芳,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我身上不管用。”

陈秀芳“嘿嘿”地笑了,说:“大嫂,亲爱的大嫂。笑笑呗,我又不是你的仇人。”

“我现在是想笑,都笑不起来。”

闻叙将吃完的公仔面盒子丢进了垃圾桶里,帮陈秀芳泡一杯茶后,点燃一支烟抽起来。陈秀芳见状,说:“大嫂,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抽烟。”

“你没有见过女人抽烟呀。”

“见过。见过。”

“你见过,也那么大惊小怪。”

“我是没有见过大嫂抽烟而已。”

“现在不是见着了吗。”

“大嫂,我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如果你大哥的事情,你就免谈。”

“不是,是我自己的事情。”

“那你说吧。”

“我谈了一个男朋友。”

“哦,是好事。对了,不对劲,你谈了男朋友,跟我商量什么。你应该去跟你‘领导’说呀,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能给你作主,而且你也不会让我给你作主。”

“你是我大嫂,俗话说,长嫂如娘。当然要跟你谈呀。”

“家里不是还有领导么。我说了不算。”

“我想跟你借一点点钱。”

“借钱。”

“你不同意呀。”

“说吧,多少?”

“十万。”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你自己有工作,能够养活自己。”

“我男朋友身体不太好,住医院里。”

“得什么病。”

“现在没有事了,只是还要治疗一段时间,医药费那么昂贵,你是知道的,但是我又不想咱妈担心,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大嫂您。”

“看来你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闻叙说着从包里拿出三万块钱,又说:“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现金。你先拿去用,如果真的需要,再打电话给我,我去银行取给你。”

“大嫂,你把笔和纸借我用一下,我写个借条给你。到时我还给你。”

“借条就不要写了,我相信你的为人。”

“那先谢谢大嫂。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好吧,我不送。”

陈秀芳来到办公室门口,故意回头说:“大嫂,可宝想你,你回去看看吧。”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慢点回家。”

陈秀芳回到姐姐陈秀文的小汽车里,陈秀文问:“跟大嫂谈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根本就没有我说话的余地。”

“看来闻叙是要动真格的,铁定要跟阿兵离婚了。”

“你怎么这样看呢。”

“这不是明摆着吗。”

“我不认为到了那一步,也许还有希望。”

“你怎么这样说。”

“你看呀,大嫂现在只是在气头上。等气消了,自然会想明白。”

“你是说,他们之间还有戏。”

“毕竟还有可宝嘛。”

“对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呀,可宝是大哥大嫂这间一张王牌。”

“送我去医院吧。”

陈秀文望着妹妹陈秀芳感到莫名其妙,说:“你去医院干什么?”

陈秀芳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狡辩说:“我有说去医院嘛。”

“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听听大哥的意见。”

“你分明说,要我送你去医院。阿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大姐,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好好的,去什么医院呀。”

“看来是我听错了。”

陈秀文开着一路行进中,来到街道的一下十字路口边时,陈秀芳突然说:“姐,你在前面的路口停车,让我下了吧。”

“你不要我送你去电台了。”

“时间还早着呢。你也累了一天,你就回去早点,多陪陪咱妈就是。”

“行。那下班后早点回家。”

“别哆嗦了。”

陈秀文开车离开了,在反光镜里望了一眼站在街道旁边仍旧在向自己挥手示意的妹妹,脑子里想着妹妹有事情隐瞒自己,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可是一想到自己酒醉后,竟然在宾馆那么轻易地失身于马军的事情,所有的设想破灭,就无法原谅自己,心田里气怒得喷火,如熊熊大火便又开始燃烧起来,恶狠狠地暗骂着:“马军,你敢负我,我杀你。”